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漠沉默不语,打开看了眼,脸色不由自主的又沉了:“传口信,让申屠成处理好,便速回王城。”
“属下遵命。”
“菱州徐庸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花冷再度摇头,宗政漠沉呤的将信捏成一团:“让李格速去菱州。”
“是。”
宗政漠直接前往百草堂,所有下人已然回避,整个百草堂只有黄一锟和付倩倩在忙碌,付倩倩热得满脸通红,香汗淋漓,隐隐怒容的冲着黄一锟道:“你个笨手笨脚的家伙,好了,赶紧把药都倒进浴桶里。”
“知道了。”黄一锟委屈的赶紧干活,他一堂堂梟鹰卫,现在怎么就沦落成这样了。
宗政漠看到她脸腮红如蜜桃,青丝紧贴她白晳的锁骨,粉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骤然脑海里划过,那天她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身下,波光羡滟,如泣如诉的猫呤反侧的细碎着:我要,给我,我还要……
瞬间宗政漠觉得空气中凝滞了一丝糜香,逐渐口干舌燥,再一眨眼,就见她伸出莲藕般的玉手,试了试水温,长吁了口气道:“你家王爷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该死,我好困了,他要再不回来,我也罢工。”
黄一锟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怎么接话,默默的赶紧坐回去接着煮药。
宗政漠猛然不觉的嘴角上扬,本来准备要抬脚进屋,却又收了回来,缓缓的将自己溶进门后的黑暗。
他看到她黑着脸,拿起金针在空中挥了挥,咬牙切齿的又道:“我再等你半个时辰,你再不回来,我立马回去睡觉,真是反天了,世上只见等医生的病人,就没瞧见让医生等的病人,玛蛋!”
黄一锟怯怯的道:“王妃别急,再等等。”
宗政漠看到她娇俏的翻了个白眼,金针往桌上一拍,杀气腾腾的道:“我真困死了,小锟锟,来陪我过过手,不然,我一会肯定能睡着。”
宗政漠皱眉,她今天受伤的地方是左肋吧,他用了三分内劲,轻度骨裂肯定有,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敢提打架。
黄一锟吓的心肝一颤:“王妃,我打不过你。”
“打都没打,你怎么知道打不过,起来,陪我过两招,跟我说说,你有没有内力?”
黄一锟要哭了:“有一点,我内力才入门。”
宗政漠眉越拧越深,她是不要命了吗?
“果然有练内力的说法,行,你要不跟我打,那教我怎么练内力。”
黄一锟诧异的睁大眼:“王妃没有内力?这怎么可能,今天早上王妃的功夫路子,相当犀利,落掌有风,怎么会不懂内家功?”
“不懂就是不懂,我那是外门功夫,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你陪我过招。二、你教我练内力。”
黄一锟满脸便秘,绿着脸纠结了好久,脑袋一搭:“王妃,你伤还没好,要不等你伤好了再说?”如果只能二选一,黄一锟在心里已经选了一,因为梟鹰卫的内门功夫,不能外传。
宗政漠见她眯起眼,就像不久前威胁他那样,摆出架式,冲黄一锟勾了勾手指:“一点小伤罢了,我一个女人都没矫情,你矫情什么?二选一,如果要打,咱们出去打,走。”
付倩倩很干脆,黄一锟缩了缩,胆小如鼠的细声告饶:“王妃你饶了小的吧,小的还没找媳妇呢。”
“没出息,怂!”
黄一锟怒了,可转念一想,又蔫了,正拿着柴要往灶里丢,宗政漠便看到付倩倩踩着八字,如凌波微步般欺进黄一锟。
黄一锟感觉到付倩倩身上的气流,大惊失色的跳起来,正要格挡,便听到宗政漠低咳了一声:“私下斗殴,依王府家规,杖三十。”
黄一锟吓的赶紧有多远跳多远,付倩倩回头看着他,翻了个白眼:“当自己是鬼啊,走路没声!”
“你还怕鬼?”宗政漠反嘲。
“我连你都不怕,怕什么鬼?其实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是人。”付倩倩反唇相讥。
黄一锟低着头一声大气也不敢出。
宗政漠缄默,目视着她走了进来,毫不避讳的开始脱衣,付倩倩面无表情,大刺刺的就那么看着他脱,黄一锟是想出去,又不敢吱声,这下把头压得更低了。
他早就知道付倩倩不怕他,更不知羞耻为何物,此时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眼下居然没因她的反唇相讥而动怒,相反,他处而泰之的tuō_guāng了衣服,跨进浴桶。
付倩倩拿着根金针走了过来:“小锟锟把那盆清水端来。”
黄一锟知道王妃会医术,低着脑袋赶紧把水端了过来,宗政漠扬眉看她,默不出声。
“把你的爪子拿出来,摆在桶边上。”
宗政漠听到她很严肃,声音没一丝波动,反而像极了自己冷淡的口气,这个她才是真正的她吧,怪不得二师兄说她跟自己很像。
黄一锟抖了下,王妃跟王爷说话,一定要这么呛吗?
付倩倩如果要知道黄一锟的心思,定然会回他,面对一个夺了自己清白,还给自己下毒的混蛋,难不成还要她以礼相待?呸,他想得美,她又不争宠,凭什么要给他好脸色,上午那架,打得她舒心舒肺,事后宗政漠没摆他的王爷架子,让她禁足。
她就肯定,人,果然是这样的,软的怕强的,强的怕不要命的,惺惺相惜什么的,那都是鬼话。
瞧,现在宗政漠多听话,老老实实的把十根爪子,搭在了木桶边上。
“以后你要自己能行,便自己给自己放毒血,就这么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