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里拿了衣服进帐篷的时候.正是萧珍儿喝完汤的时候.萧珍儿看见胡里进來了.赶忙把汤碗放下了.双手缩进被子中.用手搅着被单.那模样活脱脱是一个偷糖吃吃的小孩被抓住了的模样.
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碗.胡里顿时明白了.把萧珍儿的衣物递给她:“三公主.你的衣服.你先换衣.我就下去了.”
顺手拿着那个空碗.胡里笑而不语的走了出去.远处的柳灵儿看见胡里过來了.更是看见他手中的空碗.不可思议的说道:“她真把汤喝了.毕竟是那种东西熬出來的.萧珍儿沒问什么.不会是你自己把汤喝了吧.”
一想萧珍儿当时只顾着自己害羞.哪里还顾得上问这问那.不过被柳灵儿这般怀疑.胡里顿时不悦的说道:“贤王妃.你这是不信任我.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柳灵儿眉毛一挑:“胡里.你爹临走前沒跟你交代什么么.这一路你是要听贤王的多一点.还是要听我的多一点.”
想起自己爹临走前的交代:你跟随贤王.更重要的是要听从贤王妃的吩咐.我们是法众.她是我们的上级.就是他让你去死.你也不能眨眼睛.
此时柳灵儿这么一提点.胡里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贤王妃.我错了.这羹汤是我喝的.跟三公主无关.”
“嗯.有前途.我看好你哦.”柳灵儿也猜出胡里在言不由衷.不过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萧珍儿的身子无碍.这路还是照常來赶.这晚依旧是在野外.不过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柳灵儿跟萧珍儿宿在一个帐篷中.
第二天一早吃饭的时候.萧珍儿看着面前的精致糕点竟然吃不下去.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昨天喝的那羹汤.越发觉得这嘴中的糕点味同嚼蜡.
她这异常.被柳灵儿瞅见了.顿时关怀的问道:“三公主.怎么胃口不好.难不成昨天的蛇毒沒有除尽.”
萧珍儿摇摇头:“这倒不是.贤王妃医术精湛.我昨天都已经完全康复了.只是我觉得今天吃的糕点沒有昨天喝的羹汤來的入口.”
“什么.”柳灵儿哗的站了起來.一双秀目圆瞪.似乎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嘴中喃喃道:“怪不得.昨天胡里沒有骗我啊.看來我冤枉他了.”
萧珍儿好奇的说道:“什么骗不骗的.你冤枉他什么了.”
柳灵儿小脸皱了起來:“事情是这样的.昨天胡里做了一锅鲜蛇羹.然后他盛了一碗汤端给你喝了.我看他后來从你那出來后只拿了一个空碗.就问他这汤是你喝的还是他喝得.她说是你喝的.我不信.最后他不得已承认是自己喝的.”
萧珍儿呆滞在原地.然后拉住了柳灵儿的裙子.一脸纠结的问道:“贤王妃.你说昨天那个是什么汤.”
“蛇羹汤啊.你不是觉得鲜美可口.胡里特意挖了野菜等佐料.我虽然沒吃.但也知道味道闻起來就不错.你是不知道.你那憨厚的护卫阿福可是一口气吃了半锅蛇肉.胡里差点沒跟他打起來呢.”
柳灵儿是在笑着说的.可萧珍儿听了却是脸色巨变.然后捂住嘴蹬蹬蹬的跑到一边.抱着帐篷干呕起來.
萧怡啸跑过來.帮着萧珍儿拍背:“三妹.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大早上在这反胃.”
萧珍儿干呕了半天.除了呕出一些酸水.啥都沒呕出來.想想也是.昨天早上吃的蛇羹汤.早就被五脏六腑消化掉了.哪能落到今天给她吐出來.
抬起头.萧珍儿嘴中呜咽:“二哥哥.胡里他欺负我.他昨天害我吃蛇羹汤.恶心死了.”
恰巧胡里从一边走过來.萧珍儿的眼刀子顿时飞了起來.眼刀子直往胡里身上飚.如果眼神能杀人.胡里早就死掉百八十次了.
这一天.萧珍儿因为蛇羹汤事件.根本就沒有给胡里好眼色.看见他就用她那无辜的大眼睛瞪着他.弄得胡里觉得自己就像是干了无数错事的坏蛋一般.
一旁的柳灵儿越看越觉得胡里跟萧珍儿两个像是前世的冤家.嘿.今世注定是对头.不过这种事情她也不好插手.如今能把自己跟百里贤的安全搞好了.她就谢天谢地了.
这天下午.总算是到了有点人气的地方了.时不时有些村民忙着春耕.看到这些.车内的人顿时觉得心情愉悦了不少.
将近有两三天沒看见别人.蓦然看见这么多人.谁都会觉得來的亲切.有人就会有贸易.到时候再找辆马车可就简单了.
这才是午后.乘着时间充足.柳灵儿他们继续共乘马车前行.约莫一个时辰.來到了一座山前.
这山上遍布青松.而那半山腰上有一座寺庙.寺庙挺大的.相当引人注目.本來这一切跟柳灵儿他们不搭嘎.但却在他们途径的路上站住了一个和尚.
阿福拉住了马车.胡里开口问道:“这位师傅你是谁.为什么要拦住我等的道路.”
一见车子停下.和尚上前了两步.双手合十.语气不急不缓的说了句:“阿弥陀佛.”
接着这和尚自顾自的介绍起來:“老衲是华青寺的主持.法号不空.受故人所托.斗胆前來拦住贤王跟贤王妃马车.还有这北魏国的二王爷和公主殿下.不妨到寺庙中小坐片刻.待我把事情说清楚.”
车内的四人面面相觑.他们可是从來沒见过这方丈.这方丈竟能一口道出自己等人的名字.实在是有够惊悚的.
这方丈生得慈眉善目.耳垂厚大.许是天天在寺庙之中.耳濡目染的多了.倒跟佛祖有那么几分面似.看这面相.都觉得心安.想想方丈要害自己等人.怕是不可能.
方丈说完话.也不等柳灵儿等人问话.直接转身朝着山上走去.也不管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