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那鬼眼和徐贲二人才在一群身着黑衣的家丁包围之下姗姗来迟。
你道为何如此阵仗?穿过人群,明显可以看到哪鬼眼和徐贲手上一人抓着一个中年人,而那群家丁则是步步警惕,表现的是忠心耿耿,原来那鬼眼和徐贲二人是强行将那老侍郎家的两个当家人给绑了来的。
待得众人到齐,刘经纬便故意退到了吴璋身后,手持一把用布匹包裹的长剑,做护卫状。
那吴璋知道这是刘经纬让他出头露脸争面子,当下便给;刘经纬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刘经纬微笑,不以为意。
“吴镇长是吧,不知将我们兄弟两绑来做什么,你个芝麻绿豆官,做事可考虑过后果?”还不待吴璋说话,那被绑来的一名中年汉子便叫嚣起来。
吴璋只是不理,端坐在一张权且当做是案桌的长条椅子后面,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就拍到了那“案桌”上。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吴璋官威一摆,按例问道。
只见此话一出,那被绑来的两人和周围一众跟随前来的家丁顿时便乐了,随及而来的便是一阵哄笑。
“我说,你摆谱也不找个好点的地方,你们县令见了老子都要恭恭敬敬的,你一个小小镇长还给老子摆谱?老子直接跟你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小娘皮我是要定了,识相的你乖乖回家,若是不识相,且看我不将你那镇公所给你砸了。”
此人端的是嚣张无比,也难怪他行事如此放肆,在他的印象,他一出生家中便是为官,从小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敢骑到他身上撒野?
再反观刘经纬,只见他双目微闭,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关心,立马进入了入定状态,这是他对吴璋的一个考验,虽说在清溪镇上,这吴璋表现出了机智的一面,但是那毕竟是小案子,他刘经纬要的人若是这事情都摆不定,估计他也就甩手而走人了。
“皂隶何在,此人威胁朝廷命官,扬言拆毁公堂,给我打将跪下!”吴璋不理此人,直接喊打。
那皂隶也是本地人,见着这镇长今天玩的如此之大,也是心中战栗,如何还敢下手?吴璋初来,或许还不知道老侍郎一家的霸道,他们可是清溪镇的老油条,此刻得罪了这人,日后算起账来如何翻身?
所以他们只是逡巡不前,那吴璋也看出了他们心中的犹豫,但是若没有那三分魄力,他当初有如何敢将那太监番子一顿乱打,赶出了他治下的县城?
“哼,没用的孬种。”吴璋鄙夷的说了一声,也不管那尴尬的皂隶,又直接下令道,“鬼眼徐贲,将这厮掌嘴三十,打断膝盖骨,我看他跪还是不跪!”那吴璋一咬牙,顿时喊道。
正在场边看戏的天狼七人顿时脸色一顿,莫名其妙的互相看了看,又纷纷朝着刘经纬投去问询的目光。
那刘经纬此时的脸上也是精彩万分,透露着几分欣赏,这人懂得借势,善于利用手边的资源,倒是一个秒人,刘经纬知道天狼在等他的命令,当下便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那鬼眼徐贲二人得令,迅速冲将上前,一个抓住那厮的手臂瞬间反扣,另一人则是张开右手,狠狠的煽起了耳光。
这二人速度太快,待那家锻另外一位主事之人反应过来之时,鬼眼和徐贲已经开始打将起来了,只剩下那被打之人嗷嗷直叫。
“打,给我打,把我父亲救出来!打死人了我负责!”那被徐贲二人强行绑来的另外一人顿时急道。
那狗仗人势的家丁闻言,纷纷抄起棍棒欲上前抢人,就这样,吴璋这镇长下乡救人的举动瞬间便演化成了一场斗殴的闹剧。
“猴子,若是有人胆敢上前,则视为杀官谋反,给我杀无赦!”吴璋不知道鬼眼猴子他们的大名叫什么,他知道此时不能软,若是软下去,估计日后他想出头都不行,索性一条路走到底。
“喏!”猴子几人也是很欣赏这吴璋的手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吴璋的性格跟刘经纬的很像,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五人闻言,纷纷拔出身后的军刀,便欲上前争斗。
你要说这人就是这么犯贱,要是打架斗殴,这群家丁不怕,要是拼起命来,他们气势便弱了三分,又加上那谋反的帽子一扣,谁还敢来?没看见这镇长身边那个账房先生正在飞快的记录着什么么?谋反可是要诛九族的。
“别,别打了,草民邱力,邱力,服了服了!”正在几人要动手的时候,那被鬼眼和徐贲胖揍的人终于是服软了。
有些人就是贱,好好的事情不说,偏偏要被揍了一顿之后才能说实话,见场面得到控制
“都退下,带邱力苗翠翠二人前来问话。”那吴璋此人服软,当下也不再追究,这一场奇案经过这一闹剧后算是恢复了正常。
“苗翠翠,此事因何而起,你且讲来。”那吴璋决心为翠翠出头,因此也是难得的正经起来,不再见那副吊儿郎当样。
那翠翠闻言,便当着众人的面将那邱力之子邱明如何来典当,如何约定时辰,如何赎回,如何打官司,后面又如何闹到这步田地都一一说出。
此时这邱力可是挺直了腰板,从翠翠口中可以听出,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是翠翠家不占理,因此那邱力又说道,“吴老爷,我父亲虽然去世,但是今日你无故殴打某家,日后不付出点代价,我邱某人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那吴璋只是点点头,并不答话,只是冲左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