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纳兰云溪坐在马车上一路盘算着安亲王和容雪的话,说容钰什么都行,就是不懂经营之道,心里暗道难道国师府如今很穷?
容钰静静的坐在一边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见她小脸上神色不断的变幻,不由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纳兰云溪回过神来,怔怔的看了他半晌,才道:“在想,我是不是嫁了个伪豪门?”
“什么?伪豪门?”容钰挑了挑眉,对她吐出的这些生僻字眼不是很明白,但隐隐间又有些熟悉。
“是啊,就是伪装的富人,简而言之,就是表面看起来风风光光,好像是个富豪,但内里却已经腐朽,入不敷出,快连锅都揭不开了,这样的就叫伪豪门。”
纳兰云溪根据自己的理解向他解释了一番,然后目光清亮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这也是对他的一个试探,看看国师府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料的那般,已经穷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呵呵,原来是这样,不过,娘子,你好像确实是嫁入了伪豪门,这可怎么办?如今我们亲也成了,堂也拜了,你就是想后悔也不行了,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国师府如今正需要一个女主人,府中养着那么多的闲人,一大家子人的吃喝拉撒,还有平日里和贵族府邸的红白喜事各种礼尚往来都需要银子,国师府名下倒是有好些产业,但是都没个得力的人打理,所以府中的银钱确实不多,不过,也不像你想象中的揭不开锅,为夫再不才,也会保证娘子一辈子的吃穿用度各种花销的,这点请娘子放心。”
容钰闻言笑了一声,便淡淡的将国师府的情形跟她说了一遍,就是说国师府名下的产业是有,但是因为没人打理,所以那些产业有的就闲置着,有的赚钱也不多,只是因为容钰平日里不管这些事,所以才会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纳兰云溪心里估量了半晌,这话的意思就是国师府真金白银的没有,但是却有产业,因为没人打理所以才会没钱,若是好好打理的话,那便会赚到银子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还不算太差,纳兰云溪放下心来,容钰不擅长经营,可是她擅长啊,她最拿手的除了医术便是赚钱了,否则怎么完成系统君的任务?
“好吧,这样我就放心了,那如今国师府的产业都是谁在管着?”
纳兰云溪思量完后,又问了一句。
“是府中的管家在管,本来后院的那些姬妾们想要管,但我没同意,你今儿回府后,先歇一天,明儿我就会让管家将账目钥匙和各种契纸交给你。”
容钰说着这话,脸上神色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
“好。”纳兰云溪也不客气的应了下来,那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管着的,她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国师府的具体财务状况了,好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娘子,今日进宫,让你受累了。”
容钰终究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自纳兰云溪出宫后和他说了宫中发生的事,他虽然心中愠怒,但也没表现出来,而且二人心有灵犀的谁都没有再提这件事,此时容钰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差点在宫中出了事,方才在安亲王府,他一直没机会和她单独说,如今二人终于单独在马车上了,他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不,毕竟,谁都预料不到这事,而且,今日虽然惊险,但我也不后悔,因为,我见到了我亲娘的画像,就挂在了她的寝宫中,并没有遮着面纱。”
纳兰云溪被他握着手这样安抚,心中觉得一阵温暖,也没有抽出手来,任他握着,又和他说起了宫里的事。
“你娘?你是说秦皇后的画像?”
“是,没想到我娘还真的是个绝世美人,而且,她很温柔,我看到了她的眼神,若是她还活着,一定是个好母亲,”
毕竟是至亲骨肉,她的血液里流着的也是秦玉蓉的血,所以纳兰云溪此刻对秦玉蓉也自然而然的生了孺慕之情,想到若是她还在世的话,也一定会如裴芊芊般的疼爱自己,绝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吧。
“恩。”容钰见她眼睛里流光溢彩,大眼扑闪扑闪的活灵活现,顿时被她迷惑,轻轻的应了一声,便忍不住拉过她抱在怀里,头一低,唇便压了下来。
“唔……这里是马车上,混蛋……”纳兰云溪不经意间被他吻住,顿时羞红了脸,扑腾了两下便渐渐的沉迷在他的柔情中,不知不觉的也竟回应起来,小嘴微微张开,也亲吻起他来。
容钰食髓知味,自那日洞房之中和她亲热之后,天天就想着这事,随时随地都想要抱她,亲她,抚摸她,此时二人在马车上,又没有旁人打扰,他便再也无所顾忌,搂着她亲了个起来,得到她淡淡的回应之后,他忍不住更加疯狂起来,恨不得立时就将自己的腿解了毒,然后和她真正的圆房……
直到马车在国师府大门前停了下来,纳兰云溪才猛地反应过来,然后挣扎着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推开了他,忙忙的起身整理衣衫头发,口中还念念有词,嘟囔着自己定力太差,容钰嘴角一撇,无声的笑了笑,暗道迟早得让你习惯我这样,然后再也没法离开。
纳兰云溪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仍然脸色绯红,媚眼如丝,此时的她眉宇间有种含羞带怯的媚色,容钰见了,忙取出一块面纱蒙在她脸上,心中有些懊恼,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她如今这副神态被人看到了,哪个男人都会想入非非,只是能看到纳兰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