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了翠缕一眼和紧闭的大门,却也知道这守门的人说的并不是瞎话,而是真的让她走西角门。
谁都知道大户人家的西角门是给姨娘下人们走的,主子们一般都是走正门,纳兰云溪却公然这么做,这是将她当做下人看待了么?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升起怒气,几步上前“啪啪啪”的就拍起门来。
“开门,本小姐绝不走西角门,就算国师他也得给我三分颜面,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庶女了,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身份,一朝飞上枝头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玉落自己亲自拍着门,愤怒之火被纳兰云溪一个闭门羹就给点燃了,她一边拍门一边辱骂着纳兰云溪,看来她早就知道了她的来历身份了,所以才故作高姿态让自己的丫环前去寻衅她,还让她亲自出门迎接她,想要在她进京的第一日便压了她一头,给她个下马威。
“没有夫人的命令,谁都不敢开门,小姐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要么离开国师府,要么就从西角门进来好了,我家夫人吩咐下来的事,我们可不敢随意马虎了。”
里面守门的人平日里对纳兰云溪甚是敬服,对于她的命令也向来是一丝不苟,所以听到玉落的话也不以为然,仍然坚守着纳兰云溪的命令。
外面的苏玉落听了这话气得快要疯了,她不顾形象的使劲在门上拍了起来,口中辱骂的话也越来越不堪,直到她敲累了,也骂累了,还是没人给她开门,她这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小姐,如今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便先从西角门进去,待国师回来再做打算?”
翠缕见苏玉落累了,才上前小心翼翼的禀道。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翠缕的脖子都被苏玉落的打得歪了歪。
“本小姐今儿若是走了西角门,那便是自降身份,等同于那些姨娘下人们了,以后还如何在京城抬起头来?”
苏玉落狠狠甩了翠缕一个巴掌,口中怒道。
“是,小姐,是奴婢说错了,小姐息怒。”翠缕伸手捂着脸赶忙认错,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小姐,如今我们怎么办?这门看来今儿是拍不开了。[看本书请到
“哼,我们去客栈,待明日老太君和国公爷夫人他们都进京了再做打算,我就不信她一个卑贱小庶女敢将容府所有人都挡在门外,翠烟便让她绑着,待明儿再说,捏着这个把柄在手里,让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苏玉落狠狠的说完,便又踩着凳子上了马车,让车夫赶着往京城最大的客栈去了。
流觞和何嬷嬷也一直在门里守着,待苏玉落走了之后,才回了纳兰云溪的屋子,将苏玉落的话禀报给她。
纳兰云溪却摆了摆手没在意,缓缓的道:“原来是镇守大尧的容国公一家要回来了么?那这苏玉落又是何方神圣?她和国师有什么瓜葛?”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流觞,将这个徘徊在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
“夫人,苏玉落是老太君娘家的侄孙女,自小便养在容家的,很得老太君的宠爱。”
流觞想了想,然后斟酌着小声的将她的身份说了出来。
“嗤,我还以为是哪国的公主郡主皇子妃,原来是个外姓人,侄孙女?和容家根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只仗着自小生活在容家便敢这般嚣张,呵呵,我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奇葩小婊砸。”
纳兰云溪得知她的身份后,竟然失声一笑,原本对于苏玉落的好奇心瞬间便没有了,也不想再知道她的任何事了,即使她和容钰的关系她也不想打听了,若是容钰有心瞒她,她打听清楚了他也不会坦白,若是他想告诉她,想必不必等明日,今儿就会告诉她了,所以,她也不再询问流觞关于苏玉落和容钰的事了,她要等着容钰亲口告诉她。
她摆了摆手,然后看向已经被绿意和翠竹收拾好却仍然鼻青脸肿的小莲,脸色一寒道:“你们几个丫头,都给我跪下。”
几个丫环见纳兰云溪突然就一脸严肃的让她们跪下,顿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还是齐齐跪了下去,连小莲也从椅子上滑下来挣扎着跪下去,几人口中齐齐说道:“夫人饶命。”
虽然她们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见纳兰云溪是真的发怒,仍然口中求饶道。
纳兰云溪看了几个丫环一眼刚要开口说话,便见清泉推着容钰进了院子中,而苏玉落是刚刚离开的,却没有跟着进来,看来是没碰到,他们显然没有走大门,也不知道是如何进来的,不过想来会武功之人要进入国师府,即使不走大门也可以随意便进来的吧。
她脸色更加清寒,几步便走到门口,然后将开着的门“啪”的一声摔上了,刚好给到了门边的容钰吃了个闭门羹。
门外清泉推着轮椅急急的进了院子,往国师和纳兰云溪的屋子走来,他是从宫里将正在御书房和皇上商谈百花会各国使臣团接待事宜的容钰强行叫出来的,皇上当时还纳闷,以为国师府出了什么要人命的大事,便准许他中途出来了。
待容钰出来后,他悄悄的在他耳边说了苏玉落回来的事之后,国师当即便又进了御书房立即就向皇帝告假,说府中出了大事,要先赶回府中处理事务,皇帝还没见过向来冷静又事事成竹在胸的国师这样惊慌失措,所以当时二人的讨论也进行不下去了,只好先放他回府。
反正使臣团离进京还有几天的时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