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冷笑一声,道:“眼下还不会。徐寿辉在武昌还能保留皇帝的名号,如果落到天启手里,不知哪天就被人杀了。但傅友德心思难测。他不是弥勒教信徒,为谁效力不一样。”
周顺能背叛郑晟投降他,项甲能欺骗他。他这两天思来想去,觉得除了跟着自己起兵的老部下,没有一个人值得完全信任。
经陈友谅提点后,张定边一下子觉得天完的局势比想象中凶险的多。
他用右手摸了摸微秃的脑门,发狠话道:“郑晟即使要对朝廷用兵,也在半年之后。这半年里,朝廷只要能收复赵普胜部众牵制天启侧翼,谅傅友德也不敢违抗陛下的命令擅动。”
这话虽然鲁莽,但很在理。陈友谅点头表示赞同,道:“你率两万兵马在池州上岸,密切监视天启军动向,先观其变,不可浪战。郑晟现在无力北上,但可能会对庐州用兵。谁能控制庐州,谁就抢得先机,也许我只能请太师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