秦璇歌的祖上居然是如此深情的男人,就算是上官凌天也不禁升起一股油然而生的尊敬之情。
但是对于秦璇歌将同心蛊虫用在段晓雅身上的行为还是表示很愤慨。
如此一来,他不但不能废掉这个皇后,还要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能让她有半点损失,要不然段晓雅也会跟着死去。
月华宫里,段晓雅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左右摇了摇有些酸痛的脖颈,昨天的事情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看着自己现在活得好好的样子,段晓雅一点也不怀疑是上官凌天救了自己,但是心里越发焦躁起来。
似乎自己只是干了一件,哦,两件和上官凌天有关的事情啊,怎么就让他对自己这么残忍起来了那?
带自己偷偷溜进宫来玩的时候不还是好好地吗?如果不是宫中忌讳太多,段晓雅都想找个人拉来问问,上官凌天这些日子有没有变得太多?是不是一个很讨厌自己的人穿越了啊?正好是上官凌天的身体,要不然会如此大的反差吗?
“娘娘,你醒了啊?”宫女听见了动静,跑了过来。
段晓雅扯出一个笑脸,想要说什么,却觉得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眉头一皱。
一旁的宫女十分善解人意,很快就明白了段晓雅的意思,连忙说道:“蓝妃娘娘,您生病了,奴婢这就去端药。”
原来如此,段晓雅将这归根于后遗症,也没有太在意了。
趁着这个功夫,段晓雅好好地打量了一番整个卧室,一切都似那天的模样,那么到底是什么变了呢?
想到这里,段晓雅望了望门口的位置,耳朵竖起,使劲听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才费力的从枕头下掏出了一个小瓷瓶。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却记得那天晚上,慕容允浩甩给自己说的一句话“给不喜欢的人吃掉。”
不喜欢的人?什么程度的不喜欢?这里到底是什么呢?
段晓雅苦苦思索了半天想要拔开瓶塞,门开了,宫女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碗,想必就是汤药了。
段晓雅翻了翻白眼,很是苦恼的藏起了瓷瓶。这古代还有比中药更让人痛苦的了吗?
为什么没有胶囊呢?就是药片也好啊,可是为什么一定是这苦涩的液体呢?
望着碗里黑的如墨汁的汤药,段晓雅觉得自己嘴里不停地冒着苦水,她可不可以将这个药汁倒掉啊,是在是太难喝了。
对了她不是什么蓝妃娘娘吗?不知道可不可以不喝药……
这个念头只是持续了一会的功夫,宫女就走了上来,放下了托盘,将段晓雅扶好,端着药汤说道:“娘娘请用!”
段晓雅咽了一口吐沫,两只手的手指好像不受控制一样,根本就抬不起来,一碗苦涩的药汤就是被宫女灌下去的。
不知道宫女是大条的神经还是得到了什么吩咐,直接无视段晓雅那张快要杀人的脸,镇定自若的喂着汤药,丝毫不为所动。
一碗药汤下肚,暖烘烘的流入胃里,段晓雅才感觉有点力气了,喘息了一会,说道:“皇上呢?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的手动不了?”
宫女这会像是哑巴了一个样,只是低着头,却不说话,段晓雅记得就要挣扎着下床,可是浑身就好像软骨头一样,根本就动不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向乐观的段晓雅也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她那么年轻,怎么会瘫在床上,浑身软的没有骨头,动也不能动,她成废人了?
怎么会这样?不,这不是真的!
这是幻觉!
段晓雅狠狠地咬在了舌头之上,鲜红的血液顺着唇角流了出来,宫女受了刺激,连忙大声呼喊起来,殿门口一下子涌入了十来个人,整个月华宫一下子沸腾起来。
“来人呢!娘娘自杀了!”宫女大呼!
段晓雅大哭却无泪。
她不是要自杀,她只是想感受一下眼前到底是不是幻觉,刚才那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她清醒了很多,但是她更希望的是这一切都是幻觉,她不太想要做个瘫子。
“滚!”段晓雅满脸羞怒!望着冲进来的人大吼!
她下不了床!不能动,手脚只能松软的颤抖,却根本不能动了!他们都来看自己的笑话!
“全部滚出去!”段晓雅大吼,满脸狰狞。
宫女太监立在原地,面面相觑了一眼,纷纷退了出去。
整个房间里寂静的能够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段晓雅的眼角滚出了一颗泪珠,晶莹剔透。
从不曾哭泣,今日却流下了泪水。
从此她就是残疾了吗?虽然段晓雅极力说服自己这一定是暂时的,可是那种麻痹的感觉却已经让她疯了。
对一个特工来说,手脚不能动,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如果匠人失去了眼睛,那么就是拥有多么精妙的能力,又能怎么样?无非是徒增痛苦罢了。
泪如雨下,湿了脸庞。
一直到了最后,段晓雅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哽咽实在是太糟糕了,慢慢停止了啜泣,望了望店门口的位置,说道:“去将皇上请来吧。”
门开,上官凌天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床上的段晓雅,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他居然自称我,而不是朕?
段晓雅咬了咬下唇,点点头。
上官凌天走了进来,又将门重新关拢,坐在了床边:“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也知道你为什么难受,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