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散发乘夕凉,开轩卧闲敞。
时值初夏,西北的天气逐渐升温,刘经纬与三女趁着夕阳正带着一群学子讲着格物知识。
“夏至日,太阳北移,大地逐渐升温,地球围绕太阳转动,所以有了年月交替,地球自转一圈,便是日夜更迭,如此往复不停。”刘经纬在案桌上拨弄这一个几个小球,给那些学子们说道。
“如此,依先生所言,我等皆站立于球上,为何不掉落?”一名学子沉思后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刘经纬与裴无悔相视一笑,当初裴无悔也问过这个问题,刘经纬只是稍事点拨,那裴无悔经过无数次论证,终于得出了结果。
此时,那裴无悔站出来说道,“瓜熟蒂落正是此理,据在下研究,我等所处之地球,乃一个大磁石,将我等牢牢的吸附在地球之上,因此,我等跳跃而起,随即便会跌落而下。”
“天圆地方,乃自古圣贤所言,莫非先生说,圣贤错了?”另一学子眉头紧锁,于是问道。
刘经纬听罢,说道,“凡是必先格物致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此事某已经着手探寻,诸位且看。”
顺着刘经纬手指的方向看去,诸位学子看见了一艘不大的楼船,那船体不再是木质结构,而是在外面包上了一层铁甲,再看去,却没有了划桨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高大的烟囱和风帆。
“此船名为汽轮机,现在已经被研制出来了,此后行船不需人力划动,某自当派人建造更大的楼船,环球航行,以证明此学说是否正确!”
刘经纬说完,众学子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侯爷果然大气魄,且不说他的理论是否行的通,但他这种实证的精神却是值得大家学习的。
当下便有学子拜倒道,“侯爷此举壮哉,然往圣绝学不敢亵渎,本人欲上船与众人随行,若是侯爷理论正确,我朔方学子自当当追随侯爷,学习新学,否则,还请侯爷替往圣先贤正名。”
众学子听完,纷纷附和。刘经纬也没打算用一张嘴便说服大家相信,地球是圆的这个道理,但是见到龙腾学子这番大无畏的精神也是开心,当下便许诺带上诸人,一时间宾主径。
然而,每当气氛热烈的时候,总有那么几只搅屎棍过来捣乱,只见一队番子拨开众人,像刘经纬出示了令牌之后,随即说道,“影子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这些人刘经纬都不认识,当时刘经纬下令,将“影子”各部开遍天下,这朔方当然也不例外,但是前几个月,各地番子纷纷换人,这些人,大多是从外地调来的。
“滚!”刘经纬不耐,大袖一挥,朝他们说道。
这些人不认识刘经纬,但是刘经纬却知道这些人的来历,这些新来的番子多少地痞流氓,在朔方惹的是天怒人怨,那薛定几次上报刘经纬,刘经纬现在也是无甚职位,管不到影子,因此作罢。
那番子听见刘经纬如此不识抬举,当下便拔出了柳叶刀,看样子若是刘经纬再嚣张的话,他们就要动手了。
这一举动已经吓坏了在场举子,他们纷纷退后十丈开外,静待事态发展。
“哟呵,敢在我面前动刀子,太守我杀过,王爷我抓过,匈奴大汗我也抓了,你们几个跳梁小丑,敢在我面前造次?”刘经纬怒了,老虎不发威,果然容易被人当作病猫。
他刚刚休息几个月,居然就有人在自己面前动刀子了。
“哎哟喂,怎么打起了,侯爷息怒,侯爷息怒。”见刘经纬要发飙,这番子身后突然闪出一个太监,顿时满脸媚笑的说道。
刘经纬脸上显出一丝厌恶,顿时阴恻恻的说道,“什么时候堂堂影子也跟这没子孙根的人混在一起了?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侯爷息怒,此次我等也是奉皇命办差,上头安排朔方贡献的蜂窝煤还有地龙,花岗石,这都拖了两个月了,还请侯爷见谅。”那太监知道刘经纬的脾气,所以来到朔方还算老实的,若是在其他地方,刮地皮这事他们可少干。
若是其他事务,刘经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唯独这件事情却是让他雷霆大发,他虽然这些日子多是在研究格物之理,但是这龙腾影子暗线传来的消息却是一点也没漏过。
这些人到达地方之后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只要被这些太监盯上的人家,哪一个不是家破人亡,下场凄惨?
“鬼眼!去给我告诉薛定和陈平,今日之内,若不把这些狗腿子赶出朔方,休怪我刘某人不讲情面!”刘经纬将那手中茶杯朝那太监脸上一掷,下令道。
鬼眼得令,高声应喝,那太监见刘经纬要翻脸,顿时也急了,“刘经纬,你身为侯爷竟敢抗旨不尊!你可知道这是要杀头的!”
“哈哈哈哈哈!我刘经纬的脑袋就在这里,你去告诉那惺帝,我这颗脑袋昏君可是拿不走的!”
“现在嘛,猴子x我揍他丫的!老子不装温顺,这帮人还蹬鼻子上脸了!”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这些番子如何是天狼的对手?每人被卸了一条胳膊后,灰溜溜的逃命去了。
而那薛定和陈平,自从得到刘经纬的准信后也是一起动手,只消半个时辰,便将那洛都来使赶出了驿馆,在兵士的押解下朝着朔方境外走去。
这里不得不说那薛定,此人在经历几次大战后,身上也颇带了些行伍气息,听到刘经纬的消息后,顿时就挽起袖子,抄起一把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