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倩倩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就听男人冷漠的淡道:“把她拎上来。”
围着男人的“飞鱼服”立马有人伸出手,把付倩倩强行拖到了车上,付倩倩吓得脸发白,惊道:“你们玩什么?拜托,这一点也不好玩。”
男人眯起眼,对围在外面的打斗漠不关心,好像对他来说,这样的刺杀,这样的死人,是家常便饭,不苟一笑的目光,好像带着某种穿透的将她从头打量到脚,然后才道:“付倩倩!”
“没错,是我,杀人可是犯法的,你们玩归玩,这一切跟我无关啊。”
弃长裙而不穿,而是穿着一条看似古怪的湛蓝色的紧身裤,上衣的布料到是不错,上等的雪纺纱,这样的打扮,倒是很像西域风情,但又不太像,这女人真是他上回见过的付家嫡长女付倩倩?
这时黑衣人好像发动了最后一次进攻,动作凌厉的惊心动魄,付倩倩看到跟那墨黑色“飞鱼服”纠缠的黑衣人,一个爆发剑芒再度直指男人。
男人侧目,付倩倩就看到黑衣人的剑再度被挑偏,但身前这个一身高贵气质的男人,忽然蹙眉,好像被无形中的剑气所伤那般,猛的,脆弱的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然后靠在她的身边“噗”的一声,吐出一道血箭。
付倩倩倒吸了口气,然后出自人道主义的扶住他,精神有些崩溃的怒喊道:“都给我住手,我已经报警了。”
骤然付倩倩看到黑衣人里,有人动作停滞了几秒,然后一声长啸从山中传来,所有黑衣人像是接到命令那般,顿时如潮水一样退去。
男人靠在付倩倩身边,薄唇不着痕迹的上扬,然后道:“申屠成你去追,其他人回府。”
被叫申屠成的男人,正是一身墨黑“飞鱼服”的男人,他目光稍稍看了眼付倩倩,然后翩若惊鸿的如箭般飞掠而去。
付倩倩面瘫,大脑里跳出她绝对是碰上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这里只怕跟她想的不一样,难道……难道……
男人抓着她,然后有些虚弱的道:“扶本王进去。”
付倩倩深吸了口气,然后老实的扶着他进了马车。
很快,马车动了起来,速度明显比刚才加快,跪坐在马车的边上的付倩倩,睁大眼盯着男人,说实话,这男人长得极贵气,乌黑的长发不是假的,身上张牙舞爪的那是蟒,淡紫明黄相间的颜色,陪衬着男人无以伦比的高贵气质。
男人刚吐过血,此时嘴角还邪魅的挂着一丝血迹,狭长的单凤眼玩味的再次打量她,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你不是付倩倩。”他清冷的道。
“我叫付倩倩,但我肯定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付倩倩,不过嘛,你这血吐得也太假了。”她耸耸鼻尖,然后冷静下来的回道。
男人勾勒着嘴角,脸上有股血腥的冷意,眼里明明像笑,但那笑不达眼底。
“哦?这血为什么太假?”
“朱砂、丹红、蜂蜜……混成药丸,用的时候嚼碎,这伎俩我已经就常用。”刚才他吐血时,她就闻到味,想当初为了不学那祖传的金针渡穴,她没少研究这东西。
番茄酱那太假,猪血太恶心,所以用很多种中药加红色素调配,也是她最喜欢用的假血,平时用在逃课上,常常出奇不意,当然,还有恶作剧。
男人听她眉毛都没动一下的念出假血的成份,眼里闪过更多的惊奇,这个女子,不是付家的嫡长女,她是谁?
“你是谁?”
付倩倩指着他:“你又是谁?”
好大的胆子,男人邪邪的冷笑,然后慵懒的靠在软垫上,真好像刚吐了血,身娇体贵虚弱无比那般。
猛的付倩倩又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他修长的大腿上,然后干笑了两声,不说话的往马车边上缩了缩。
男人沉寂了几秒,口气清冷的如同呵出冰渣:“本王宗政漠,大钟王朝的亲王。”
付倩倩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刚才她又发现了一个秘密,现在听他说什么大钟王朝,付倩倩脑抽的很厉害,然后咧嘴傻笑道:“呵呵呵……原来是王爷啊,久仰久仰……”
“不算久仰,你是本王的逃妾!”他口气又冷又玩味。
付倩倩干笑,百转千回间,她已经想了很多,眼下虽然不能确定,但她肯定自己惹上麻烦了。
“呵呵呵,这个黑锅背的太冤枉,我又不是你那个真正的逃妾。”
宗政漠无所谓的垂着眼帘,有些苍白虚弱的脸,看起十分脆弱,跟刚才“出水芙蓉”那惊鸿一瞥,实在不相搭。
“那又如何,你在质疑本王。”
付家还有点用,付倩倩这个筹码目前不能弃,相比起那个一无是处,满眼戾气,娇横跋扈的付家嫡长女,宗政漠对眼前的付倩倩更有兴趣。
“不敢,不敢,王爷英明神武,丰神俊朗,只是这样,我也太无辜了,您说是吧!”付倩倩说得很真诚,连敬语都用上了,那怕言词谄媚,也被她说的一板正经。
宗政漠沉默不言,看也不看她,然后假寐的闭上双眼,没多久,车外传来惶恐不安的请求。
“漠王爷,妾身刚听侍卫说王爷刚才吐血了,妾身惶恐不安,请漠王爷容妾身上车服侍王爷。”
这声音……
不就是刚才说:妹妹们,你们说,王爷这次会把她送给谁的女人吗?
刚才十美同出,看得她眼花缭乱,惊为天人,她只记得十个女人都长得很美,除此之外,她谁也不认识。
还在假寐中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