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人高声喊着,定****一方的士兵缓缓放松了拉近的弓弦,尽管在这样的天气里,湿漉漉的弓弦基本上失去了作用,但依旧是士兵们选择用来表示威吓的方式之一。
“来人稍待,我们已经派人去请赵将军和林将军了!”
信使就这样,蓑衣下的铠甲咯咯作响,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马上,立于雨中。
片刻后,赵天舒和林长峰身着战甲,走到了寨墙上,“书信何在!”
信使不语,张弓搭箭,猛然松动弓弦,箭矢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嗖的一下飞上来,径直射中赵天舒身前的木柱,只要箭矢的轨迹向上偏两寸,就可能会直接射中赵天舒。
这样的天气里,湿了的弓弦竟然能发出这样大的力道,除了弓弦本身做工精良之外,射箭之人定然也是射术高超之辈,不但射程没有说到丝毫影响,就连精度也把握的如此准确,令赵天舒和林长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箭法!
赵天舒心中暗暗赞叹一句,伸出手从寨墙上摘下箭矢,解下困在上面的书信,然而一张脸看到书信上的内容,登时黑了下来。
“赵将军,怎么样?”林长峰问。
赵天舒将书信递给林长峰,后者阅读过后,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骆天波已经发来了最后通牒,明晨之前,如果定****不拆除营寨,为定南野战军让路的话,定南野战军八万步骑军,就会发动全线攻势。
这时,信使高喊,“信已经送到了,王爷说,希望两位将军慎重,三思,在下告辞。”
说完,信使调转马头,轻轻夹了一下马腹,战马四蹄飞腾,朝着定南野战军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这一下子,也说不好是不是在炫技,但是信使的骑术着实让赵天舒和林长峰有些汗颜。
这时,远方传来一声渺远的号角,随着号角声长短相继响起,定南野战军各营寨纷纷呼应,整个大营瞬间动了起来,接着超强的目力,林长峰看到,定南野战军调整了阵形,二十多台投石机被放到了大营正门前,紧随其后的是数十台攻城云梯车,两侧马蹄翻腾,安顿了至少一万多重骑兵,再往后,是硕大的步兵方阵。
对方摆出了攻击的态势,营寨寨墙上的军官们纷纷下令,手下的士兵们全线进入了战备状态,寨墙内的预备队也开始集结,准备迎战。
“慌什么!”赵天舒不满的一挥手,“回到各自的战位上守好就是了,对方这次只是威胁。人家还没进攻,自己先乱了!丢人!”
军官们悻悻的招呼手下的士兵们回归各自位置,预备队还没集合,就已经被解散回营寨。
“赤裸裸的威胁啊。”赵天舒叹着气,“长峰你看,他们分明就是在说,明晨再不让路,直接进攻,没有什么好废话的了。”
林长峰苦笑着看着对面,“是啊,这么长时间,只有主上敢嚣张,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