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紫菱哭的伤心欲绝,苏殷也不好多问,然而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紫菱虽然也只有十三岁,但是相府出身,自然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看她的样子,多半是冯家少堡主对紫菱有了什么非分之想,然而黄主事却不断阻拦。这才让他心存不忿,找机会报复紫菱。
一想到这里,苏殷更是怒火中烧,“冯同天,你听到了,这就是你冯家堡的好少爷,今日他如此对我紫菱妹妹,这笔帐如何算。”
其实苏殷也知道,自从他们今天砸烂第一块冯家的祖宗牌位起,这笔帐已经算不清了。但是此时苏殷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冯同天听到这些话,脸上通红,他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年少贪玩,却想不到这个小兔崽子会感触如此龌龊的事情。
这时,纳兰嵩开了口,“能文争就不需要武斗了,既然今天梁子已经结下了,不如就做的绝一点,主上,刚才我里里外外也都看过了,这冯家堡没什么大能耐,只要你点点头,一柱香的功夫,冯家堡内老少不留,绝对不会给你留下后患。”
冯同天身边的几个冯家堡的高手都是皱着眉头,无一例外,都觉得纳兰嵩是在吹牛,只有冯同天,多年来的阅历告诉他,纳兰嵩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能说出这种话来,他就一定能做到。
只是冯同天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纳兰嵩,竟然就是自己祖上的师祖。自己冯家堡流传下来的这些玩意儿,只不过是纳兰嵩玩儿剩下的。
苏殷笑了,“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冯家堡这样的地方,就算成了我的生死仇敌也没什么,你觉得我会在意多这么一个蝼蚁一半的敌人么?”
纳兰嵩点点头,仿佛恍然大悟,“以主上的能力,就算是个冯家堡与你为敌,也休想伤害你,主上到时不必在意这一点。”
苏殷点头,“冯同天,我给你机会,你把你的孽子叫出来!现在!”
冯同天看着这些人,心中老大的不乐意,然而那种危险逼近的感觉竟然也越来越强烈,直觉告诉他,自己今天如果不让他们满意,这个已经延续了千年的冯家堡,即将毁于一旦。
但他堡主的身份却让他不能服软,至少不能当下就服软,冯同天咬着牙,“苏姑娘,本来犬子犯错,老夫不应该护短。但是我作为父亲,也绝对不会将他送上死路,来,如果要算帐,就让我这个当老子的和你算算这笔帐。”
说完,冯同天身形暴起,猛然挥手,苏殷突然觉得眼前的天空蒙上了一层浅灰色的光晕。
“小意思,主上不用担心。”纳兰嵩道,“我看这个老小子用的这一招,多半脱胎于我的橫朔凭栏。这名字还是你帮我起的呢。”
冯同天心里大骇,诚然,当初他的父亲在教他这一招的时候,告诉他,这一招的原型乃是冯家堡创始人的师祖,纳兰嵩的独门绝技“橫朔凭栏”。
只是橫朔凭栏这一招对于出招者的修为要求极高,所以冯家先祖将这一招简化成了如今的招式,改名叫作“雾隐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