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阳并不这样觉得,她一直喜欢着你!”一直沉默的北堂龙章愤怒的瞪着容齐,他实在替安阳惋惜,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心中根本没有她,而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她,她却不屑一顾!
“那又如何?朕并不能阻止别人的想法!朕自问从未给过安阳半点幻想!”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安阳为你而死,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北堂龙章恨不得上前一剑杀了容齐。
“北堂郡主是自杀,朕身为一国之君,整个北容都要朕来操心,若真把全部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岂不真成了他人嘴里的昏君了吗?对于北堂郡主,朕无话可说,摄政王若是觉得这是朕的错,朕也无话可说!”
“你……”北堂龙章一听,愤怒的拔出长剑指着容齐,那眼神恨不得当场杀了容齐。
“龙章退下,陛下面前不得放肆!”北堂墨眸光一扫。
“父王!”北堂龙章咬咬牙,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陛下,阳儿毕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这样说,让阳儿在九泉之下如何安宁?”容齐张了张嘴,准备反驳,就听北堂墨又说,“罢了罢了,现在追究这些又有什么用,阳儿都已经死了!关于阳儿的死,臣也不想计较,只怪那孩子自己不好,但是为了陛下的名声,为了成全那孩子一生的心愿,臣希望陛下能够依照婚约迎娶阳儿过门!”
冥婚这种事在民间虽是常见,但是在皇家却是很少见过。北堂墨嘴上说是不计较,可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就算是死人,他容齐也得乖乖的娶回家去,哪怕那后位上摆着的是一个牌位,那也只能是他北堂墨的女儿!
这话一出,容齐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摄政王这话说的朕就疑惑了,朕与北堂郡主何时有的婚约?”
“这是先帝亲口定下的婚约,陛下难道想悔婚不成?”
“悔婚也得有婚可毁才成!皇家嫁娶不是简单的一句话,朕记得皇家从未给北堂郡主下过聘礼,一无媒,二无约,这是哪门子的婚约?先帝当时醉酒,不过宴会上一句戏言而已!”
“可是君无戏言!”北堂墨见此,面色不由一变!
“确实如此,不过天下皆知先帝好酒贪杯,光是在酒桌上就给朕指了不少婚事,其中便有朕如今后宫的几位贵人,若是摄政王真的非要朕迎北堂郡主入宫,也罢,朕这后宫那么大,也不差一个牌位,朕明日就下旨封她一个贵人!”
想要皇后之位,想要当他的岳父,简直痴人说梦!
北堂墨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眼中风云变幻,他北堂墨的女儿进了宫居然只能是个小小的贵人,这不是变相的打他的脸吗?
“欺人太甚,你不爱安阳也就算了,现在人都被你逼死了,你还要侮辱她!安阳哪里配不上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北堂龙章再也忍不住了,作势就要冲上去。
“放肆,陛下面前谁敢造次!”阿城长剑一挑,阻止了他的动作,“北堂少帅,你这是想弑君谋反吗?”
阿城虽是对北堂龙章说的,但是谁知道清楚,他这话问的是北堂墨!
“龙章,退下!”自古君臣有别,现如今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这口气他北堂墨只能生生忍了下来!
“父王,他们实在太过分,这样的皇帝根本不值得我们为他拼死拼活!”北堂龙章如何肯退下!
“闭嘴!陛下也是你能说的吗?”北堂墨一掌击出,北堂龙章的身体后退几步,吐了一口出来!
“稚子无状,还请陛下恕罪,只因他与阳儿青梅竹马,自小情深,容不得旁人欺负自己的妹妹!”北堂墨嘴上说的求饶的话,可是那生硬的语气,冷淡的神情,显然丝毫不认为北堂龙章有错。
“摄政王觉得如何,若是摄政王觉得没问题的话,朕立刻下旨封为北堂郡主为贵人!”
“不必了!”北堂墨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三个字,“是安阳自作多情,既然婚约只是闹剧,我北堂家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不过阳儿这事了结了,我儿龙章这事陛下是否应该给臣一个交代!”
北堂墨回头,示意他看北堂龙章身上的伤。
容齐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云台寺纵火烧佛,下毒害人,致使不少人惨死,身为领军将领,不思报国杀敌,却把屠刀指向无辜百姓身上,朕不过是小惩大戒,摄政王认为朕做错了吗?”
“你哪里是为了云台寺那些和尚,你分明就是为了叶槿!”北堂龙章愤怒的揭穿他!
“叶槿?!”北堂墨一听,眼睛不由瞪大,“这事怎么会牵扯到她?”
“父王,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所谓的云贵妃其实就是叶槿!臣倒是想请问陛下,将敌国之君藏在后宫之中,到底意欲何为,你刚刚口口声声说我们想要图谋不轨,我看真正想通敌卖国的是陛下你吧!”北堂龙章最庆幸的就是将叶槿那个女人杀了,容齐害死他心爱的女人,他就要他爱的女人陪葬,这样公平的很!
容齐目光一沉:“大胆,北堂龙章,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朕一再容忍你,你可别挑战朕的底线啊!”
帝王之威不容侵犯,这北堂龙章是自找死路!
“龙章的言辞虽然过激,但是臣想知道他说的是否是真的,那个云贵妃是否就是叶槿?陛下将那样一个女人留在身边到底是何用意?”北堂墨现在没空责备北堂龙章,他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场风波叶槿那女人居然也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