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放慢了速度,桃花纷飞如雪下个不停,天地山河间万籁俱寂。
那个短暂却又漫长的瞬间,两人青丝飞扬,衣袂翩翩,男子所带的斗笠也随之脱落。
下方有一群饥肠辘辘的狼,水之沫岂会羊入虎口?
她嘴角一钩,抱着美人,借事物外力,脚下轻踩桃花树枝晃动,仅靠薄弱内力一跃飞上了屋檐。
其间,她轻轻一瞥,只须一眼,视线便无法移开,那一张脸,足矣翩若惊鸿!
美的如妖孽一般。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她轻眨了下笑眼,数不尽的fēng_liú,纨绔模样再现,诗句信手拈来,“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fēng_liú!”
“你在垂涎我的美色?”白衣男子狭长的凤眼原本微眯着,慢慢睁开的眼睛像拉开了一道碧蓝的苍穹,清亮的眼闪着瑰丽的光,独有的风景勾得人的心忽上忽下。
不料,她潇潇洒洒,狂娟邪笑,大大方方承认,“对,我是在贪图你的美色。”
美男是她的猎物,fēng_liú是她的爱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她fēng_liú的原则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是她未来的目标!
“你还打算抱多久?”白衣男子肤色略显苍白,透着一抹杨柳病态美。
水之沫似乎这才感觉到手臂传来的一丝钻心疼痛,鲜血滋滋流出化开染红了妖孽美男的一袭白色衣袍。
她半分玩笑半分认真,“美人,你还真不是一般重。本公子的手可快要废掉了。”
打趣归打趣,人也是让他落到屋檐瓦壁上了。
白衣男子落地站稳,微微喘息,月白色长袍似乎很是搭他的高傲和优雅,整个人和景色融为一体。
说不出的fēng_liú儒雅,道不尽的绝代风华。
“美人为何突然会投怀送抱?”水之沫明明是想问他为什么会掉下来,可她偏偏要用调戏美人的口吻来问他这个问题。
可是不容白衣男子回答,底下那些杀手已经反应过来,飞上屋顶来杀他们了。
“水沫,小心!”蓝涟浠在下面大喊大叫焦急提醒,水之沫可不能死,她要是死了她可到哪再去找一个同病相怜的人。
没办法,她求助于蓝宇诺,一脸讨好笑,“三弟,你不是会武功吗?帮帮忙呗。”
“不用我帮忙了。”蓝宇诺抱臂,随后痞气的扬着笑容说道:“因为已经有人出面了。”
谁?莫非亦儒美男?可亦儒美男还在这儿呢。蓝涟浠带着疑惑,抬头看去,“苏皖?”
这下,疑惑更深了。她肯定,苏皖是讨厌水之沫的,那为什么…?
“一个人哪够,对方人起码也有十几个。咦,不对劲啊。好像又冒出了好几个黑衣人。”刚刚来的时候还没那么多的。
“算你细心。”蓝宇诺侧头看向温亦儒,他眼里有东西似乎在闪烁,勾了勾嘴角,“水之沫好像受伤了,你难道不打算救他?”
蓝涟浠也奇怪,要数几个人当中认识最久的就是温亦儒,且她一次口误以亦儒美男的聪明才智应该晓得水沫是女儿身。若是他会武功,又对水沫有意,理应不该坐视不管啊。
“亦儒美男会武功?那怎么不去帮忙?”
温亦儒美目轻抬,看了眼受伤快支撑不住却还要逞英雄保护美人的水之沫。
他笑得高深莫测,话藏几分,“冤有头债有主,这事我看还是顺其自然。”
“这话什么意思?”蓝涟浠冥思苦想也想不通透,冤有头债有主,难不成是那个秦丞相派来的?
蓝宇诺琢磨了一瞬,坏笑甩出一句,“谁害他至此你就找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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