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老五,你们怎么样?”方才被击退的那人眼见夏远峰就此遁走,知道自己功夫与对方颇有差距,因而也就没有追上去。他急走几步,却是来到了被撞飞的那二人身前,俯下身来查看他们的伤势。此时才可以看清这三人都是一身青衣、打扮利落,看来是系出同门。
“咳咳……呸!”左边的青衣人再度咳嗽了两声,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沫,之后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有大碍。右边那人却是抚着胸口调息了片刻,才沙哑着声音缓缓说道:“那人好生厉害,不想小小一个玫城中竟也有此高手。方才虽只受了他一击,但我恐怕需要将养几日了。二哥,这附近可有什么厉害的门派,能调教出如此好手?”
“这附近?”被称为“二哥”的那人思索片刻,却是摇了摇头:“附近最大的门派是断流门,也没听说什么厉害的高手。我看这人倒未必就是这个地界的,只不知他为何要跟踪大人,难道?”
正在这时,方才进入附近阁楼的那个青年男子又缓缓地踱了出来,四下扫射一眼后就向着三人走来。三人见状忙起身行礼:“大人,属下……”还不待他们说完,青年男子忽然抬手制止了他们继续说下去。三人悚然一惊,刚要有所动作,却是见到青年男子又摇了摇头。场间再度恢复安静,没有人再动弹说话,只有阁楼中隐隐传出的乐声才为这凝重的气氛增添了一丝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三个青衣人感觉身上都要冒出汗来的时候,青年男子才舒了一口气。三人对视一眼,为首的那人试探地对着青年男子低声道:“大人,方才可是感知到了什么?”青年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三人听了面面相觑,一人疑惑地问道:“那敢问大人为何……大人恕罪,属下多嘴了。”说到后半句,这人才惊觉过来,低着头立马向着青年男子赔罪。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无妨。方才虽然没有感知到什么,但凡事需小心为上,毕竟这里不是我们的地头。你们方才与那人交过手了,可看出些什么?”三人听了这话均是脸有愧色,为首那人上前一步回答道:“属下三人惭愧,与那人武功颇有差距,虽然抢占了先手,却是被他几招就逼退了。至于那人的武功路数,却是没有半点头绪,还请大人降罪。”
“是吗……看来我们被麻烦的人物给盯上了啊。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不过这也无妨,他的身份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的。至于你们,今日也看到了,这边不知何时就会出现厉害的高手,所以不要因为先前行事过于顺利就麻痹大意了。须知我们做的事可不是过家家,就算谨慎了千百次,只要大意一次就有可能丢了性命。也把这句话带给平大和平三,莫要等出了事再后悔莫及。”
青年男子的语调不重,可三个青衣人却都是听得冷汗淋漓。见到这三人都是受了教训,青年男子这才挥了挥手:“好了,这便回去吧。你们今日受的伤,就用自己身上带的药应付一下,实在不行就用真气疗伤,千万不要去城里的药店抓药。既然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们,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人一定会再来查看,所以这几日就不要做多余的事了,免得被人发现踪迹。在这六日内把伤养好,如果她们能挺过这一关,到时候免不了还要有所波折。”
“是,属下遵命。”三人应下后就都退下了。青年男子负手而立,片刻后嘴角微微挂上一丝微笑:“虽说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不过凡事总要做个圆满,不是吗?呵,这样也好,没有太多挑战的事,做起来也没什么劲,就让我看看你们能带给我多少惊喜吧。”
…………
夏远峰皱着眉头走进了客厅,一进门,早已久侯的诸人就都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夏公子,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真有什么人在针对我们?”“事情解决了吗?”
“好了好了,别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该说的夏公子自然会与我们说。”红绸将一众姐妹都赶回了座位,这才用着关切的目光投向夏远峰。后者见状抱拳一礼:“众位,这趟出去倒也有些收获,只是事情可能要比想象的要麻烦一些。”当下,他就讲方才所见所闻与众人细细说了。众人听了,俱都沉默下来。良久,还是青灵最先忍不住,愤愤地道:“我就说嘛,果然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好,这般针对我们。只是现在人家都跟本地郡守勾结了,我们无权无势的,要怎么跟他斗呢?”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不过既然本郡郡守是被对方用钱买通的,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效仿一番,也用钱去疏通疏通呢?”黄素给出了一个提议,不想红绸却是摇了摇头:“素素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我们这一路表演过来,虽然收入还算可观,但除了必要的开支外,余下的银钱并不多。你们也知道我们的团长大人是个烂好人,拿了钱后总是去救济这个、救济那个的,现在我们手头倒真没什么钱了。”
“这样啊……”众人听了有些泄气,紫鸢眼珠子转了转,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出声道:“大姐,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把从你们那里赢过去的首饰之类的都拿出来的。那个,可是有很多的啦。”众人听了她这句话,即使是在这么凝重的气氛下,也还是不由为之失笑。红绸轻轻抚了抚紫鸢的长发,苦笑着摇头:“小鸢儿的心意我们领了,只是听方才夏公子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