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武这时倒是笑了出来,“关震啊关震,你这哪叫鹿茸酒,简直就是烈火酒,入口后跟刀子似的,只喝了一点点,我的肚子里就跟点了一堆火一样。”
太史武说的一点不假,刚才几个人还瑟瑟发抖,然而太史武一口酒喝下去,额头上竟然已经开始冒汗了。
“茜儿,你也来一点。”太史武说着,从岚茜手中接过那只一直被她把玩在手中的杯子,倒了一点点酒汁进去,“虽然难喝,但是会暖和一些。”
酒入愁肠,太史武的话也多了起来,岚茜看着自己的男人如此,会心一笑,伸手接过杯子,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然而一口酒下肚,岚茜的表现倒比太史武淡定许多,只是轻轻地吐了吐舌头,“好辣呀!”
众人哄笑一片,气氛稍稍的活跃了一些。顾雪桥接过酒囊喝了一口,转而传给卓奎五兄弟。
一轮酒喝下来,随着气氛渐渐活跃,卓奎擦了擦自己的脸,“殿下,小的说句不该说的,其实孟家的公子,无论样貌才情也都不差,为什么你却死活不肯下嫁?当然,我不是说太史武兄弟不好,他今天一人独战我们五兄弟,我们也是佩服得很……”
顾雪桥哼一声,借着酒劲道,“你们以为什么孟家的小兔崽子就算不错了,他比得上我们太史武一根脚趾头吗?我问你,公主失踪到现在,那个小兔崽子做过什么。”
卓奎等人面面相觑,默默地拿起酒囊,“我明白了,是我们糊涂了,太史武兄弟果然配得上公主,这口酒,我们向太史武兄弟赔罪。”
说完,咕咚咕咚又是几口下去。
关震抗议道,“你们几个家伙,以为我这是穷乡僻壤里的劣酒吗?都是如同牛饮一般,根本就没喝出味道来……”
卓奎不以为然的将酒囊扔向太史武,一边回答关震,“切,你这酒也不过如此,要是拿出我们百越的五毒酒,我就不信你有胆子喝下去。”
当兵的就见不得有人嘲笑他的胆量,关震不悦道,“你少吹牛了,五毒酒又怎么样,回到王城之后咱们出去喝一顿,谁要是先倒下,我也不罚,怪怪的给老子写个服字就行。”
卓奎五兄弟哈哈大笑,“好,到时候等着你给我们写服字。”
关震来了兴致,扯着嗓子喊道,“大辽野战军的兄弟们,百越的同行说我们喝不过他们,你们说怎么办!”
四周为的帐篷里猛然间响起整齐划一的呼喝声,“****!”
众人同时哈哈大笑,就连岚茜也是捂着肚子笑的极为尽兴,一袋酒,帮助大家暂时扫清了此时的颓唐情绪。
夜深的时候,众人回到各自的营帐,岚茜独自住在中间的一间小帐篷里,营帐外安排了四个好手彻夜把守,确保万无一失。
此时,在距离这个小型营寨大约百丈外的一堆树林里,突然勇气了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看样子至少有三百人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