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猴子脱离队伍跟上那人之后,刘经纬照旧微微眯着眼,面色如常的站在太子身后,只是与众人一身白不同,他身上的白色孝服已经被鲜血染红,站在那里有如一尊杀神。
片刻过后,猴子转身跑进了队伍,轻轻的拉了拉刘经纬的袖子,并将一章白纸塞进了刘经纬的手心。
刘经纬见状,朝着左右天狼队员各看一眼,便往后退一了步,那两人见状顺势挡在了刘经纬身前。
不知道为何,刘经纬感觉刚才那人非常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伸出手,将那纸条打开一叫,只见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弑君者,孟宏深!”
“轰!”刘经纬感觉脑中瞬间一白,虽然他在见到皇帝的时候就已经明白皇帝被人暗算了,他也一只在寻找这个下毒之人,但是任凭他怎么想象也根本想不到,下毒的竟然是孟宏深!
随后一思量,他便大致明白,也只有孟宏深这个跟随皇帝几十年的老奴才才有机会接近皇帝,让皇帝放下防备之心。
“太子节哀,微臣有话与太子说!”刘经纬面上露出悲戚之色,走上前将太子扶起,故作哀思的说道。
“师父,父皇他,父皇他就这么丢下珉儿去了,我连他最后一眼都见不着啊师父!”那太子见是刘经纬,顿时抱着刘经纬的大腿又开始哭泣。
“太子,请节哀!”刘经纬俯下身,对太子说道,“太子,先皇是被人谋害,现在下毒者已经找到,微臣可为太子复仇,不知太子可敢为我撑腰?”
刘经纬趁着中太监哭号之际,轻身对身边的太子说道。
太子闻言,顿时止住了哭泣,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众太监见太子不再哭泣,而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顿时也不知何意,一时间,这寝宫门前出奇的安静,都紧张的望着太子那发青的小脸。
“刘爱卿,我看我父皇死的蹊跷,其中必有隐情,你给我查!不管谁来阻拦,你且给我拿下再说!哪怕是皇亲国戚,照查不误!”
终于,太子说话了,皇帝已死,太子转眼便会成为皇帝,他现在的命令就相当于圣旨,谁敢阻拦?
这可就苦了门口的太监,这些太监平时就是负责老皇帝的日常起居的,若是要调查,自当是先从他们下手。
果然,刘经纬听令后站了出来道,“张大胆!”
“喏!”那十八名身染鲜血的天狼士兵中走出一人,正是那擅长行刑的张屠夫。
“现在我怀疑有人弑君,着你亲率三名天狼队员负责讯问相关人员!”刘经纬毫不迟疑的点了张大胆的将。
在给天狼上刑讯逼供的课程时,这张大胆可是最有天分的一个,因此取代号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叫他张屠夫。
“刘经纬你大胆!你算什么身份,竟敢携带武器进入寝宫,你想谋反不成?”哪知,就在张屠夫要下令抓人审讯的时候,一个太监却跳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孟宏深,这里除了他,自然也无人有资格在太子面前叫嚣。
刘经纬正愁怎么开口呢,这孟太监却跳了出来,当即便上前一步拿出 那皇帝临终前给他的中旨开始念到,“着封刘经纬为镇国侯,杨威将军,封地天水,钦差反叛事宜,便宜行事,并于朕百年后辅助太子登机,统摄洛都与禁城防务,钦此!”
刘经纬念完,一抖手中的宝剑喝到,“孟公公,你可看清楚了,这是先皇临终前下达的中旨,我手上的武器也是皇上所赐之尚方宝剑,可斩你头颅,你信还是不信?”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yu,有的贪恋权势,有的贪恋美色,有的视钱如命,有的贪生怕死。
这孟公公下毒的时候也是算计到了极致,全都在自己的计划中进行,他本来可以镇静对待,但偏偏此时被刘经纬用宝剑一下便激动起来,可见其心中有鬼,平时顺风顺水的他碰到这种关键时刻却开始掉链子。
“假的,肯定是假的,我从来没听先皇下过什么中旨。”
“谁说这中旨是假的,可是想谋反不成!”
刘经纬刚要分说,却见月门那涌进来一大群官吏,为首一人是刘经纬先前见过的老者,历经三朝的陈太师,后面跟着三位阁老,随后便是以吏部闵大人为首的各部官员。
此时说话的正是那吏部尚书闵髯,吏部乃六部之首,自然有发言权。
“诸位阁老,诸位大人,刘经纬手中所持中旨与宝剑经本官鉴定,乃是皇上亲自颁布无疑,刚才下达命令的又是太子,先皇过世,太子所言当为准,不知诸位大人如何分说。”那闵髯冲那孟太监说完,有团团一揖问道。
“闵大人所言在理,本官附议。”第一个开口的是礼部尚书李克,随后其他大人也点头赞同。
刘经纬见有朝臣支持,当下一点头便对张大胆说道,“先与我拿了这孟宏深,给我严加讯问!”
张大胆听令,顿时便找过三名天狼成员将那孟太监拖往一处偏殿,随即有找来鬼眼与另外三名天狼队员,名他们去查抄孟太监的住所。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的下令抓人,并不是因为那人送来的纸条,而是他终于想起了那送纸条之人到底是谁。
记得当日皇帝在召见刘经纬的时候,将所有人,包括萌萌在内都一一打发了出去,但却有一人是在皇帝的命令下才从床后面走出来的,当时刘经纬还以为是那记录皇帝起居事宜的官员,现在一想,应该没那么简单。
这个人的存在,刘经纬从来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