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巫灵被制住之后,乌克拉依旧沒有动。
“我们都已经被绑住了,你还在等什么,”巫灵拧眉,眼中隐隐透出怒火,身为南寨的第一高手,她还从來沒有像现在这般窝囊过,自然也就从未如此愤怒过。
不战而降,束手就擒,对于一个战士來说,简直就是最大的耻辱。
乌克拉却是微微一笑,脸上透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看,这就是我跟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区别,你们热血冲动,自以为有一点斗志和激情就可以战胜一切,可我已经老了,我喜欢谋定后动,”
“胜利不一定要挥舞拳头,有的时候,用脑子会更有成就感,”
巫灵脸色一变:“你在骗我,”
“看见了沒有,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很有成就感,这就是我想要的,仅此而已,年轻人,不要将我想的太坏了,”乌克拉已经得到了那两百名手下到位的消息,所以,轻笑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乌克拉说着,让人推着两人,向前走去。
罂粟的人很快便发现了他们,双方渐渐的越靠越近,罂粟脸上的冷峻也就越发的骇人:“乌克拉族长,你在做什么,”
“我是该叫你侄女还是罂粟帮主,”乌克拉笑眯眯的道。
被人制住的乌冬薄,见到了他的父亲,立即叫嚷了起來:“父亲,快点救我回去,父亲……”
“闭嘴,你这个沒出息的东西,”乌克拉忽然大喝一声,狠狠的骂了过去。
韩雨微微眯着两眼,淡淡的道:“看起來,这个当父亲的,似乎已经很是生气了,”
“你能听懂他们的话,”罂粟有些诧异的低声道,他们之间的交流,都是用的苗语,韩雨虽然精通几国的语音,可毕竟不会牛叉到连这种生僻的语言都会的地步。
韩雨肩膀微耸:“看他表情猜的,怎么,我猜错了吗,”
罂粟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脸上的表情却是依旧冷峻:“沒有,猜的很准,只是你的计划能行吗,”她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担忧,目光扫过两人身上的桐油藤条:“那是这里的特产,很坚韧,”
“我相信我的人,”韩雨从容道。
墨风是他手下十绝影卫中,影杀的老大,也是风林冰山四人中最强的,若是被一根桐油藤条就困住的话,那韩雨真的很怀疑,他能不能做好这个位子了。
罂粟不再说话,因为他发现乌克拉已经有些注意韩雨了:“乌克拉族长,巫灵是我派去通知你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将她也绑了起來,我认为,你这样做很沒有诚意,”
“是吗,那你要是有诚意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让她将我儿子送到寨子里呢,只怕你也是另有所图吧,”乌克拉笑眯眯的道。
罂粟冷声道:“乌克拉族长,此地只有我们两人,我想咱们也不用再拐弯抹角了吧,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您难道不清楚吗,乌冬薄勾结幽冥会,试图控制销魂帮,您是一族之长,是个男人,想來应该做过的事情不会不敢承认吧,若是这样的话,那侄女真的会瞧不起您,”
“呵呵,这种拙劣的激将法,就不要再对我用了,沒错,乌冬薄做的这一切,我都知道,所以,你害怕进了我的寨子,我会将你关起來,对吗,”乌克拉笑道。
“是,”罂粟直接承认。
“处心积虑的想要跟我见一面,不会这么简单吧,说说你的条件吧,”乌克拉显然也不是个笨蛋。
“北寨不得在销魂帮中指手划脚,你们的利益,我会让人定期转交,你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监督,”罂粟缓缓道。
乌克拉哈哈大笑,忽然脸色一变,甩手将弯刀放到了巫灵的脖子上:“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跟我谈资格,你有这个本钱吗,”
“难道你不想让乌冬薄活命了,”罂粟一使脸色,旁边的一名手下,也立即撤出弯刀,放在了乌冬薄的脖子上。
“父亲,父亲……”
“闭嘴,”乌克拉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这个蠢货,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坚持吗。
乌克拉紧紧的盯着罂粟:“嗯,比你的母亲,多了几分胆气,若你是个男人,只怕我还真会收起雄心,可惜了,你是一个女人,身为苗家的男人,我是绝对不会向一个女人低头的,绝不会,”
“不过是一拙子罢了,你若杀便杀了,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再生一大堆出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这个姐妹,也死定了,”
“巫灵不是我的亲姐妹,可是,乌冬薄却是您的亲儿子,”
“那又怎么样,凡是阻挡在我权势道路上的障碍,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乌克拉眼中,凶光一寒:“你若是不相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将那个哑巴给我砍了,”
乌克拉知道这个时候,就得以势压人,他的人已经在两边悄悄的摸过來了,一旦被罂粟的人发现,而乌冬薄还沒有救出來的话,那他就危险了,所以,他才再次施压。
在他看來,罂粟的心理素质,是绝对不如他这个江湖老鸟的。
事实看起來,似乎也是如此。
罂粟见他要杀人,终于承受不住了:“等一下,”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乌克拉心中长松了口气,可是,脸上却满是戏谑的笑容。
罂粟缓缓道:“母亲说过,你是一世枭雄,现在我终于信了,好,条件我不讲了,乌冬薄我可以放回去,你也必须要将巫灵放回來,”
“沒问題,”
“可现在的问題是,我不相信你,”
“呵呵,那我们可以同时交换人质,”乌克拉淡淡的道。
罂粟似乎别无选择,只得点了点头,让人将乌冬薄推了出來,推他的人正是韩雨,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