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吹拂着,院中一片静谧,四下都被云隐所驻守着,两人的谈话绝不会被任何人听去,云青果然如同他所说那般,和男人一直周旋,两人闲聊了大半夜,把酒言欢,彼此身上都是酒味缭绕,经久不散。
“那就暂定如此,我便先离开了。”男人起身,同云青所料的那般,不到天亮便准备离开。
“长歌,今日招待不周,下一次必定备好酒席以作赔罪。”云青带着微醺的酒意起身相送。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走了。”长歌洒脱之极,挥了挥手便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直到看他远去,云青才稍微松了口气,再次回头看了看那间静谧的小屋,幸好没有被他所见,也不枉费了自己专程从云峰上快马加鞭带来的好酒。
“主子,你醉了。”小木看见云青的两颊都染上了一抹微红,这五十年的陈酒就算是他们也很难消受,何况喝了这么多,自然会醉。
“是啊,醉了呢,既然我都有些醉意,那么他也如此,小木派人跟着长歌,一直到确认他离开为止。”云青淡淡吩咐道,他做事向来是滴水不露的。
“好,主子,我先扶你去休息一会儿,再过一个多时辰天都快亮了。”小木深知道此酒醉人,也当真是哭了主子为那个女人操碎了心,居然逼得他如此。
原本跃马离开的蓝色锦袍的男人在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主子,怎么停了?”身旁一位侍从道。
长歌伸出了手指,指尖之处犹如泉涌,他生生将酒给逼出了体内,“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长歌冷冷道,说罢便将马匹停在了一旁,自己则是假装酒醉不已睡在了树后面,“你就假装在这守着我。”
“主子?”侍从有些不明所以,方才不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好了吗,为何又要回去。
长歌眼眸看着那黑夜,云青,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欺骗于我,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是何模样,竟将你迷的如此晕头转向了,你越是不让我见她,我偏偏要见。
说罢身形一闪没入了黑暗之中,自己和他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就算他能够瞒过天下人,也瞒不了自己,若不是自己早就得了消息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离开,只怕自己还真的上了你的当。
长歌静悄悄的回到了驿站,方才他明显感觉到了除了他和云青谈话的四周有不少云隐驻守,还有一处,就是在那一间房间的周围也有着周密的部署,想来那个女人便是在里面了。
他悄无声息一跃其上,把守在窗前的云隐还没有一点觉察便被他点了穴道,两人是这么久的朋友所以都知道对方的优点和缺点,连暗卫也是如此。
落在房中,房中还仅存着檀香的余香,鼻尖轻轻嗅了嗅,好你个云青,居然在檀香里面还放了安睡香,你当真是舍得。
看着不远处睡在帐中的女子,模模糊糊只有一个隆起的身影而已,他本想点了火烛看个真切,却又担心点了火烛很快便会被云青发现。
只得打消了这个消息,放缓了脚步,快要到达床边之时鼻尖嗅到一股清香,眼瞳蓦然睁大,这个味道……
身子犹如被天雷击中了一般,长歌的身子暂时停了下来,他矗立于此,居然忘记了反应。
半饷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身体,手指一挥将幔帐挥开,床上安静的睡着一个女子,只是面容看不真切,他从锦囊之中取出了夜明珠。
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低头朝着女子脸上照去,就快要看到她的面容之时,那本来熟睡的人双眸猛睁,手指以迅雷之势飞快朝着男人袭去。
长歌一心只在九卿的面容之上,哪里会料到她会突然转醒,她的手法极快,一时不查,被女子猛地拉入床帏,她已经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手指快速在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夜明珠被散落在床上。
“你是谁,来干什么,说!”九卿冰冷刺骨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脖颈被利刃仅仅的抵着。
黑暗之中,两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脸,长歌只能借着夜明珠的光芒看到九卿的身形,她不是她。
九卿看着身下这陌生的男子,不是姬少绝的影卫,也不是夙千隐的影卫,那么此人是谁?他身上的气息很是陌生,自己应该从来没有见过才是,但偏偏生出了一种讨厌的感觉。
这女子是谁,为何身上会有这个味道?
“说话!”九卿的声音更加冷冽了几分,将匕首逼近了那人的脖颈,匕首的利刃很快便逼近他的肌肤,鲜血渗了出来。
夜里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九卿只听到耳畔传来男人的一丝轻笑声:“我倒想要问问,你是谁?”
男人手指飞快的点了九卿的穴道,九卿痛恨这具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身子,就算她方才发现了男人的动机,但是却没有办法抵抗他的攻击。
“来……”如今没有办法,她只得大声求救,希望云隐们能够听见。
话音还没有出口,那人似乎已经发现了她的动机,连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方才她手中的匕首已经到了长歌手中,“闭嘴,否则就杀了你,你放心,我不过是想要来看看云青喜欢的女子长什么样子。”
听他提起云青九卿方才明白,这人大约就是云青口中那个有着怪癖的友人了,云青说过他喜欢收集女子,所以绝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九卿装作乖巧的点点头,长歌见她没有在反对便松了手,毕竟从今日云青对她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