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双蓝眼睛自进来马车,便眼巴巴的盯着容少恒,一动也不动,小嘴巴一张一合,掉了滴口水下来。
肖黎看不过去,抓了身边小枕直接砸了过去,一个一个就会给自己丢人。
小白平时也乖巧,谁知道这时却像花痴一般。
那小枕虽然很轻,但是小白没有防备,被砸的倒了下去,四脚朝天,迷茫的眼睛盯着马车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视线一眼,眼里倒映出娘亲一张倒着的脸,脸上生寒,四肢缩了缩,赶紧巴拉着爬了起来。
用嘴巴叼住刚刚砸自己的软枕,放到一个角落,一双小爪子在上面使劲刨啊刨。
每刨几下就偷偷的瞧一眼容少恒,再刨再瞧,毛茸茸的脸袭上一抹绯红,一个没注意,直撞上了旁边的车厢。
“哈哈哈哈~”容少恒指着小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兽真可爱,看样子还是极为通灵的。
肖黎看了一眼笑的爽朗的男子,他不像别的男子那样笑也是轻笑,没有任何的做作神态,当真是随性的紧。
“姑娘,你这小兽可能借我玩几天?”容少恒越看越可爱,忍不住想要讨要,但通灵的小兽都是自幼认主,自己要了也没办法。只得退而求其次想要玩几天。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条件,”小白眼巴巴渴望的看着自己,肖黎哀叹了一声,没眼力介的家伙。
“什么条件?”
“看在我们搭了你便车的份上,我们离开之前必须把小白给我们,再者就是在这期间,包食宿,每日再额外支付一千两。”肖黎淡定的说道,把这番言辞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可以,”容少恒也没感觉自己吃亏,“容伯,先给五千两银子。”
车辕上的容伯感觉自家公子被人打劫了,心里闷了一口气,这世道搭人车还给人要银子,脸皮厚到了极点。
公子又从来不管这些只当那银票都是一张张废纸,想起来容伯就肉疼。
心里对那个直接爬上公子马车的女子有些不喜,但公子发了话,他只得老实的拿出五张银票,隔着车帘递了进去。
肖黎收了银票,满意的点点头,“你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小白知道娘亲同意自己亲近那个美男子,欢欢喜喜的跳了上去,“嘤嘤嘤。”
小白爪子勾到容少恒的袍子衣襟落下来的时候刚好将袍子拉了下来,露出一片白色春光。
小白害羞的将两只小爪子捂住眼睛,又忍不住拿开一点偷偷去看那片春光。
“色狐狸!”肖诺嗤了一声,感觉自己很没面子。
肖黎眼角带笑的看着容少恒的领口,肌肤粉嫩白皙,比女人的皮肤还要好,再加上那样一张脸,不做女人真是亏了。
容少恒淡定的将衣服拢好,对面女子眼里只有欣赏没有痴迷,不禁对自己这个表妹更加感兴趣。
“小狐狸,可不要调皮哦,”宠溺的揉着小白的额头,柔软的毛发拂过掌心,这种感觉真舒服。
“嘤嘤嘤,”小白舒服的眯了眼睛,翻过身子躺在容少恒腿上,想要他帮忙揉揉自己肉呼呼的小肚子。
小白忽然想起自己是母的,而容少恒是公的,之前便因为这个被肖诺欺负了,认知到自己这样做太过大胆,只得赶紧将身子翻转了回来,脸上带着些红晕,“嘤嘤嘤”。
容少恒倒是没注意小白这一系列的害羞动作,注意的反而是她的后两只爪子,那两只爪子中间的肉垫,这肉垫很寻常,但是肉垫中心的位置有一个雪花的纹烙。
虽然有些不清晰,但是容少恒对这个印记无比熟悉,所以一眼便认了出来。
如果说之前他对肖黎的身份还有所怀疑,此时看到那个印记的一刻,那一丝怀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小狐狸可是雪狐?”
“你认识?”肖黎有些诧异,他只一眼便认了出来。
“认识,和她母亲还是旧识,”容少恒微微一笑,仿佛说的话只是今天吃了什么饭。
肖黎刚刚便觉他看小白的眼神好像是相熟的人,听他说出来也不觉诧异。
眼前仿佛见到那日小白出生的场景。
六年前,他离开锦城前往桐城,路上遇到一片林子时,被人暗杀,来人虽然不多,但是有三个青阶和两个蓝阶高手。
她虽然杀了他们,却也是死里逃生,自己也受了极重的伤,也就是在那时遇到了一身倒在血泊里正在难产的狐狸。
她本想直接走掉,可是看到那狐狸眼中的祈求,竟然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而且,她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只狐狸,可是又没有印象。
她在现代是个冷血杀手,又练的一手制药术,平时受伤也都是自己治疗,就地取材为小白的母亲剖腹产,这才生下了小白。
又用自己的金蝉丝为小白母亲缝合了肚子。
本想让她们和自己一起走,谁知小白的母亲竟叼了小白放在自己手心里,恳求的看着自己,“嘤嘤嘤,”的低吟叫声也叫人不舍。
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让肖黎感觉她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自己抱着小白,拉着小白母亲和自己一起走,谁知她留恋的看了自己一眼,又看看小白,她至此都记得那个复杂的眼神。
有留恋、不舍、难过、自责、恳求。
那一眼之后,小白的母亲刚刚生下宝宝就带伤离开了,自此再也没见过。
自己带了小狐狸回去,见她可爱灵性便取了名字叫小白,后来得知自己也在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