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鸢心里清楚凤清熙是来干什么的,但她当着孟轻烟的面肯定不会说出来。…………起身走到凤清熙面前,微微颌首道:“国师大人,既然时间紧迫,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苏秀准备好了?”凤清熙问的自然是解药。
苏沫鸢点点头,回道:“都准备妥当了,随时可以走。”
“好,那就请苏秀随本座走吧。”凤清熙说完朝孟轻烟点点头,首先走了出去。
孟轻烟看着两人打哑谜,想要询问。但是碍于国师的身份,又不好张口。只能欲言又止地看着苏沫鸢,希望她好歹交代一句。
但苏沫鸢权当没看见,转头看着柳君泽道:“君泽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招待不周,希望你别介意。”
“无碍。沫鸢妹妹,我跟你一起走。”
孟轻烟见柳君泽要走,开口道:“柳公子,小女的病?”
“哦,今日在下出来地匆忙,没有准备。请容在下回去准备一下,午后再来给秀看诊。”柳君泽想着既然答应了人家,总不好敷衍。况且他们都是苏沫鸢的亲人,他这个做朋友的也应该帮忙。
孟轻烟听了柳君泽的话相当于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想他爹的医术那么高明,他的医术应该也不差。看来她两个女儿的病有指望了,说来还真是托了苏沫鸢这个喧人的福。
将一行人送到门口,辛妈妈看着众人的背影,说道:“夫人,这三秀的朋友来头不小啊,幸好咱们……”
“嗯,回去吧。”孟轻烟点点头,转身回了相府。
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彻底解决苏沫鸢,她的心情就格外舒畅,连带刚才堵得气都不计较了。
几人走到马车边,柳君泽对苏沫鸢道:“沫鸢妹妹,你放心,你姐妹的病我一定尽力而为。”
“君泽哥,凡事不要只看表面。大夫人只是大夫人,其他的秀如何,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相信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好了,你先回去吧,有时间再聚。”苏沫鸢对他点点头,笑道。
柳君泽听了苏沫鸢的话一愣,但是并没有多问。转头对凤清熙抱了抱拳,说道:“国师大人,在下先行告辞了。”
凤清熙微微颌首,见柳君泽上了另一辆马车,他也转身上了车。进到马车中,看着苏沫鸢憔悴的小脸,问道:“昨晚熬夜了?”
“嗯,虽然那块木头体内的蛊毒并不难解,但蛊虫终究是以人的精血作为食粮。那些蛊虫在他体内时间越长,对他的身体伤害越大。能早一天取出来,就能减少一点儿伤害。”
苏沫鸢将解药拿出来递给凤清熙,说道:“这药每日午时正点服用,一天一颗,三天时间即可清除干净。服过药后可能会有些反应,不过那些反应都是正常的,不用担心。好了,剩下的事先交给你,我要睡会儿,没事不要叫我。”
“好,你安心睡吧。”凤清熙望着苏沫鸢眼底的黑青,既心疼又感激。他知道这个小女人是真的拿他当朋友看待了,不然以她那颗凉薄的心,别说是氐,就是自己死在她面前恐怕也不会眨下眼睛。
马车很快停在了国师府的后门,凤清熙想要叫醒苏沫鸢,但是见她睡得香甜,突然有些不忍心。
伸出的手变了一个方向,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国师府的暗卫见凤清熙抱着苏沫鸢,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不过心里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欣喜。看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府中就会有主母了,主子也不用再孤单一人了。
苏沫鸢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身体一轻,蹙了蹙眉,眯着眼睛咕哝道:“是不是到了?”
“睡吧,一切交给我。”凤清熙压低声音,温柔地安抚道。
苏沫鸢实在是太困了,昨天先是经历了一场虚惊,又去国师府给氐诊脉,为了早点儿配出解药又熬了一整夜,精力早就耗尽了。听着凤清熙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很快就睡死过去了。
凤管家听到禀报迎了上去,见凤清熙抱着苏沫鸢进来,目光也透出了一丝惊愕,不过很快就被笑意取代了。他用动作指挥着众人,府中的人都极有默契地噤了声,连走路都十分小心。生怕弄出一点儿动静,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凤清熙将苏沫鸢安置在自己的房间,拿着解药走出门对凤管家道:“凤叔,这里就麻烦你照应着了。”
“好,这里就交给凤叔吧!少主,解药拿来了?”凤管家笑眯眯地说道。
“嗯。”凤清熙点点头,转身往氐的房间走去。
房间中,乾一和离三照顾了氐一夜。两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站在床帏边。见凤清熙进门,两人都是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过来了。乾一更是急着走上去,问道:“主子,苏秀把解药配好了?”
“午时服用,一日一颗。”凤清熙说着,将药瓶递了出去。
乾一接过药瓶,打开瓶盖闻了闻。一股腥臭的气味冲入鼻端,让他想要呕吐。“主子,这是什么药,怎么味道这么难闻?这药真的能解蛊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凤清熙沉声道:“乾一,这种质疑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是,属下知错。”乾一知道主子动气了,不敢再多话。况且刚才是他逾越了,主子的话根本不用质疑。
转眼午时到了,乾一不敢耽搁,立刻倒出一颗药丸放到了氐的嘴中。因为他还在昏迷中无法吞咽,离三特意用手法帮他咽了下去。
屋里十几双眼睛盯着氐,一刻钟过后,氐身上又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