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匈奴右贤王屈卢寻可谓是夜夜笙歌,前线的捷报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朔方郡五县已有三县落入自己的手中,龙腾国那位大人的举动,让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哼,屈引形,你真以为你有能耐当的了这个大汗么,你等着,等着我屈卢寻来找你 ̄哈哈哈!” 屈卢寻手中拿着一只酒杯,正在那胡言乱语,一只手却伸进了跪侍一旁的侍女胸前。
正在这右贤王得意忘形之时,一个龙腾国儒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在那右贤王耳朵边轻轻嘀咕了几句。
那右贤王听罢顿时眉头一皱,问道,“此时当真?”
“暂时不知真假,逃回来的士兵众口一词,且那危理群所帅之军队的军官死了八成,定然是那融力勤不假,因为我想不出谁能这样杀掉危理群及一众将领,定然是熟人所为。”说话的是一位面白无须的龙腾国人。
前段时间投奔了匈奴右贤王屈卢寻,屈卢寻对他的才华很是赞赏,此刻他也是用人之际,便引以为幕僚。
“哼,这屈引形真是欺人太甚!”那右贤王将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一脚将身边的侍女踹开。
也怪不得他如此生气。那危理群乃是他一个部落的安达,此次出征天水县,带去的也是他们部落的勇士,而那融力勤却是大可汗的人,此番主攻朔方郡治所弘农,这也是右贤王有意为之。
他将软肋留给自己的族弟,将难啃的硬骨头留给了融力勤,他将心比心,若自己是融力勤的话,一定会怀恨在心。
“哼,来人啊,吹号聚将,随我前去拿了那融力勤!”右贤王是越想越气,当下便要去捉拿那融力勤。
“贤王且慢,您这样做只会公然跟大可汗翻脸,现在还不到时候,切不可动乱军心!”那书生幕僚见状,立马上前阻止道。
那右贤王此刻正在气头上,顿时将那腰刀拔出,朝着他大喝道,“都说你们龙腾人窝囊,现在我才真正的见识了,他大可汗已经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难道我还要忍着不成!”
“贤王且息怒,我且有一计,保证让那融力勤吃不了兜着走,为贤王报却仇怨!”那书生拉住右贤王屈卢寻,耐心的劝导道。
“哼!”屈卢寻见状,闷哼了一声,便站着不动了,显然是想听听他这位幕僚有何计策。
那书生见状,只是轻声的在屈卢寻耳边说了四个字,便让那屈卢寻眼冒精光。
“如何个借刀杀人之法?你且详细道来!”屈卢寻问道。
当下,那书生也不迟疑,将心中的想法是一一道来,听的那右贤王是满面红光,就差手舞足蹈了。
“好!如此便得了朔方郡,而我自己的实力却是不会削弱,此消彼长,那大可汗的位子怕是坐不住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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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县的危机暂时解除,但是刘经纬的眉头却始终舒缓不下来,俗话说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他这次将危理群的一万军队杀去七八千,必定惹来匈奴举兵报复,他正愁手上无兵将可用。
若是他知道此刻匈奴大帐的消息的话,想必他会喜不自胜,他本来只想制造混乱,趁机灭了危理群一部,暂时缓解天水的压力,却不知道那匈奴大可汗和右贤王只见的龃龉。
“启禀大人,城外有一部兵马逼近,说是来驰援天水,将士们怕混入细作,未曾开启城门,还请大人移步。”正在刘经纬沉思的时候,门外皂隶的声音传来。
“哦?自当前去迎接。”刘经纬诧异了一声,自己求援的消息才发出三天,援军就到了,看来这次领兵的大将用兵不俗。
刘经纬从门吏那里接过马缰,马鞭一甩,便朝那东城门奔去。
当他堪堪到达城门楼的时候,却听见城墙之外乱成一团,城墙上的弓箭手也引弓搭箭,如临大敌。
“城墙众人听着,我等乃是费成化将军手下先锋军,特来解尔天水之围,为何不将那城门打开放我等进去!你们这群软脚虾,朝廷大军已到,还不让那狗县令下来迎接!”城下一将显然是在叫骂,刘经纬也是奇怪,既然是友军,长途跋涉而来,验过官方文凭放进来休息便是,何故拖延如斯?
但是听完后面一句话后,他也是恶从心中起,暂时压尊气,从身旁一名小校朝他询问,当得知情况后他是一甩袖子,心中更是暗恨,“他娘的,这是打仗,又不是儿戏,还摆什么臭架子!”
“众军士听令,城下敌我不明,听我号令,随时准备战斗!”刘经纬拨开众人,大声号令道。
“喏!”守卫东城门的将士们早就心中憋了一股火,此刻有了主心骨,便齐声应诺。
一时间,东城上面弓弩高举,刀枪就为,显然一副开战的模样。
刘经纬转过身,对着那底下刚才骂人的将领说道,“老子就是你口中的那狗县令,汝等何人,若不呈上关防印信,莫怪刀枪无眼!”
那地下将领平时飞扬跋扈惯了,仗没打过,但是脾气不小。
“哟呵,你个七品县令还在爷面前装大蒜,你算哪根葱,速速开城,莫要爷久等!”那人将手中长枪一举,指着刘经纬骂道。
刘经纬也不多说,接过那弓箭手手中的箭矢颠了颠,然后拉出一个满月,随即松手。
那弓箭“嗖”的一声朝那将领飞去,那将领来不及躲闪,也压根没有想到这七品芝麻官敢朝他放冷箭,只听得“铛”的一声,那箭矢正中那将的头盔。
“啊呀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