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儒同样坐着,也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他悠闲的喝着茶,细长的手指滑过茶盏的外沿,眸里带有几分趣然,视线落在窗外繁华大街上的某处。
“亦儒在看什么?莫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水之沫抬眸,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望向别处的视线,本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可他又突然的收回了目光,于是她只能打趣的问道。
温亦儒对上她戏谑的目光,报之一笑,有点狡黠,“水沫自己看岂不是更好。”
他说的没错,借他人的眼睛知道一件事情远不如自己看来得实际明白。
水之沫邪魅的笑了笑,唰一声收起了折扇,从位置上站起身,走近窗前,一只手拿着扇子一只手负在背后,一袭红衣居高临下的望着下方热闹的集市,紫眸漫不经心的悠悠转转来回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某处。
她嘴角微勾,一抹弧度浮现在魅惑的脸上,同样浮现一丝趣然。
只见不远处有几名气势不凡的少年公子聚在一起赌博,其中最为惹眼的是一名身着蓝袍的少年,那少年长相俊朗俏皮,属于那种阳光开朗型的小男生,一袭蓝衣长袍,俏皮可爱,充满了阳光活跃的气息,白皙的脸上却路出一抹与其不符的坏坏笑容。
水之沫转头看了眼依旧在悠闲喝茶的人,意味的说了一句让人吐血三升的话,她打开折扇,摇了几下,才幽幽开口,“原来亦儒喜好这口,难怪。”
“……”温亦儒嘴角的文雅笑容一僵,要不要那么恶俗啊。
可是,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风中凌乱了。
“不过,我同亦儒一样,也喜好这口。”
他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抬眸望了眼背对着他的水之沫,愣了愣,心里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水沫喜欢…男人?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水之沫魅惑一笑,她知道他的想法,但她也不打算解释,既然误会了那就一直误会下去好了。她,不喜欢解释。
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蓝衣少年身上,虽然地方隔了好几米远,人声嘈杂,但她还是能清楚的听到几人的对话。她发现来到这异世后听觉和视觉的感知都强了许多,而且身体也轻盈了许多,根本感觉不到累了。
此刻,那蓝衣少年似乎输了赌局,而其他几名贵公子哥则高兴的在一旁起哄着,有一人出言道,“三少,愿赌服输,按照赌约的规定,输了的人要接受赢家给出的惩罚。”
“说吧,是什么惩罚,本少爷赢得起也输得起。”蓝衣少年笑容灿烂,浅浅的梨涡镶嵌在白净脸庞,却给人一种坏坏痞痞的感觉。
“那三少到时候可别耍赖。”那人临时还说了句,然后转头拍了拍身旁人的肩头一脸兴奋的说道,“包子,快、快说出你的惩罚。”
其他几名公子哥也都将目光转向了那人,同样兴高采烈的起哄道,“是啊…,包子快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一次终于被他们逮到机会了,好不容易赢一次可得把握好机会,谁知道日后还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以往的每一次打赌都是他们几个人输,从未赢过,除了这次的赌局。其实他们内心也有些难以置信,他们的三少可谓是逢赌必赢,运气那是好的不得了,竟然也会有输的时候。
难怪世间会存在这样一句名言,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被称为包子的少年公子干笑了几声,脸上的表情反而没有其他几位公子哥那般兴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瞅了瞅蓝衣少年,那眼神带有小心翼翼的色彩,只觉那蓝衣少年脸上的灿烂笑容很阴森恐怖,他害怕的吞了吞唾沫。
而蓝衣少年见他瞅向自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无比,却又说不出的邪恶。
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以前的他都认为眼前这常年穿着蓝衣的少年是位天使少年,但到后来才知道,他以往的认知是极为错误的,而他以前竟然还傻到要保护他。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人前是天使人后是恶魔。
包子伦再次艰难的吞了吞唾沫,吞吞吐吐的说道,“还、还是不用了吧,赌局还要什么惩罚,重在参与,重在参与不就行了。”
其他几位公子哥听了,可不买账了,顿时激动道,“这怎么行,赌局要是没有惩罚,那还要什么输赢?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机会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说到最后,还打趣道,”莫不是包子你害怕了,怕三少会报复你?”
包子伦听了,那叫一个胆颤,心快的都要跳出来了,这几个狐朋狗友可要害死他了。
其中一个公子哥说道,“包子,我们这几个人当中就属你和三少的关系最好了,连你都害怕报复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更应该害怕了,你们几个说对不对?”
“是啊…”
“那、那就罚吃一个月的包子好了。”最后,他内流满面的说出了一个轻一点的惩罚。
听到最终的惩罚,水之沫嘴角一抽,果真是只有吃货才能想出来的惩罚,而且连自身的名字都取的那么实际。
包子伦的身形微微发胖,个子又墩厚矮实,也难怪会被水之沫误认为是吃货。
她决定不在继续观看下去,于是她坐回了位置上,拿起酒盏饮尽了剩余的美酒。
而在同一时间,那几名公子哥听到最终惩罚是吃一个月的包子时,傻愣了。他们没听错吧,这是什么惩罚?
有的公子哥为了证明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问了问身旁的人,“我是不听错了?”
别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