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悦倒也诧异他竟然这般的力大无穷倒也省事儿不禁道:“帮我几个忙,将这两个人丢到僻静处只要不是在这里便好。”
“这个容易。”
“将容珍儿弄进这处绣坊来!”
“呵……这个也可以办到。”
“想法子将萧子谦引到这里我要见他。”
颜瑜挑了挑眉头:“好吧。我不会同主子说起的。”
魏悦脸色一僵没有时间计较他的调侃随即道:“最后帮我弄一些药来,”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颜瑜江湖中的三教九流见多了,看到魏悦红透了的脸颊也明白她要什么药了随即笑道:“这个是最好办的。”说罢放下陶妈妈从他藏宝盆似得怀中摸出来一只青玉药瓶丢到了魏悦的手中。
“省着点儿用,怡春园的老板娘可是也预定了的,”颜瑜裂唇一笑转身夹着晕过去的那两个人快速掠过了抄手游廊。
魏悦紧紧攥着手心里的青玉瓷瓶闭了眼狠狠吸了口气,却大步走进了绣坊。里面果然空旷的很,除了一张张绣架那些人好似都消失了一般。只是魏悦不知道最近所有的绣娘都被容夫人调派到了澄锦堂。这里早已经空了,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陷害魏悦而已。
她看向了绣坊西侧间的卧房,是绣女们平日里的休憩之所。还摆着一些简单的家具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处床榻。
东次间却是摆着很多的绣品,还有那副最近据说一直在赶工的凤穿牡丹。魏悦转了一圈回到了西侧间拿出了颜瑜之前给过她的解毒丹先咽下一粒,随即拿起一只玉壶灌了些清水将青玉瓶里面的药丸放进去几粒摇了摇。
做完这一切刚平定了心绪走到外间那张绣架前便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魏悦刚一抬眸便对上了萧子谦那双黑漆漆的眼眸。
两人俱是一愣,心头的滋味倒是百转千回。曾经那么亲密无话不谈的两个人此番却是相顾无言。一个心境复杂,一个满怀恨意。
“你找我来做什么?”萧子谦穿着一袭天青色锦袍,上面绣着竹纹。头戴一顶镶嵌着珠宝的银冠。脸若冠玉俊美无双。
他边说边走了进来,却是拣着绣架旁边的一把椅子款款坐了下来。魏悦心头顿时了然,颜瑜不愧是最善于把握人心的家伙。与其想着法儿将萧子谦这样的聪敏之人千辛万苦骗过来,也不定萧子谦信他。还不如直截了当那就是被他抛弃的了魏悦想要见他,才符合萧子谦那自高自大的心理。
魏悦缓缓垂眸,似乎带着些许意兴阑珊,阳光射进一缕将她额头上的那抹粉色桃花映照的透明艳丽。
一边的萧子谦不禁心头一动,这丫头倒是比之前还出落得秀美几分。之前她只是个单纯的小丫头。今儿再次见到却是有着几份成熟风韵出来,更是令人遐想万分。
“子谦。”魏悦的剪水双眸抬起直直盯视着萧子谦,心头却是苦笑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在萧子谦的面前演一出折子戏,戏码还做的很足,甚至超越了他当年,“我今天并无他意,只是看到你与秦姐姐一起相携着来了容府,心头确实不好受得很。我知道自己如今身份卑微,但是我只想说一句话。”
萧子谦看着她初雪般的容颜,眼眸中却是带着万般的愁绪离恨,宛若一副水墨山水画令人不禁生出几分疼惜来。
“魏悦,”萧子谦也是觉得自己好没道理,既然已经决定娶秦雅珺,既然已经将这个丫头忘得一干二净。为什么这丫头想要见他,他还是巴巴的赶了来。看着她的落魄至此,不禁想起了之前她对自己的那一抹温柔和缱绻,缓缓探出手将魏悦脸上的泪珠拭去。
魏悦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取过一只玉壶:“这里没有酒,只能以水代酒,你我二人先干为敬,魏悦祝你们今后的日子美满顺和。”
萧子谦看着魏悦仰头灌下一杯,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罢了!喝了这杯你也不要恨我,若是……”他踯躅着看了魏悦一眼道,“若是在容府过的不舒服你可以来找我,”说罢接过了魏悦手中斟满了水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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