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把赵亮留在花丛里的衣服拾起,仍躲回假山后头。
没一会儿功夫,见陈妃的贴身丫头香芹端着个托盘走来,托盘上放着一个酒壶,一个酒碗。
她见房门开着,没立刻进屋,站在门口,看了看左右,确认没人,才进了屋,隔着纱帘看见坐在桌边的男子身影。
道:“我家小姐,让奴婢给九王送酒来了。”
赵亮回想着九王的说话口气,压低声音,冷道:“搁下吧。”
陈妃和九王说话的时候,香芹也退避了的,她没听过九王的声音,只听人说,九王性子冷傲,觉得这口气是对的。
揭开里间的纱帘,把托盘端了进去放在桌上,拿起酒壶把酒斟满。
赵亮侧身坐着,从香芹的角度,她只能看见赵亮的一个背影。
赵亮没有容戬的绝世风采,但他个子和容戬差不多,而且都是练武的人,身材也是极好的,他坐着不动,而香芹又没近距离看过九王,哪里分得清真假。
只见他微侧了身过来拿酒,烛光下隐约能看见他脸上戴着的面具,而且从她以看见的那点面颊轮廓是极英俊的,认定对方真是九王。(. 广告)
等对方喝下女儿红,收了酒碗出去,快步离开,出了房间,顺后带上房门。
墨小然跟着香芹进了隔壁小院,绕到后窗,手指蘸了口水,轻轻捅破窗纸,见陈妃穿着清凉单薄衣裳,半依在香妃榻上,问道:“怎么样?”
“启禀王妃,九王来了。”
“他一个人?”
“一个人。”
这一点上,陈妃不会怀疑,因为赵亮在那院子里盯着,如果来人不是九王,或者不是他一个人,赵亮一定会发出信号来通知她,那么她就以带着香芹立刻从后门离开。
陈妃扫了眼香芹端回来的酒壶,“他喝了吗?”
“喝了。”香芹把酒壶里剩下的女儿红斟了一碗,送到陈妃面前。
陈妃接过酒碗,笑道:“他果然拒绝不了肖家的女儿红。”
九王上次毒发,体内的邪毒加深不少,他的情况很不妙,而她手里的肖家女儿红是唯一能给他泄毒的机会。
就算九王平时再怎么霸道,但他终究是男人,怎么舍得放过这个以泄毒,还能**的机会。
陈妃慢慢把那碗女儿红喝掉,下了香妃榻。
香芹忙给她披上枣红缎面镶狐毛的斗篷,扶了她款款向主屋而去。
陈妃让香芹守在门外,自己推开房门,站在门口,远远隔着珠帘看向坐在里间的身材高大的男子。
他身上穿着只有九王能穿的绣龙锦袍eads;。
九王的洁癖众所周知,他东西从来不流出府邸,放眼天下,绝对没有人敢穿他的衣裳。
陈妃微微一笑,款款走向里间。
香芹忙关上房门。
陈妃手指刚碰到珠帘,只见‘九王’手臂一挥,烛火应手而灭,在烛火灭去的瞬间,她隔着珠帘看见他脸上戴着的乌黑面具,虽然只是一瞬,没能看清面具的图案,但形状是看清了的。
那形状和她下午在宫里所见的一模一样,剩下的那点戒备也随之消失。
虽然熄了灯,看不见他绝色的容颜有些遗憾,但九王向来不喜欢别人看他的脸,这样的做法,倒合他的性子。
珠帘在身后垂落。
陈妃忽地被打横抱起,只觉得天眩地转,吓得忙抱住他的脖子。
脸颊贴到他宽阔结实的肩膀,呼吸间都是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像是汗味,又像是夹杂了别的一些味道。
这种味道在养尊处优的皇帝身上是绝对闻不到的,不但不让她反感,反而勾起她身体里压抑着的强烈**。
她脑海里浮上九王高大而笔挺的身影,心脏像小鹿一样怦怦乱跳。
赵亮被领到陈妃面前的时候,她还是陈家的大小姐,只一眼,他就喜欢上这个美丽的女子。
是陈家的女儿是为皇家而生,他只是一个隐卫,不能有非份之想。
他隐藏起那份不该有的爱慕之心,只求能守护在她身边。
这些年来,他为她出生入死,做尽了见不得光的事,但她却从来不正眼看她。
在他任务完成不尽她心意的时候,他在她眼里看见的是鄙视和嫌弃。
这让他觉得愤怒和伤心,他恨她的薄情,也恨她的傲慢,很想把她死死按住,告诉她,他为了她差点回不来了,她不该这么对他。
但他不敢。
每次在她给皇帝侍寝的时候,他藏在暗处,看着她雪白的曼妙的身子缠在皇帝肥胖的身体上,百般讨好,装出各种欢愉的模样,他心里都难受得要命。
他知道她用尽办法去搏那人欢心,她自己却从来没被满足过,那时他真恨不得把那个无能的皇帝丢开,把她压在身下,让她欢悦。
但他同样不敢。
美人柔顺地偎在他怀里,吐气如兰,撩得起他压抑多年的**。
今晚,她是他的,他不需要再顾忌。
他要让她知道什么男人,什么是男女之欢,他在她在他身下臣服。
快步走向里间紫檀大榻,把陈妃丢到榻上,三下五除二地扒掉身上衣裳,连带着面具一起丢到榻下,向美人压覆下去。
“九……”
赵亮低头下去,把她的嘴堵住,以最快的速度去掉她身上的障碍,没一会儿功夫,榻上就传来起起伏伏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窗户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墨小然就着月光,向床榻上看去,黑暗中隐隐看见两条雪白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