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看到黄一锟,其实已经明白,她要做的是催吐,但没想到尿可以分解毒素,这一点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想再仔细问清楚一点,就见她站了起来,摇头晃脑的道:“把小锟锟抬回去吧,等会就没事了。”
其实用正确的解释,那就是尿里含有肾上腺激素,这一点微量元素用在解毒上确实可以做到分解,就像喝醉酒的人,之后喝点醒酒汤是一样的道理,能让小锟锟恢复的舒服一点,同时催吐,也能让原本就在体内的毒素,少吸收一些。
(没有考究,尿解毒在中医上向来有争议,读者不要模仿,这只是
花冷看宗政漠,后者嫌恶的后退到门边,挥了挥手,花冷便让其它的梟鹰卫抬着吐到脸发绿的黄一锟走了。
付倩倩背对着沈清墨和宗政漠坏笑,哼!敢试她,一会有得你受。
“半夏、金银花、板兰根……”付倩倩嘴里不大不小的念着,手飞快的从药柜里抓生药,直到抓了几十种,全都丢在一起,然后回身正色的道:“把这些全拿去煮一大锅水,从今天开始王爷就用它泡药浴,再配合我的金针的渡穴引放毒血,每天坚持,一个月后,再换药,半年后,王爷体内的毒就可全部清除。”
“啪啪”付倩倩拍了拍手,很随意的走了出来,然后拿起桌上的金针,递给沈清墨:“金针用沸水煮,煮十分钟,再拿来给我,我好饿啊,我要吃东西,如果不吃东西,我怕一会我施针的时候,会手抖。”
前半句,她说得一脸正色,吐词很快,但对沈清墨来说,已经能全记下了。
最后这句,她是冲着宗政漠说的,神色可不像对沈清墨那般撒娇软糯,倒是威胁味十足。
宗政漠阴沉着脸,扫了眼花冷,花冷授意低头离开,另一边沈清墨在深吸了口气后,赶紧走向药桌,把那几十份量不轻的药,全都装了起来。
药浴去毒他曾研究过,也让小师弟泡了数月,都不见效,眼下看她抓出来的生药里,明显有他曾用过的,也有十几种是他没用过的,张口便想问,就看她趴在桌上,不停的耍无赖道:“我好饿啊,饿死我了,我想吃花炊鹌子、肫掌签、水沮、蟹清羹,啊,好饿,好饿……我一饿,就会四肢无力,不行了,我干脆睡觉好了,这样睡着了,就不会感觉饿了。”
宗政漠和沈清墨同时脸黑。
沈清墨还好点,无语凝咽的抱着药去了后面的药浴房,顿时酸臭满室的百草堂里,就只剩付倩倩和宗政漠。
宗政漠站得很远,接近门边,他完全不能理解,她居然还能在一堆秽物面前,嚷嚷着要吃东西,这个女人,果然不能用常人的理解方式去理解。
“叫人给她做,让她在这里吃。”宗政漠阴沉着脸道。
付倩倩看到墨墨走了,去煮针煮药,对宗政漠的小九九也不以为意,相当年,老爷子为了让她嗅觉更灵敏,让她在无数种腐烂物里嗅药材都做过,这算什么,小小秽物面前吃东西,跟在学校的吃泡面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堂堂王爷发话,下人们动作果然很快,好像随时都准备着她刚才嚷嚷着的那些美食,付倩倩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东西一上来,立马开始狼吞虎咽,完全不在意地上的那一堆黄白绿相间的秽物。
宗政漠看得眉角抽筋,最后怒形于色冷哼了一声,便绕到后去找沈清墨。
“这方子可行?”他问。
沈清墨专心的煮着药汤,蹙眉沉思道:“这些药都可以清热去毒,跟我当年给你配的相差不多,但份量要重,其中还掺加了其它十几种同样去热毒的药材,我认为可行。”
今天试毒,付倩倩的手法精准,虽不雅,但确实做到最好的解毒方式,只是尿,对沈清墨来说,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催吐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要用尿。
宗政漠沉寂下来。
良久后沈清墨看着锅中的金针又道:“她确实懂医术,金针渡穴放血,这才是药浴的关键,稍后我要留下看她施针。”
宗政漠还在沉寂,再度良久后,他冷道:“她若要用金针放血,我可需要全脱?”
沈清墨怔忡了片刻,瞬间俊颜纠结,金针渡穴肯定是要全脱,否则如何下针,当时他到是没考虑她是女子的问题,现在宗政漠一提,他才猛的想了起来。
……
“小师弟,委屈一下,待我看看她施针,等我记住,以后便由我来。”
宗政漠脸黑到不能再黑,不是他不能给别人看他的身体,而是一想到自己要tuō_guāng了站到付倩倩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面前,瞬间就让他很气结,凤眼狠狠的眯起,最后深吸了口气,沉闷的在一边坐下。
这边药浴一准备好,付倩倩也吃得差不多了,看到花冷一直在前面盯着她,便抚着肚皮,心满意足的长吁了口气:“这才叫生活啊,吃不完的美食,享不尽的小鲜肉,看不停的美色,睡觉睡到自然醒,如果再加上数钱数到手抽筋,那就更美妙了。”
花冷依然面瘫,没有半点表示。
付倩倩咋了咋嘴巴接着大声的喊道:“我要洗澡,再不洗,我全身就要泛酸气了,如果王爷可以接受我臭哄哄的来给你施针,那我也无所谓啦。”
坐在后面药浴房里,已经开始泡药浴的宗政漠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打水,让她洗。”这几个字宗政漠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沈清墨深吸了口气,现在他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