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极说着,手上如同触摸到了什么毒蛇猛兽一般,惊骇的就要缩回。
可是女人却狠狠的抓着南宫极的手不肯松开。
她质问道:“不可能是什么?”
南宫极吓得往后退着,口中嘀咕说道:“不会的,你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是她的……”
“不可能?哈哈哈……”女人忽然一下子松开了南宫极的手。
南宫极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向后倒退了许多。
她放肆的冷笑着:“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是因为她已经死了对吗?是因为你亲自杀了她是吗?”
质问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一声一声的,把南宫极逼向了角落。
“不是……不是……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杀她,不是的,不是……”
南宫极像是怕极了似的,靠在角落中,想要后退,却是无路可退。
想要前进,却又完全不敢相信!
他的手,已经触摸到了真相。
是啊,即便已经十年了,他还是触摸到了那个痛彻心扉的真相。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而后猛地上前,一把拥抱住了那个声音恐怖如斯的女人。
“是你,是你对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当年我明明亲眼看到,是我亲眼看到的……”
“看到什么?看到你的阴谋是如何得逞?看到我和孩子,是如何痛苦的死在车祸之中?南宫极,南宫家族终究还是堕入了万劫不复之中。你的釜底抽薪,你的阴谋,你的计划,全部……都、落空了!”
女人那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是那么的恐怖。
刚刚南宫极都还被她吓得节节后退,可是这一瞬间,南宫极却拼了命的靠近。
他再度朝女人伸出手,可是女人偏过脑袋,就躲过了南宫极的手。
南宫极双眸之中满满装的都是痛苦,他拼命的摇着头,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他极力的为自己辩解道:“不,我没有,没有釜底抽薪,没有阴谋,没有计划……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活着,却从来都没有让我知道?”
“真是可笑啊,南宫极。我变成了这样,你居然还能认得我。对啊,我差点忘了,我的脸毁了,我的人也毁了,可是我额头上的胎记还在啊,你摸到了。曾经,你的手,多么喜欢在我额头的胎记上抚摸啊?难为你还能记得,南宫极,不要狡辩。你应该安静下来,静静的体会一下,你此刻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
女人那恐怖沙哑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点点疯狂。
她的提醒,令南宫极冷静了一下。
就冷静的体会了一下,一股由小腹处传来的那种燥热令他感觉身体不适。
集聚在小腹处的血液,正疯狂的燃烧着一般奔腾向全身各处。
他整个身体,都在燥热的升温。
他的大脑不听使唤的,脑子里面全部都是风浅玥的影子。
她的一颦一笑,宜嗔宜喜的模样,令南宫极只觉得身体在迅猛的发生着某种变化。
“你……那杯酒……”
南宫极猛地想起了那杯酒,他就知道那杯酒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啊……
女人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听起来是那么的恐怖。
南宫极摇头痛苦的皱起眉头:“淼淼,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那你告诉我,十年前,你为什么要策划那场车祸,要我和孩子的性命?”
“我没有!”
南宫极大声的吼道。
“没有?车子是你的,车钥匙是你放在那里任由我拿走的。你应该最清楚,为什么在那个雨夜,我的车速会那么快。明明我是那么仔细的一个人,即便是和你生气,也会很容易冷静下来。因为我总是替你着想,为你考虑。”
南宫极摇着头,拼命的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车钥匙不是我任由你拿走的。我的车钥匙一直都放在固定的位置,那是我的习惯,淼淼,车祸是一场意外。你可知道,这十年来,我每每午夜梦回,梦到你出车祸的样子,有多么痛心吗?”
“痛心?南宫极,你也会痛心吗?不……你不会……你恨不得将我们母子除掉。这样,才不会有人阻挡了你的青云之路。你是南宫家族唯一的男子,你也应该是南宫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你的心,又怎么会真的爱上一个女人呢?女人……只会阻碍了你的路。你是要超越赫连翼辰,成为最好的继承人。你是要使南宫家族更上一层楼的继承人啊。你怎么会爱我呢?不过,我很意外,你居然会为了一个风浅玥。赫连翼辰的妻子,挺身而出,身犯险境。南宫极,我真是错看你了。”
那沙哑的声音,和昔日的赫连淼淼甜美的声音,当真是判若两人啊!
她的每一声谴责,都如同一把匕首一般,狠狠的刺进了南宫极的心脏。
南宫极身体和精神此刻都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
而他的手,依旧抓着赫连淼淼的手腕,否定着赫连淼淼的话。
“淼淼,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我没有,我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你会对我误会至此?我是发誓要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我也希望能够让南宫家族更上一层楼。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抛弃你和孩子,淼淼,车祸只是一个意外,没有谋划,没有阴谋。为什么,你告诉我,这十年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活着却一直都不肯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