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联想起所有事情的前前后后,它忽然发觉,比起让南宫流雁做它嫂子,不要小泽妹妹不当这个二哥简直都是小事。
于是,小凤公子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情,很认真道:“老哥,我觉得,你要不考虑一下娶了小泽妹妹?她人长得漂亮,跟我感情又好——”
“凤小小你胡说什么?”苍漪澜弹了它一个脑瓜崩,敲得它缩了缩脖子,将话咽了回去,“以后不许胡说八道!”
凤小小很不解,怎么它就叫胡说八道了?它觉得他们很般配,不光它觉得般配,整个昌洛百姓都觉得般配!
很久之后,它终于知道原因,那一刻,它无比认可老哥的话——它当时那句话就是胡说八道。
“我总是太宠你们,以至于你们越发的不规矩了!”
苍漪澜淡淡瞟了小凤公子一眼,它与布施泽暗地里的猫腻他怎会不知道?
不过,多亏了他们的猫腻,他才知道原来她的机智与聪慧如此过人。
良久,他嘴角略微弯出一个弧度,将头扭向凤小小,用一副无比郑重的表情道:“小凤公子,有一件事情困惑了我好久,今天能不能请教一下你?”
“恩?”
凤小小一愣,方才还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他无所不能的老哥竟然有问题要请教它,而且还是那么一副专注的神情,它瞬间感觉自己高大上了,立时,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
所以,这位自认为自己英勇神武智慧无双才情满满相貌倾城的小凤公子先是蜻蜓点水的谄媚一笑,接着轻轻嗓子换上了一副傲慢的神情,道:“不知道景王爷想要请教本公子什么问题呢?”
“奥!是这样!”苍漪澜轻轻一弹手指,指间刮出的风正好划过凤小小头顶的那一圈羽毛,它们晃悠了几圈,而它也讪笑着缩了缩脑袋,立刻变回了以往的谄媚。
“小凤公子,我想问问,如若,你看上了一件珍惜之物,但是恰好又有别的人看上了,而且想要跟你抢,你会怎么做?”
他夹起耳边的一缕发丝,笑眯眯地扫了它一眼。这肥鸟虽然有时候傻乎乎的,但是遇到它自己鸟身利益受损的时候,思想还是很活跃的。
“有人敢跟我小凤公子抢东西?”凤小小的鸟眼又瞪起来了,这次瞪得比以往大更多。
因为,它仿佛看到了那群不知死活的秃毛老母鸡,它们挑着脖子,站的高高的觊觎着它的核栗。
它记得那是几天前,在老哥的云淡风轻的话语催促下,它火急火燎的赶回景王府后院鸡圈。
结果,一眼看到的便是那群秃毛的老母鸡正痴痴的望着它那筐晒在鸡圈边缘的核栗。
它们看的那叫一个如痴如醉不能自拔啊!
小凤公子立刻便怒了!
它大喝一声,扑簌簌奔到鸡圈旁边,朝着母鸡们便挥出翅膀,它一边挥一边咒骂:“你们这些该死的秃毛老母鸡,竟然敢对本公子的宝贝有想法,你们该死!”
它疯狂的扇动着,嗖嗖的风声夹杂着山谷中的呜咽,夹杂着各色各样惨不忍睹的羽毛,也夹杂着老母鸡们痛不欲生的悲泣。
直到“哗”一声,屋顶上盛着核栗的框子又往下滑落几分它才终于醒悟。鬼哭狼嚎的收起翅膀,奔过去就开始将框子往屋顶里面推。
好久之后,它推进去了,可是再也不敢扇动翅膀了,只是站在鸡圈外面一个劲儿的咒骂,它骂的浑天暗地的,已然心无旁骛。
它承认自己是悲愤之情溢于言表,以至于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就连仆人苍忠站在它身后看了半晌,笑了半晌它都没理会。
直到人家走了之后,它才想起来,刚刚有个下人在笑它,它才想起刚刚它应该连他一起骂!
可惜它光顾着骂母鸡,忘记了所有,若不是后来老哥回来好心提醒它那个可怕的事实,它吓得急急火火去捡鸡毛,它一定继续骂下去!
“哼,那群该死的老母鸡!敢跟我抢核栗,本公子一定会宰了它们!”凤小小收起思绪,蹲在苍漪澜肩上愤恨不已。
“喔,小凤公子,那群老母鸡只是对你的核栗有非分之想,你就想将它们宰了,真是霸气十足!那么,你会怎么对待你最爱的核栗呢?”
苍漪澜
浅笑的眸子又深邃了几分,如深山中的幽谭,静谧又神秘。
他的思绪,也飘回了那日对着南宫流雁耍赖皮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天,他用调虎离山之计引开了凤小小,办完事情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它蹲在鸡圈上面对着老母鸡们破口大骂。
他还惊讶的发现,那些本来就秃毛的母鸡们竟然在半天之内毛秃得更厉害了!而且,后院中到处飞舞着鸡毛,不小心就会吸进鼻子中。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小凤公子怒不可遏的施展它的“无敌凤爪狂飞翅”将这群无辜的生灵残害至此。
所以,他便站到凤小小身边故作惊讶道:“小凤公子,你把本王王府这群下蛋母鸡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惩罚了一下而已!”凤小小不屑的瞥他一眼,又朝着母鸡们哼哼几声表示愤恨。
“可是······可是······”苍漪澜纠结着眉头,似乎难以启齿的样子。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语气中有种天理不容的意味,“你说,你惩罚它们便惩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