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丸比香袋昂贵许多,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难道有好东西不用,还会用差的?我当然会想到是香丸,而不是香袋。?
“原来牡丹是用桂花香丸的啊?”墨小然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能用桂花这么俗气的香。”
“你用什么香,跟我没关系,不过,东西,我物归原主了。”墨小然管牡丹接不接,把锦囊丢了给她。
牡丹弄出这么大规模的刺杀,还留下香丸向他们挑衅示威。
她也不必遮遮掩掩,直接告诉牡丹,那点把戏别想瞒天过海。
墨小然打草惊蛇,是要让牡丹自乱阵脚。
以牡丹现在的势力,在地下搞搞小动作,没问题,但如果公然和容戬为敌,那是不自量力。
她不知道陆家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如果参与了,她一句话,就把给整个陆家丢进一颗炸弹,让他们鸡飞狗跳。
如果没有参与,那么他们就要好好想想,牡丹捅出这么大的一个漏子,他们是继续支持牡丹,和容戬公然为敌,还是把牡丹抛弃。
不管陆家有没有参与,对方动起来,他们才更容易抓到对方的把柄。
该打就打,该杀就杀。
免得那条咬人的蛇藏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伸出头来,咬你一口。
牡丹瞪着墨小然,暗暗心惊。
月香村的事,就算她棋差一步,白白葬送那许多死士,但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没露任何马脚。[..]
而且,太子去到月香村,说那些死士死得一干二净,没有任何一个被对方擒住,所以不能落下口风。
那么,墨小然凭什么这么肯定,桂花香丸是她的。
墨小然瞟了淑妃一眼,淑妃一脸莫名其妙,但没有质疑牡丹表情,看不出淑妃知道不知道刺杀的事情。
一时不能肯定,刺杀事件,陆家有没有参与。
墨小然冷瞟了淑妃身后贡桌上的送子观音一眼,道:“淑妃娘娘怀了身孕,是不是该为孩子多积善德,恶事做多了,煞气也重,小心煞气伤了腹中胎儿。”
淑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她陆家的一张王牌。
陆家为了这张王牌,已经物色了十几个,和她生产时间差不多的孕妇,到时候,如果有生下男婴的,就留下备用。
如果淑妃生下的是个儿子,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是个女儿,那么就偷偷换成男婴。
所以,淑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无论如何要生下来。
皇后以向容戬和墨小然赔罪为名,让淑妃跪席三天,是想让她把胎儿跪掉。
结果,她竟硬扛了下来。
胎儿虽然没事,却也受了不小的惊吓,所以才来这里请送子观音。
墨小然的话正好刺中她的要害,又急又气。
就在这时,一股阴风拂过。
风不大,但摆在贡桌上的送子观音,竟一头栽倒下来,掉到地上摔得稀烂,观音头滚到淑妃脚边。
恰好淑妃惊得后退,脚正好踩在观音头上。
淑妃感觉到脚下踩到东西,抬起脚,看见观音头竟被自己踩在脚下,身子一晃,差点坐倒下去。
主持吓得手上托盘掉到地上,银子滚了一地。
墨小然也觉得这件事,有些邪门,本想查看一下,送子观音为什么会无故掉下来。
忽地,笛声传来。
墨小然顾不得其他,转身跑出寺院。
淑妃见墨小然跑走,才回过神来。
她认定,送子观音从贡桌上掉下来,是墨小然做的手脚,故意害她。
但墨小然站在佛堂门口,和贡桌之间还隔着她。
她没办法证明,送子观音是墨小然打碎的。
看着地上的观音残片,气得浑身发抖。
侍婢道:“一定是墨小然使妖术,打破娘娘的送子观音。”
淑妃恨得咬牙切齿,道:“墨小然,如果我怀中胎儿有什么事,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主持跪在一边,拼命磕头,“娘娘息怒,贫尼立刻再给娘娘重请一个菩萨。”
淑妃只觉得佛堂里阴风阵阵,哪里还敢再呆下去,不理主持,向外急走离去。
牡丹扫了眼地上碎片,再看向淑妃急急离开的背影,眼底有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一闪而过,小跑追了上去。
墨小然跑出寺庙大门,笛声空灵而飘渺,竟不知是从哪里传来。
她焦急地环视四周,来来往往都是上香的香客,笛声嘎然而止,墨小然的视线落在停在拐角处的一辆马车上。
刚要走过去,突然有叫了一声,“有人落水了。”
香客们纷纷跑向一旁的河边。
掉在河里的人,拼命挣扎,呛了两口水,连救命都喊不出来,只能把手伸出水面,试图求救。
他手中握着一支笛子。
墨小然心脏骤然一紧,不再理会那辆马车,飞奔到水边eads;。
来庙里上香的人,大多是妇人,妇人们围在水边,指指点点,却没有人下水救人。
墨小然看向左右,等附近的男人赶来,恐惧水里的那人已经淹死,不再犹豫,一头扎进水中。
那人见有人来救,立刻双手乱抓。
墨小然知道,如果被他抓住,两人缠在一起,救人不成,反而会被拖累到一起淹死。
溺水的是一个身强体壮的中年男子,她避开那人抓来的手,绕到他的身后,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打晕过去。
好在河水虽深,离岸边不算太远,那人体型虽然庞大,但借着河水的浮力,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