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白文举说完的那些话,可谓是大开眼界,虽然说以刘经纬现在的权势和地位,若是他想要出手的话,救出一个蓝胜还是不在话下的,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特权来获得这些。
毕竟,在他心中的最高改革理想乃是打破特权阶级,最终做到“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这个目的。
若那蓝胜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么他刘经纬丝毫不会有任何怜悯,但是自他感觉到这个案子的不同之处后,便有心去了解了解了。
其实,要想知道此事是否跟陈康之有联系,刘经纬只要到大牢中一问那蓝胜便知,因此,此时的刘经纬正带着十来名暗影朝着西宁县县衙走去,巫镇是西宁县辖下的一个自然镇而已,西宁县的治所也不在巫镇,而在离巫镇五十里地之外乞卡镇。
此时西宁县县衙中,县令正客气的接待着一名秀才和一名护卫打扮的黑衣人。
“崔县令,你可得想清楚了,此事你若是不点头,你这官怕也是做不下去了,这是东莱郡守秦文秦大人的亲笔手书,难道你还敢违抗不行?”那秀才拿出一份文书递了过去。
崔县令接过,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只见那文书当中各项内容写的是清清楚楚,包括对于蓝胜一案的具体要求都说了出来,说是要西宁县配合此人调查蓝胜杀人一案,原因便是涉及到民族部落纠纷,要妥善处理。
这秀才看崔县令看的认真,也不去打扰他,只是端起茶杯细细品了起来,然而有句俗话说,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因为一次次的联络策反成功,这些小小的县令他陈康之已经不放在眼里了,但是,事情总有意外。
那崔县令似乎是确认了这封书信的真实性,起身朝着那陈康之就是一揖,说道,“事关杀人凶案,所以崔某不得不谨慎行事,若有怠慢之处,还望先生海涵。”那崔县令样子摆的十足,连那陈康之也是没有丝毫防备。
“如此,便有劳县令大人前面带路,我现在就要提审那蓝胜。”陈康之微笑的点点头,这大半年来,与上流社会打交道,他也是将上层人物的气度学了个十层十,说起话来自有一番风度,两人客套一番,崔县令便带着他们二人朝着西宁县大牢走去。
西宁县因为地处巴郡和东莱郡的交界之地,又是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所以各种矛盾频繁发生,械斗之事也是常有的,所以这西宁县的大牢修建的是很大很结实,守卫的兵丁也是其他郡县的两三倍。
由于蓝胜是谋杀暗的嫌疑人,所以他的牢房在大牢的最深处,这大牢四周乃是用岩石砌成,高有四五丈,俨然一座小型要塞的规模,占地面积极广,外围关押的是一些犯了些许小罪的人物,越往里走,犯的罪行越重。
陈康之和他的那名身手不凡的随从跟着崔县令一步步的往大牢内部走去,期间开了多少道门,拐了多少道弯连善于算计的陈康之都有些模糊了,大牢的气氛让陈康之有些烦躁,开口说道,“我说崔县令,你莫不是耍我不成?”
那崔县令似乎对陈康之的这样跟他说话有些恼怒,站在了一道门前对他说道,“陈明先生,您是秦郡守派来调查案件的,其他事莫要多管,这大牢之中你可来过?”说罢,他随即打开了身前的那道门,指着一处牢房说道,“那不是蓝胜却是谁?尔等自去,恕某家不能随行!”
说罢转身而去,那陈康之也自觉失言,而且他要跟蓝胜所说之事也不好让崔县令在一旁听,便谄笑着说道,“县尊大人请便请便。”
崔县令打开身后的一道门走了出去,兀自留着陈康之和那黑衣人在牢房内,只是出门的时候他脸上泛起一道冷冷的笑容,同时冷哼了一声,关上了牢门。
那陈康之正欲上前与蓝胜说话,但是身后跟随他的黑衣人耳朵一动,恰巧听到了崔县令的那声冷哼,随即大惊失色。
“不好,我们上当了,这崔县令怕是有问题。”黑衣人乃是老江湖,强忍着心中的不平,面似淡定的对陈康之说道。
陈康之一听,也是一惊,顿时浑身便起了冷汗,望着崔县令一道道的关上牢门,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别慌,或许是错觉。”陈康之强作镇定的说道。
然而,这次陈康之栽了,栽到了一个小小县令的手中,他的算计曾经让众多位高权重的人入毂,也是他的轻视,才造成了这次被困。
约莫过了半刻钟的样子,他们已经看不到崔县令了,取而代之的是墙头上和瞭望塔中的无数弓箭手和刀斧手,崔县令赫然就在其中。
“哈哈哈哈,好你个反贼,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来我县衙,岂不是找死不成?”崔县令一声大笑,对着陈康之说道。
那陈康之此刻心念急转,再次思考了一下这次计划,他实在想不出这个县令是如何看穿自己的,便强作镇定的问道,“某家不知崔县令是何意思,我奉命前来,今日若你不给某家一个交代,小心你头上乌纱不保!”
那崔县令却是鄙视的一笑,从怀中掏出那陈康之之前道,“好,此刻便叫你死的明白,你的破绽,就在这封文书之中。”
崔县令展开那份文书,说道,“首先我得说,这位兄台可谓是手段通天啊,小到这文书的纸张,大到这郡守大人的印鉴官印和火漆封章都是真的,但是你笨却笨在不该用秦文的印鉴,岂不知,那秦文已经是叛贼了么?况且,秦文反叛之时,正是镇国侯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