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龙灏离开了竹楼,苏沫鸢这晚还是失眠了。.
她不了解龙灏脑子里的想法,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尽量给凤清熙争取时间。
就这样想着想着,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直到太阳升起,阳光洒进竹楼的缝隙。
第二天一早,还是阿花来伺候她梳洗,梳洗完后她依然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发呆。
令她意外的是,今天第一个来找她的人不是龙灏,而是彩凤。
她依然穿着一身华丽的民族服饰,只是两只眼睛红红的,肿的像核桃一样,明显是哭了一夜。
苏沫鸢看见她后有点儿尴尬,解释道:“彩凤,你别误会,昨天的事不是你想得那样……”
“小鸢姐姐,你不必说了,我都知道。其实是我自己痴心妄想,我知道世子心里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没想到你会骗我,我是真的拿你当好朋友的,所以才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你。可是没想到你却骗我,为什么要骗我呢?”
彩凤说着,眼里除了哀怨还有憎恨。苏沫鸢看到后一惊,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有些头晕,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临晕过去那会儿她还在想,彩凤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手,怎么动的手,为什么她完全没有感觉。同时也感叹南疆蛊术的强大,她原来见识地那些简直就是小儿科。总之,一瞬间的功夫她想了很多,汇聚在脑子里绞成了一团乱麻。
等苏沫鸢再清醒过来,已经被彩凤带到了一处山洞里。
她不知道彩凤究竟是怎么得手的,毕竟周围有不少村寨里的人在田间劳作,又有阿花在附近看着。按说她不可能不惊动那些人把自己带出来,除非有人帮她,或者说那些人都在帮她。
难道说他们都不希望自己留在龙灏身边,所以想趁他没注意的时候解决了自己?
如果真是那样,她就太冤枉了。她只想回到自己心爱的人身边,压根就对龙灏没有一点儿心思啊。
彩凤看着被绑住的苏沫鸢,眼神变得很冷。俯视着她,开口道:“阿爹说过,中原人最为狡诈。本来我还不相信,没想到却被阿爹说中了。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我说你不要跟我抢世子,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彩凤,你先放开我。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没有抢你的龙灏。我是真的有相公了,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龙灏。”
苏沫鸢觉得有点儿头疼,没想到这个忻娘这么执拗。自己说的话她是一句话都不相信,一门心思就认定了是自己抢走了她的心上人。现在恐怕自己就是说破大天她也不相信了,可自己不能死在这儿,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她暗暗观察着周围,发现山洞里什么都没有。要想就这么跑出去,可以说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她的经脉没有别封住,还能运功挣断绳子,可现在不但不能运功,又有彩凤看着她,连最后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彩凤经过昨晚的事已经恨透了苏沫鸢,再加上平时他爹告诫她的话,她只想悄无声息地解决了苏沫鸢。
苏沫鸢见彩凤不为所动,想了想道:“彩凤,你无非是害怕我抢走龙灏。要不这样,我现在不能运功又中了蛊毒,只要你派个人跟着我,把我送到望月国的边境。这样我回到了自己相公身边,你也就能安心了是不是?你想想看,我是龙灏请回来的客人,如果我死在这里,他知道后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彩凤闻言有点儿犹豫,苏沫鸢一看有希望,眼前跟着一亮。
不管怎么说,她一定要说服彩凤。要是她能听自己的话让自己回到熙的身边,倒是间接帮了自己一个忙。
“彩凤,不要相信这个女人,中原人都是不讲信用的。她让你这么伤心,就该死在这儿,接受蛊神的惩罚。”就在彩凤犹豫的时候,那个苗疆的少年走了进来。他用苗疆话劝说彩凤,使得她想要杀掉苏沫鸢的心又坚定起来。
苏沫鸢看到那个少年的时候就觉得要坏事,果然就见彩凤摇头道:“不行,我不能放你离开。万一我把你放走后你把这件事告诉世子,世子一定不会放过我和村寨里的人的。尤其是我阿爹,肯定会被世子杀掉的。既然你不守信用,就该死在这里。”
苏沫鸢听到彩凤的话,心里苦笑道,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原来彩凤能把自己掳出来就是那些人共同参与的结果。
她见劝说的话不起效果,改为威胁道:“我还奇怪你是怎么把我带出来的,原来整个村寨的人都参与进来了。你怎么不想想,你们村寨这么隐秘,普通人根本就进不来。龙灏很快就会查到你们身上,要是让他知道是你们做的,你们村寨的人都跑不掉。”
“哼,世子今早离开村寨回王宫去了。等他回来我们就说村寨遭到袭击,你被人救走了,他怎么会怀疑我们。我阿爹是世子最忠诚的部下,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没有人能救你。”
彩凤说完就用苗疆话和少年交谈起来,最后交谈的结果就是由少年看着苏沫鸢,等着她蛊毒发作。而她就先回家去,以免世子回来见不到她会怀疑,到时候他们做的事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两人商量完后,彩凤就离开山洞走了。
少年也不搭理苏沫鸢,只是坐在对面看着她,望着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苏沫鸢急得额头直冒冷汗,从来没有像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