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日后,苏沫鸢在宫中完成了及笄礼,准备和国师凤清熙上山祈福了。
左相将人送上车,一行人由羽林军和苏凤二人的暗卫保护着,浩浩荡荡地往崇光寺进发。
苏沫鸢这次将竹儿和冬雨等人尽数带走了,因为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绝对不能发生意外。她知道孟轻烟已经快要崩溃了,这段时间她不在,这个女人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而且凤清熙已经开始打压齐国公府的势力了,相信他们回来之前就能把齐国公府解决掉。到那时,孟轻烟则会更加疯狂。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在宽敞的官道上,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前面是凤清熙的座驾,后面则是苏沫鸢等人的。
苏沫鸢坐在马车中看着医书,竹儿和冬雨在旁边没有出声,生怕打扰了主子的清净。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发出了停止前进的命令,连带着苏沫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接着,有一阵不大不小的嘈杂声传来,直接灌入了苏沫鸢耳中。
苏沫鸢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医书,看向竹儿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主子,还是属下去吧?”冬雨主动提议道。
苏沫鸢摇摇头,“你如今有伤在身,坐在这里好好休息就好。再说外面没有危险,竹儿足够应付。”
“是。”冬雨听了苏沫鸢的话,也不敢反驳了。靠在车壁上,老老实实地休息。
竹儿见苏沫鸢发话,转身走出了车厢。
过了片刻,竹儿跑回马车,回禀道:“秀,有个年轻女子晕倒在路中央,已经被国师大人救下来了。国师大人还说……说……”
苏沫鸢见竹儿有些气恼有些不忿,挑了挑眉道:“那女子很美吧?”
“可不是嘛!虽然不算倾国倾城,但也是少见的美人。秀,国师大人竟然要带着那名女子上路,还要秀医治她。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将马车让给了那名女子,自己受着伤骑马,真是太过分了。”
竹儿咬着唇,眉头紧皱着,满心都在为苏沫鸢不平。
其实也不怪她,毕竟以国师和自家秀的关系,怎么也不该让自家秀受委屈,要知道他们随行中是有御医的。
苏沫鸢倒是没觉得委屈,因为她和凤清熙接触这么久,知道他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沉吟了一会儿,见竹儿和冬雨脸色都不好,摇头道:“你们不用替我觉得憋屈,因为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委屈。”
“主子,国师大人不会是……”看上那名女子了吧?
最后几个字冬雨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但苏沫鸢却已经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了。
她无奈一笑,说道:“竹儿,冬雨,你们认为国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说之前他做国师开始的这几年,可曾和什么女子传出过暧昧关系?竹儿刚刚也说了,那名女子并不算倾国倾城,试问那她的容貌可以和之前的京城四姝相比吗?”
冬雨沉思过后,说道:“主子这么一说的话,国师似乎确实不会看上这名女子。退一步说,即使他真的看上了这名女子,也不会表现地这么明显。更何况国师在主子身上下的功夫这么多,应该也不会突然间……”
“可是……可是国师大人为何要把自己的马车让出来,还让秀去给她诊治?”竹儿不服道。
苏沫鸢的视线望向前方,说道:“这其中的关键,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释,竹儿,准备药箱,和我走一趟。”话落,她首先撩开车帘走下了马车。
其实苏沫鸢心里虽然有计较,但听到凤清熙把马车让出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不舒服倒不是吃醋,而是担心凤清熙的伤势。
于是没有再耽误时间,而是准备先去看看凤清熙。
两人走到前面的马车边,就看到凤清熙正坐在马上注视着他。见她脸上没有什么异常,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他虽然知道鸢儿一定能明白他的想法,但心里还是不免忐忑。若是因为这点儿小事让鸢儿不开心,那他不介意放弃这件事。即使机会难得,他也绝对不能允许她对他有丝毫的怀疑和误解。
幸运的是,他之前的猜想没有错,所以才稍稍松了口气。
苏沫鸢停在马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凤清熙的脸色。见他脸色虽然有些发白,但还算正常,也是松了口气。从药瓶中倒出一粒丹药,递给他道:“国师大人,想必这几日休息不好吧?这颗丹药可以平心静气,服一颗比较好。”
“多谢紫鸢郡主。”凤清熙知道这丹药是抑制他内伤的丹药,所以毫不犹豫地接过去吃了。想到鸢儿担心他,眸光变得异常柔和。
苏沫鸢点点头,说道:“国师大人言重了,还是让我看看病人吧。”
“就在马车中,一直昏迷不醒,看样子似是重了奇毒。”凤清熙解释道。
苏沫鸢从竹儿手中接过药箱,抬步登上了马车。进到车厢里,还能闻到凤清熙身上的异香。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就开始给车上的女子检查起来。随着检查,眉头慢慢蹙了起来。
她之前本来猜测这个女子就算中毒也应该不是很严重,却没想到她身上竟然是被人下了蛊。这蛊毒十分奇特,不会有什么太严重的后果,却会使人昏迷不醒。除了蛊之外,还有一种毒,这种毒很霸道,女子的嘴唇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苏沫鸢深深地看了年轻女子一眼,开始施针给她解毒。
随着施针的过程,她大概也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