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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一路上,水之沫不曾有过片刻逗留,待她匆匆赶回却未发现蓝涟浠,甚至连温亦儒和君临也消失不见了踪影,整个水府一片荒凉,除她外竟空无一人。 .t.
你问她该怎么办?她会如实的告诉你她也不知道,去找,去哪儿找?事情始末她未知分毫,因而更不知从何下手,如何应对。有一瞬,她突然迷茫了,但也只是一瞬。
“啊呀,公子坐在这儿做什么?地上凉,快起来!”
这个时候,天已日落黄昏。外出归来的管家一进大门就见自家公子坐在石阶上发呆,远看些许黯然,近看却道方才所见只是恍惚,公子一笑何来的落寞?
“管家,涟浠他们人呢?”水之沫还是众人眼中的那个纨绔子弟,她一面摇扇一面走来,脑袋东张西望了两眼,“本公子回来了怎不见他们出来见上一见?”
她问的很轻松,反倒是管家,他怀着忐忑,回答的很艰难:“回公子的话,小姐已经被蓝府的人接走了,至于、至于……”
“至于什么?”
“至于温公子和小少爷也一同被蓝府请去做客了。”深知二人在公子心中的分量,管家说完连忙跪地请罪:“公子,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没有保护好小少爷有罪,请公子责罚。”
她皱了皱眉,稍有不喜。但仍客气的搀扶起管家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本公子也没责怪你的意思,所以你莫要再自责。”
管家备受感动,还想再谢言几句又听他在问:“何时的事?”
“公子进宫后的第二天。”
“来得真巧。”她低低的一声,视线飘忽,不一会儿便落到了管家手上拎着的一捆东西,“那是什么?”
“这个啊,是喜饼。”管家提了提那捆喜饼,老脸笑了笑说:“小人的一位老朋友要嫁女儿了,全家人高兴得不得了,今儿个正好碰见就送了小人两份。公子要是不嫌弃,拿一份去吧。”
“那本公子就却之不恭了。”水之沫欣然接受,她嘴角不知在何时染上了笑意,“管家,明日你帮我准备准备,排场一定要大,最好让月城的百姓全都知道。”
“公子要小人准备什么?”管家一脸茫然。
只听她金扇清脆一声合起,随后指着那一盒喜饼,笑了又笑,渐渐地,深了又深。
“本公子要去蓝府提亲。”
蓝家,一处院子,一间闺房,夜里灯火阑珊,却是不得安宁。
门外有两名家丁把守,听着里面摔东西的嘈杂,只能相望两无言。这二小姐也太能闹腾了,她就不累么?消停会儿也行啊!
房间入眼满地狼藉,蓝涟浠在摔完最后一个能摔的物件终于安静了,她如一只枯叶蝶,绝望而无助的跌坐在地上。远观,她又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布偶娃娃,失了往日神采。
联姻来得十分突然,虽然她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但是她没想过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她还没有亲口听他说我爱你,她还没有听他亲口说我不爱你,她也还没有和他说我很想你,她甚至还没有确定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啊……
烛火噼里啪啦,她抬了眼望向那唯一扇都被封闭了的窗户,久到神思游走得好远。
不知怎的,她本该担心自己何去何从竟不自觉担心起了水之沫。现下也不知道她如何,宇诺说水之沫出不来了,被关在牢房怕是受了折磨。他还说她不仅意图谋害王爷而且得罪了陛下,被丈刑了。她不信,但她却又不得不信,她想水之沫只要好好的,就一定会来找自己。
“二位住的可还习惯?”另一处偏院,蓝宇诺半夜串门来了,他是不经主人允许进的门,喜欢杀他个措手不及,这是他的恶趣味。
但房中之人并未受到影响,君临早早睡了,睡相纯白无害,看不出有何心计可言。
“不习惯,也变得习惯了。”温亦儒一袭青衫穿戴整齐,他低头在看一本,看完一页他又翻了一页。
看在蓝宇诺眼里那显然是等候多时的模样,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大神算不愧是大神算,料到本少今夜会来。”他明明在揶揄却又不像在揶揄。
“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它也会来。”
“你是说本少呢还是在说水之沫?”
温亦儒半合上,抬头似笑非笑看他,“一半一半。”
“看不出啊,大神算。”他突然抱臂走近,笑容一股子玩味:“你居然有心上人了?”
温亦儒一呆旋即明白过来,他微微拿高了手上的,失笑道:“这是水沫送的,说是能陶冶情操,于我有益,便让我多看看。”
“追爱三十六计,他是在教你如何追姑娘吧。居然还有这种,改天本少也去找他要一本。”
蓝宇诺打了个哈欠,一丝倦意顿时袭上,觉得是时候该谈正事了。他懒洋洋道:“本少来不为别的,只想让你帮个小忙。”
“恕在下无能为力,帮不了蓝公子的忙。”
他还未说是什么忙,他便已经开口回绝。
“既然大神算帮不了,那本少也只好找别人帮忙了。”
蓝宇诺轻易的妥协不禁让温亦儒生了迟疑,只听他接着讲:“相信,本少的忙水之沫是一定会帮的。”
“蓝公子想要在下做什么?”
“抱歉啊,本少突然发现由水之沫去办那件事再妥当不过了。”
语毕他已经踱步到房门口,跨出了一只脚,想了想,他转头露出恶魔般坏笑,“大神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