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人们又纳闷了,从来做生意都是由卖家制定价格的,哪里有让顾客自己定价的?于是一些没有买到芙蓉锦的和一些买不起的百姓纷纷被吸引来,她们只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由她们自己定价。(
到了店里后,果然见那些绸缎都是让买家自己定价的,顿时芙蓉记缎庄又掀起新一轮狂潮,人们纷纷口耳相传,买不到芙蓉锦不要紧,数千匹绸缎任你选,价格由你定,你说值多少钱便多少钱卖给你,只是若有故意捣乱者说不值钱想白拿的或者故意挑事的,一定会报官,让衙门的老爷来判这绸缎到底值不值钱。
有了这一个规定之后,一些看热闹的眼红嫉妒的对手本来还真的想去闹场子,想浑水摸鱼白拿些绸缎的,最后都纷纷打消了念头,再怎么这缎庄背后的势力也是安宁侯府,那衙门里的老爷还能不向着侯府?
所以,这个方案施行之后,借着前一轮芙蓉锦的销售势头,五天之内,那些往年积压下来的旧绸缎也都售卖一空,只余下十几匹花色图案实在老气的,流觞也聪明了许多,将剩下的这十几匹绸缎折价一两银子,也被一人抢购买走了。
至此,积压了几年的绸缎也销售一空,而且,还真如纳兰云溪所料,这批旧绸缎也卖出了高价,那些前来买绸缎的顾客大多数是中低层消费者,都是比较实诚的人,她们想着这铺子里的芙蓉锦既然一匹五百两银子,那这些绸缎怎么也不会太差,所以自己估价的时候大多数都估得和这些绸缎当年上新时的价格差不多,有的甚至还高。
所以,纳兰云溪这一出手,可是赚得盆满钵满,蝴蝶效应持续发酵,因为这芙蓉锦和这批促销的旧绸缎的脱销,使得侯府其他的胭脂水粉铺子、米粮铺子、古玩瓷器等铺子的销售也都比平时高了许多,整个一个腊月都是在高额的盈利中度过的。
纳兰云溪这一招快很准的销售方法让其他商家们措手不及,起初她推出芙蓉锦的时候,同行们也都或亲自或派人来看过买过一匹缎子回去研究,发现这缎子确实是顶好的材料和织绣方法,以她们如今的织染技术绝对造不出来,纳兰云溪的方法也是独一无二的,其他人就是想模仿也不成,所以,众多同行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挣钱却无能为力。
而纳兰云溪售卖积压旧货的举措更是令他们惊讶不已,起初他们并不明白,还暗地里嘲笑纳兰云溪,也就是嘚瑟这么几天的功夫,那绸缎再不好也是稀罕物,是富贵人家才能穿得起的,怎么也比布好吧,她居然傻乎乎的让人家顾客看着给钱,这还不是糟蹋了好东西,得赔死了去?
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些绸缎都是往年积压下来的旧货,而且因为芙蓉锦的高价顾客们在估价的时候大多不敢估得太低,居然将陈年旧货卖出了当年新货的价格时,他们顿时捶胸顿足,大叹此计高明,而之后也有几家效仿的,便赔得一塌糊涂,可谓东施效颦之典范。
这几日的功夫,流觞又催着绣娘们绣出了一批芙蓉锦,等将往年积压的旧货全部售卖完后,第二批芙蓉锦便铺上了货架。
纳兰云溪在屋子里和绿意翠竹将这几日的盈利全部结算完毕后,才往老夫人的屋子里来,老夫人这几日也是七上八下的等着她的消息,她一直拖到将积压旧货全部卖完之后才去向她传喜报。
“祖母,恭喜祖母,贺喜祖母,云溪向祖母报喜来了。”
纳兰云溪一进老夫人的院子,人还没进屋子,便兴高采烈的在外面大声呼喊着向她道喜。
进了屋子,只见今日的人都齐齐的在老夫人的屋子里等着她的消息,因为她打发小莲和老夫人说了,她今日会向她禀报这几日芙蓉锦的销售情形,所以院子里的人闻风而动,便齐齐都来了,连纳兰云尘和上次被容钰打伤借势称病多日的纳兰云朵也来了。
“云溪,有什么喜事?是不是芙蓉锦卖得还不错?你快说。”
老夫人听了她的话便先心安了下来,她这么说那就说明那芙蓉锦应该是卖得可以的。
“祖母,您如今可以派人去外面打听打听,如今咱们侯府的芙蓉锦一鸣惊人,卖出了天价,第一批货三日内便被以每匹五百两的银子抢购一空。”
纳兰云溪将这个好消息笑着告诉她。
“什么?”老夫人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同时屋子里响起数道吸气声,都是惊讶、疑惑和不敢相信。
“祖母,我们那芙蓉锦一开市三日内便被抢购一空,而且卖出了一匹五百两银子的天价。”
纳兰云溪知道他们就会是这个反应,所以又重复了一遍。
“五百两?阿弥陀佛,云溪丫头,你可真敢要啊,这么贵真的卖出去了?”
老夫人惊得念了一声佛号,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的问她。
“祖母,不仅如此,往年积压下的那些旧绸缎,也在五日内全部脱销,价格嘛,基本上比当年新货时候的价格还卖的高,都卖出去了。”
纳兰云溪又投下一颗重磅炸弹,这一下,老夫人惊得竟从暖炕上站了起来。
“云溪,这事可不能胡说,你说的,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连那些积压的旧绸缎都卖出去了?”
“祖母,千真万确,你看,这是这几日的账目,请您过目。”
纳兰云溪接过绿意手里捧着的核算好的账目递给她,她又呈给老夫人。
李嬷嬷接过她手中的账目,老夫人几乎是颤抖着手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