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皇宫内外暗流涌动。
白日里,苏殷便在校场操练士兵使用火绳枪,晚间,她便当值守在养心殿外,可两天时间过去,升上一直高烧不退没有醒来。
现在,杜大人对她更是赏识有加,经常提点苏殷一些宫守规矩,俨然将他当成了接班人般对待。
也难怪杜城如此,实在是因这侍卫营中的侍卫除了会溜须拍马外,就只是每日混着日子,不务正业,风气已然形成不好改变。
鲜有一些没有家世背景者努力奋进的,也只是在三年间勉强能爬到一等侍卫,即便是他亦不能总是破格提拔,而时间一长,勤奋的人也变得松散起来。
这苏殷却不一样,不但一日来升上总长,其行为做派也颇有大将风范,丝毫没有让他失望。
她似是天生就知道如何练兵,如何赏罚,一切处理地井井有条,甚至都没用他提点什么。
而七日过去,士兵们显然对她非常服气,即便是苏殷自称先天患有心悸,从没与人动手比试,但在这以武力分高下的侍卫营中依旧混得如鱼得水。她为人圆滑,却又懂得什么时候该刚正不阿。
今日清晨,苏殷在侍卫营照例当值,操练士兵,却不想侍卫营外突然冲进一批人马,正是此刻应该守在养心殿外的苏炎武苏炎彬一行人。在其身后,还跟着几名太监宫女。
太监手中拿着一道折子,进门便高声喝道,“太子有令,因侍卫营校总杜城玩忽职守,护卫不力,导致圣上、太子双双遇刺,现被革职处理,押往司查监待审!”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站在高台之上的苏殷亦是眸光一凛,快步走向苏炎武苏炎彬兄弟二人。
“到底怎么回事?”苏殷凝声问道。
此刻,苏炎武已是奉令带人进入正堂扣押正在办公的杜城。
苏炎彬便冷哼一声,“你慌个什么?莫不是怕在这侍卫营中没人再护着你?苏子殷,识相的就乖乖辞去职务回你的青州府,这金陵城可不是那么安逸的。”
不光是苏炎彬,即便是苏炎武对苏子殷亦是有很深的芥蒂。
不只是因为如今年代的门第出身问题,更因为苏子殷超乎他们想象地出类拔萃,近些时日父亲竟是经常与她在书房密谈,这叫苏家兄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对于苏子殷,他们本就是有些排外的,现在她在父亲眼中更是要取代了两位嫡子的地位,这怎能容忍?
苏殷闻言眉头一皱,“二哥这是哪里的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在家中巴结父亲,在这侍卫营便知道巴结杜大人,若不是倚仗杜大人,你以为你能在这侍卫营中如鱼得水?”苏炎彬冷笑一声,腐朽离去。
这几日来宫中事多,他也没个闲工夫找苏子殷的麻烦,此时说出这一番话也算是泄了愤。
这时,苏炎武已经带人押着杜城出来,后者此刻被摘了官帽,扒了官服,只着中衣被人押着穿过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