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佳瑜道:“我从哪里收到的消息,不能告诉你,但消息千真万确,提督大人,你可得好好审审墨小然。..”
墨小然笑了。
容戬的眸子冷得如同冰块,他如果怕人知道是他杀死白桃,完全可以毁尸灭迹。
他留下白桃和邪物的尸体,是给李洪海提个醒,告诉李洪海,白桃用人心饲养邪物,罪该万死。
如果这事,与他无关,也就算了,如果有他一份,白桃的下场就是他李洪海的下场。
别说人不是墨小然杀的,就算是,他的女人几时轮到别人来审?
尉迟佳瑜跳出来唧唧歪歪地污蔑墨小然,实在可恶。
正要发作,墨小然垂下手,用衣袖遮住手,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让他不要说话。
容戬知道墨小然人小,但有主意,睨了她一眼,暂时保持沉默,眸子里的戾气却越加的重,让人不寒而战。
卫风忍不住,跳了起来,道:“尉迟佳瑜,你算是哪根葱?你连哪儿收到的消息都说不出来,就想审人,这里的人是你想审就审的?照你这么说法,那本世子是不是也可以想审谁就审谁啊?”
“我能说出她,自然有我的道理。”尉迟佳瑜不把卫风的话放在心上。
卫风气得笑,回头对李洪海道:“李大人,我收到消息,贵夫人是尉迟佳瑜杀的,你赶紧审她,如果她不老实,不肯好好回答,尽管大刑伺候,伺候到她招为止。”
“你!你污蔑好人,还想屈打成招。”尉迟佳瑜气得差点岔了气。
“你凭什么说我污蔑你了?你要说墨小然杀人,直接拿出证据。还审,审你y娘啊。”卫风被气得骂了娘。
李洪海也被尉迟佳瑜气得七窍生烟,没证没据,跑来让他审墨小然,就凭着墨小然身边守着的这几尊大佛,他敢审?
他敢审,岛主也不会让他审。
这分明就是坑他,想离间他和所有人的关系。
再忍不下去,怒喝道:“尉迟佳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本提督好欺负,可以让你当猴耍。”
墨小然听到这里,心里有数了,道:“李大人,别上火,既然尉迟佳瑜说我杀了人,那么就让她说出是谁放的风,有凭有据,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如果凭空造谣生事,我墨小然不是她可以任意污蔑的。”
白桃的死是和她有关,但白桃用人心饲养怪物,揭发出来,他们是为民除害。
她不怕揭,但揭出真相以前,她得把尉迟佳瑜的暗眼给揭了,她可不能挨箭,却不理会是谁射的,下次接着被人放暗箭。
李洪海极不愿意提起白桃的事,但被尉迟佳瑜揪着不放,憋得一肚子火,也想给尉迟佳瑜一点教训,听着墨小然这话,顺着话,道:“尉迟佳瑜,你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还有,你口口声声说白桃死了,那么她死在哪儿了?尸体又在哪里?”
尉迟佳瑜之前认定白桃极受李洪海宠爱,白桃死了,李洪海应该因为白桃的死极为恼火,恨不得把凶手抓住生剥活刮。
昨晚白桃死了,墨小然就出了府,分明就是畏罪潜逃。
所以,才有持无恐地说出墨小然是凶手的事,让李洪海顺着话去查。
没想到李洪海居然一再否认白桃的死。
如果她说是邪物告诉她的,别说众人不会相信,就是信,也说明她和邪物有联系。
所有人视邪物为蛇蝎,恨之入骨,如果知道她和邪物有来往,一定会把她也当成妖魔鬼怪。
谁告诉她的,肯定不能说。
另外,邪物只说白桃死了,却没说死在哪里。
结果李洪海的问题,她竟一个也答不上来。
墨小然和容戬对看了一眼,李洪海把白桃的死瞒得死死的,到底是怕被邪物尸体连累,还是用人心饲养怪物,有他一份?
李洪海见尉迟佳瑜答不上来,冷笑,正要开口教训一下尉迟佳瑜,蒙雷捕头匆匆进来,向元奎道:“梁仲找到了,不过死了,在他手里找到这个。”
捕头递上一个荷包。
元奎的密室是由梁仲修建,是元奎极信任的一个人,昨晚突然失踪,元奎听说昨晚李洪海请客游湖喝酒,白桃故意接近梁仲,然后梁仲和白桃一前一后离开,就失去了踪影。
密室里有他不让任何知道的秘密,梁仲的失踪,立刻引起他的注意,当即派了人去找。
李洪海看着荷包,额头渗出冷汗。
那荷包是白桃常戴着的,许多人都见过。
梁仲和元奎是发小,亲如手足,但梁仲生性淡漠,喜欢的不过是喝喝小酒,下下棋,向来与世无争。
元奎知道梁仲喜欢自在,自然也不会让他担任何职务。
梁仲无权无势,不过以他和元奎的交情,也没人去招惹欺负他,他算是蒙雷活得最简单,也最逍遥的一个人。
李洪海想不明白白桃为什么突然会接近梁仲。
他昨晚看见白桃暗里勾搭梁仲,梁仲这个人平时并不好色,但昨晚不知怎么回事,白桃前脚走,他后脚也就走了,他想不怀疑白桃和梁仲有奸情都不行。
最气人的是,白桃勾搭梁仲的事,还被其他人看见,私下把他狠狠地笑话了一番。
他气白桃越来越不把他看在眼里,也越来越不知收敛。
他昨晚算是丢尽了脸。
所以才不愿意提起白桃的事。
元奎看了李洪海一眼,却是别样的想法。
白桃突然勾引梁仲,他自然会认为是白桃是受了李洪海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