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愣了下,当众被未秋下了脸,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然而瞬间,他就恢复了笑脸,和蔼的说道:“老二媳妇,我们去哪什么城东的宅子做什么?一家人挤挤就住下了,哪用得着另外给我们置办一处宅子?”
“三伯父误会了,这宅子是我租来的,不是专门为你们置办的。”未秋笑道,“您和家里人拒放心住着,租金我都准备好了,心理千万别有什么给我们添麻烦的想法,我和阿隽心里过意不去的。”
秦笙表情狰狞的更痛苦了。
杏姨娘连忙问道:“怎么,我们不住太守府啊?”
未秋没搭理她,就算她是秦隽的生母,那也已经是过去式了,没有让她一个太守夫人大庭广众之下被姨娘问话的道理。她要是给了杏姨娘面子,那就是壮大秦笙的野心。
秦誉陪着笑脸,对秦隽说道:“二弟,我们千里迢迢来了,你不让我们住到你家里,这……你让父亲母亲心里怎么想?他们心里能好受?”
未等秦隽开口,祝氏大声笑道:“秋儿,我们住哪?你使人领我们去吧,我们不挑地方,这兵荒马乱的,能有个安生地方住,有热菜热饭吃就是打着灯笼找不着的好去处了!不像有些人,脸都扔出去不要了还能装自己有脸9要住太守府?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祝氏越看秦笙越觉得恶心,深深觉得自己当年一定是脑子被门夹了,居然会那么积极的要去给秦笙当姨娘,老实忠厚的陈方比不要脸的秦笙好一万倍啊!
秦笙气的脸色通红,姚氏和秦誉媳妇一直坐在马车上没下来,这会儿上听到祝氏的讥讽,再也忍不住了,狠狠一掀帘子,沉着脸对秦笙叫道:“赶紧上车吧,还嫌不够丢人啊!”
杏姨娘不干了,叉腰叫道:“夫人可不能这么说,咱们是来投奔阿隽的,怎么会丢人……”又指着祝氏叫道:“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老底!”
祝氏险些给秦笙当了姨娘,是差点和她一个级别的人物,又不给秦家人半点脸面,杏姨娘心里是不痛快的。她的想法和秦笙一样,觉得祝氏又不是秦隽媳妇的亲娘,来了就该畏畏缩缩的,居于他们之下才对。
秦隽再也忍不住了,出声打断了杏姨娘的话,脸色冷冰冰的,“你们还要站在城门口说多久?若是不愿意住我夫人给你们准备的地方,那自己找地方住吧!”
“哎,二弟,你不能这样啊……”秦誉急急的嘀咕道,冲秦隽眨眼送眼神,示意秦隽先把陈家人弄走,他想叫住秦隽又没那个胆子,毕竟秦隽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同以前了,光是身上那股权势积累出来的气势,就让他心生敬畏。
秦隽直接无视了秦誉眨的快要抽筋的眼神,待未秋将魏廷引荐给陈家人后,吩咐虎头把陈家人送到城西的宅子。
“先不忙去宅子。”祝氏说道,“我们先去看看六月,你们忙吧,让阿廷送我们过去。”
六月快要生了,祝氏心里一直挂念着小女儿,总要亲眼看看才放心
这不到片刻的功夫,嘴甜貌美的小帅哥魏廷已经成功的讨得了陈家老老小小的喜爱,祝氏张口闭口就是“阿廷”,亲热的不得了。
“大姐,姐夫放心,岳父岳母他们就交给我吧!”魏廷笑道。
秦笙一家在旁边站着,被路过的人时不时偷瞄几眼,指指点点几句,秦笙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是臊的还是气的。
“走!”秦笙咬牙喝道。
马车上下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低着头走到了杏姨娘身边,抬头怯怯的看了眼秦隽,飞快的红着脸低下了头,又壮起胆抬头打量了未秋几眼,低着头拉着杏姨娘上了马车。
秦家人走后,魏廷带着陈家人去了魏家。
等到了魏家,一家人见了面,祝氏拦住了红了眼睛的六月,哭着说道:“你可不能哭,你这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六月拼命的点头,努力的压抑着眼中的泪水,闲话了这些年的经历过后,六月从荷包里拿出了几张盖着大红官印的契约,递给了祝氏。
“这一张是大姐安排给你们的宅子的房契,剩下的是下人的卖身契,都在我这里等着,等会你们带回去用。”六月说道。“大姐也不是不愿意给你们买房子,实在是秦家人来了,她给你们买了,那边肯定要闹,大姐也为难。阿廷就找了那家的房主,把房子买了下来,咱们住自己的房子,住的也舒心不是!你们别跟外人说就是了。”
祝氏连忙把几张契约推了回去,说道:“这可使不得!怎好一来就叫女婿破费?租房子就挺好的,你姐夫是太守,房主还敢为难我们不成?”
“这点……”六月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原本想说这点钱在他们眼里算不得什么,然而想想在场的不光有她的父母还有兄嫂,说多了怕伤陈泰的自尊,她都要做母亲的人了,在阿廷和未秋的耳提面命下,这些年长了不少心眼。
“是阿廷非要孝敬给你们的。”六月轻声说道,“他说他没有父母了,你们就是他的父母了。你们要是不收,就是不把他当儿子看。”
话都说到这份上,祝氏只好接下了那几张契约,感叹道:“阿廷这孩子是个心善的啊!”
回头祝氏和未秋说起这事来,把魏廷里里外外夸了一通,又是善良又是厚道的,未秋忍不住撇嘴,心说祝氏和六月真不愧是亲母女,看人都是一样一样的。
祝氏和六月看魏廷忠厚无害,那是她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