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庭院内,昴正在书案前整理资料,就见一身穿黑色暗纹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昴先是一愣,接着问道:“首领,你怎么回来了?”
“主子让我回来换你。”说话的是凤清熙的四个手下之一的氐,他为人向来沉默寡言,用昴的话说,就是永远绷着一张死人脸。
昴闻言皱了皱眉,开始反思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过失。但是想了半天,除了昨天提醒苏沫鸢得罪主子那件事以外,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哪儿做得不好。也就是因为想不出来,心里突然有点儿忐忑。
他扯出一丝笑容,上去缠着氐问道:“嘿嘿,首领,主子还说了什么没有?”
“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你要是能管住自己那张嘴,主子也不用把首领叫回来换你。”这时从后面走上来一个同样穿着黑色暗纹劲装的男子,双手环胸揶揄道。
昴一听立刻变了脸,轻嗤道:“切,小爷知道你嫉妒我这张嘴。不像你这个毒舌,一张嘴就得罪人。咦,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翼那个奸商告诉你的?”
“哼,你要是觉得自己活得太舒服,不妨再多说两句。或者你想尝尝我的追魂散,我不介意给你多来一包。”
昴听后一翻白眼,嗤之以鼻道:“你也就会把你那些瓶瓶罐罐拿出来唬人,有本事你多查点儿消息回来啊!”
“凤管家,主子呢?”氐直接无视了两个吵嘴的男人,对站在一旁的管家问道。
凤管家可以说是国师府的老人,也算是从小看着凤清熙长大的长辈。他也早就习惯了那两人的相处模式,回道:“少主出去了,兴许待会儿就回来了。少主吩咐说,要是你和娄回来了,就在庭院里等他。”
氐闻言微微颌首,跟凤管家站到了一起。
娄和昴还在斗嘴,就见凤清熙缓步走进了庭院。刚刚还斗嘴斗得激烈的两人瞬间停了下来,都恭敬地立在了一旁。
“氐,你即刻就去左相府,从今日起监视苏沫鸢的一举一动。娄留下,昴回山庄。”凤清熙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凝在凤清熙身上,心里多少都有点儿奇怪。不过他们从来都不会质疑主子的命令,应声领命后就各司其职去了。
娄走在甬路上,瞥了眼身边的昴,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胳膊,问道:“喂,主子怎么突然对苏家那个草包感兴趣了?”
“草包?呵呵,你要是参加过十五公主的寿宴,绝对不会再将她和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别的不说,除了主子的摄魂术以外,你见过谁有本事能瞬间控制住别人的?”
“你是说……她也会摄魂术?”娄瞪大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他不过才离开京城几个月,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昴摇摇头,不确定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功夫,但看上去和主子的摄魂术不太一样。你也不想想,现在各国正是蠢蠢欲动的时候,主子会浪费精力去关注一个草包吗?”
“难得你也聪明一回。”娄斜眤了昴一眼,又恢复了毒舌本质。
“滚。”昴瞪了娄一眼,迈开大步朝前走了。
庭院里只剩下凤管家和凤清熙了,凤管家见自己少主坐在石凳上不动,问道:“少主,夜里湿气重,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嗯,凤叔先回去休息吧。”凤清熙淡淡地回道,眼睛却始终盯着麻木的双腿。
醉美人?呵,还真是只长着利爪的小野猫。
翌日一早,苏沫鸢依然按时按点的进宫。她发现经过这两天的痛苦挣扎,基本已经把生物钟调整过来了。
只不过她今天进宫带的是冬雨,而走进摘星楼发现,凤清熙身边的手下也换了人。
不得不说,和这个没有笑容的男人相比,昴看上去还可爱点儿,起码见到她有笑脸,一笑还能看到两个不太明显的酒窝。
“国师大人呢?”苏沫鸢往阁楼里扫了一眼,问道。
娄仔细打量了苏沫鸢一眼,可还是没有把她和昴嘴里听到的那个人对上号。撇了撇嘴,回道:“主子有重要的事处理,交代我在这里看着苏秀抄写经文。”
“哦。”苏沫鸢听到凤清熙不在,心里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总觉得有压力。
苏沫鸢像前两天一样抄写完经文,正要带着冬雨离开摘星楼,皇后身边的总管太监曲海走了进来。
他先是瞄了书案一眼,然后笑着走到苏沫鸢和娄面前,一甩手中的拂尘道:“苏秀这是刚抄写完经文吗?”
“嗯,曲公公有事?”苏沫鸢淡淡地问了一句。
曲海一进门,她就想起了这个人。之前原身进宫面见皇后,这个曲海从来就没拿正眼看过她。今天见到她一张脸笑成了菊花,还真是让她有点儿意外。
一边的娄干脆就没搭理曲海,显然并没有把这个太监放在眼里。他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桌案。
曲海不敢得罪娄,自然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他打量了苏沫鸢一眼,笑道:“皇后娘娘让咱家来请苏秀,说是有日子没见,想留苏秀在宫里吃顿午膳。”
苏沫鸢心里冷笑,她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姑姑可是向来瞧不上她,今天竟然会请她吃饭?
心里有了计较,唇角勾起一个得体的微笑。“那就别让姑母等着了,曲公公在前面带路吧。”
“娄侍卫,那咱家就先带苏秀走了。”
虽然娄不搭理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