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换,同样是那个小山洞,不过小凤夫没有在洞里,而是在外头的平台上,他把手伸进石壁上的小孔,拉动藤条,把她拽了过去。.//
隔着石壁,完全不避忌她身上的污浊,用湿帕子一遍又一遍地给她抹净身子,然后给她换上带来干净衣裳,还给她夹了尿片。
又拿出一个奶瓶,塞进她嘴里,她却不肯喝。
他皱起墨黑的眉道:“这是羊奶,你以后得喝这个,不能再喝人血了,要不然,等你长大,会变成怪物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看了他一会儿,竟真的喝起那羊奶来。
他长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轻道:“你娘生你之前,我见过她一次,她说你叫墨小然,我就叫你小然,或者然然,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童音,却极好听。
她饿得急了,只顾喝奶,什么也不理。
他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突然有些难过,道:“你娘出了点事,顾不上你了。不过别害怕,我会养你的。
你也要乖乖的,别去招惹那条烂蛇。它再恶心,你也要忍着,忍到我能杀死它的时候。”
片段到这里噶然而止。
墨小然心里一阵酸涩,一阵甜。
她竟是这样躲过那一劫,竟是这样长大。
小凤夫俊美的小脸蛋和面前妖孽渐渐重合。../
接着脑海里浮现出男子强壮光裸的肩膀,肩膀上暗红刺身,随着他起伏的动作,凌厉得像要活过来。
墨小然看着他起起伏伏的动作,无法比喻的恐惧感瞬间袭来。
这感觉如此熟悉,她在上一世,差点被容妖孽强暴时的产生的极度恐惧,就是这感觉。
这些年,她一直以为是容妖孽那晚给她造成的恐惧。
难道是,在那之前,她就经历过让她恐惧至极的事情eads;。
即便是转世重生,那恐惧仍埋藏在她内心深处。
那一晚,容妖孽的行为,只是勾起了她潜意识里的恐惧感?
墨小然小脸一点点地白了下去。
他感觉到她的异样,随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肩膀。
这个刺身平时不会浮现。
只有在他失控和兽变前后的一段时间才会浮现。
他在清和镇,为她强压阴寒之气,触动体内邪毒,被阴寒之气反噬,引发邪毒,失控是早晚的事。
如果能在失控前泄去体内一部份邪毒,让邪毒泄去一些,他以强行把邪毒压回去,避免失控兽变。
泄毒并非只有要了她这一个办法。
但他想要她,想得要命,自从听她说,她不愿意嫁他的那一刻起,他越加不能忍受等待。
他得尽快地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他要告诉天下所有人,她是他的,不容他人染指。
绝不允许。
但这一瞬,她眼里的浮起的痛楚,让他心头一震。
眼里的**慢慢地冷却。
他紧搂着她不放,紧紧看着她的眼睛。
墨小然深吸了口气,强压下身体和心头的双重痛楚,缓缓开口,“你是谁?”
他眉心微蹙,凝视着她不答。
“凤夫?”墨小然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他长吸了口气,压下从心里深处浸出来的痛意,仍是不语。
“我出生的时候,是你救了我,把我送进那个小山洞,对吗?”
容戬的眉头越发地锁紧eads;。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是因为二水,还是她自己想起了什么?
墨小然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升起来的莫名痛楚。
“如果你是我的凤夫,又救过我,那么我看见你,不是应该很开心?是为什么,我看见你,会那么难过?心会那么痛?你……你对我做过什么,让我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暗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强压下心头巨痛。
原来只是感觉,而不是记起。
没有记起,都会这么痛,如果记起,会怎么样?
他慢慢吐出那口气,重新睁开眼,看向她满是痛意的眼睛,“我……”
“不要说。”墨小然闭上眼睛,“我不要听。”不记得的事情,她不要从他人的口中听见,她要自己去解开真相。
从别人口中听见的事情,都是带着他人的主观意识。
她不想带着他人主观的意识去寻找真相。
只有记忆,才会真正地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
是对是错,由她自己去决择,而不是别人告诉她,是怎么样,应该怎么样。
虽然人的决定,有时候并不正确,但那起码是她最真实的感受。
如果是自己错了,她愿意去承担错误,但如果是他人欺她,那么她会站起来告诉他,她墨小然不是以任人欺负的。
他轻抿了唇。
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
忽地有人拼命拍门。
接着传来忠叔和阿福的声音,“少爷,少爷。”
九王府的下人,虽然并不像别的府里的下人那们卑微。
但这样半夜突然把门敲得震天响,还是第一次。
墨小然心底莫名的痛意,被这阵急促的敲门声砸得灰飞烟灭,抬头向容戬看去。
容戬眼里痛意一扫而空,看了她一眼,冷冷地瞥向门口方向。
忠叔见房里没有动静,急了,道:“肖公子传话,说女儿红被人做了手脚,不能抑毒。”
不能抑毒?
墨小然蓦地想起这次喝下的女儿红,不同上次。
果然有问题。
容戬深吸了口气,强按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