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莺歌死后本来下人们议论纷纷,奴婢一见她的尸首从井里被捞了上来,就知道她必然是被人发现灭了口,当时奴婢心中也害怕,原本还想将这件事告诉三小姐,但后来便传出来那样的话,说莺歌是因为勾引老爷才被他杀死,奴婢以为……”
“你以为是我下的结论,断定是莺歌勾引老爷所以才被杀,于是便没敢来告诉我?你心中对我也生了怨气?”
纳兰云溪察言看色便知道了她的心思,见她顿住不说,便代她说了出来。
“是,奴婢当时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杜鹃也没隐瞒,老老实实的说道。
“我确实判断出老爷是杀人凶手,但我却没说是莺歌勾引了他,我当日便知道莺歌是冤枉的,是老爷自己说的。”
纳兰云溪知道这事儿之后,心中便对这件事有了整体的分析,如今最关键的便是小门外的那座独院了,早知道她和流觞方才就应该进去看看,至少可以让流觞自己用轻功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人,这时候已经这么晚了,她和流觞再去恐怕也不能了,只好明日再说。(
“三小姐,您真的是这么说的?”杜鹃抬起头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很害怕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是,我没必要骗你,好了,反正我知道她是冤枉的也就行了,你记住,今日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你若泄露半个字,那你的下场和莺歌必然一样,甚至比她还会死得惨,你明白了么?”
纳兰云溪严肃的对她说道。
“是,奴婢知道,若奴婢不知道这事的轻重,也就不会悄悄的来此祭奠她了。”
杜鹃点了点头应道。
“那好,这件事我知道了,你现在赶紧回去吧,明儿你抽个空到我院子里来一趟,我让人拿一百两银子给莺歌她娘,你帮我送去给她,以后也好好照料她,别断了她的药,对了,顺便也打听打听他得的是什么病,我倒是可以给她开几服药,保不准我的药就能治得好她了。”
纳兰云溪叹了口气,没想到莺歌这丫环倒是个孝顺的丫环,想来她怎么也帮过自己的大忙,如今她人去了,留下老母无人照看,她怎么也得替她安排一番,也让她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这,多谢三小姐,奴婢代莺歌谢谢您了。”
杜鹃似乎没想到纳兰云溪会给莺歌她老娘这么多银子,若是有这些银子,她老娘剩下的日子也够使了,以后的生活也有着落了,莺歌也总算没有白死。
“不必,这是她应得的,我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却也恩怨分明,她的这份心意我领了,所以安排她的老娘是我应当做的。”
纳兰云溪暗道她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她也不是什么救世主,是因为莺歌死了他才会这么做,若她不死,就算白白的去求她借银子,她也会掂量掂量,或者让她再为她办一件事才可。
“你先回去吧,三小姐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记住三小姐的话,今日的事万万不可再向其他人张扬。”
流觞见纳兰云溪低着头沉思,便知道她已经问完话了,所以打发杜鹃赶紧回去,若是让上夜的发现她们在这里就不好了。
“是,奴婢告退。”杜鹃答应了一声便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待她走了之后,纳兰云溪才吩咐流觞:“将这里的这些纸灰处理干净,明儿若是被人看见了,少不得又要生事。”
“是。”流觞答应了一声麻利的将地上的东西一会儿便清理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二人才沿着小路一起回了院子中。
回去后纳兰云溪也觉得累了,和流觞商定第二天夜晚再去一次,便歇下了。
翌日一早,纳兰云溪便派何嬷嬷去将杜鹃偷偷的叫来,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并让何嬷嬷和她一起给莺歌的老娘送去,并请个大夫给她看看,将药方拿回来,何嬷嬷答应了一声,便和杜鹃一道去了。
纳兰云溪白天一整日心神不宁的,简直是度日如年,就等着晚上,想要和流觞再去探探那座院子,却听绿意来报,说纳兰云朵昨儿回来后便病了,吐了一夜的血,今儿早上纳兰和去请了御医,正在那边给纳兰云朵看病。
“哼,她还有脸病,让她病死倒好了,总有一日要收拾了她。”纳兰云溪听了绿意的话,顿时想到她想强了国师的事,谁说古代女子三从四德,知礼守法,大户人家暗地里不知道多少肮脏事儿,不过是哄骗老百姓而已。
“姑娘,今日夫人搬到佛堂里去了。”
“恩,绿意,你和翠竹平日里没事多往那边儿走走,去串个门,看看她们那边有什么事及时来告诉我。”
纳兰云溪吩咐了一声,绿意忙答应下来,她觉得侯夫人心甘情愿的搬去佛堂绝对有猫腻,所以要两个丫环留意她们的一举一动,待四姨娘有喜的事一公开,再将纳兰云尘的身份揭穿,到时候看她还拿什么翻盘。
何嬷嬷将银子送给莺歌的老娘后回来想她复命,说自己已经买了个丫环贴身伺候她,又让杜鹃闲暇时寻一处干净的小院子买下来让她娘搬过去住,这样便将她安排妥当了。
纳兰云溪点头暗道她办事稳妥,之后又吩咐她上街买了两套黑色的夜行衣,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她吃过晚饭后便在榻上躺了一会儿,估摸着府中人都歇下之后,便将那支钗子拿出来揣在身上,和流觞特意装扮了一番,穿上夜行衣,蒙上布巾,悄悄出了侯府又往昨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