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没有确切的定论,交接王冠和玉玺是大事,这东西在谁的手里,谁便是我大尧的新主子,这件事马虎不得,还请公主稍安,待老臣查清楚这件事再做决定。”
王丞相此时也觉出不对劲来了,听了假公主的话之后顿时警惕的将盒子护在怀中,说话却也有些不客气起来。
而台下李将军听了楚秋歌的命令已经将孙子越押着往外走了,王丞相顿时一急,心道孙子越武功也不弱,为何不反抗?
楚秋歌见百官一时被震住了,忙又朝台上的王丞相做了个手势,让他尽快交接玉玺和王冠,却在此时,人群中突然起了一阵骚动,一人一身大红色衣衫,自马车中飞身而出,快如闪电般直直的飞向孙子越,到了近前,也没见他怎么出招,只见白光一闪,押着她的两个侍卫便同时惨叫了一声,然后慢慢的倒了下去。
这一变故突如其来,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见那两个倒地的侍卫身下流出一滩血,而在他们面前,站着一名身材颀长的男子,长眉若柳,眼若星辰,红衣墨发,一身的风华绝代,让人不敢逼视之。
“你是何人,居然敢胆大妄为杀死宫廷禁卫?”李将军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见两个侍卫先是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之后身下才流出了鲜血,这得要多快的速度,多快的刀才能做到啊。
但是这样的情形下他身为禁卫军首领也不能退缩,他一把拔出佩剑举剑便向红衣人砍去,只见那人头都不抬,屈指一弹,弹向他的剑身,他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通过剑身传到自己身上,手腕一麻,“咚”的一声,剑便掉到了地上。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国师面前撒野?”容钰方才见孙子越被押了出来,便知道时候到了,他和纳兰云溪也该出来了,便从马车中飞身而出,一招便杀了那两个侍卫,堵在了孙子越面前。
“你……你是谁?”
李将军伸手捂着自己的手腕,他在这人面前居然连一招都走不上,便被他将剑甩飞了,顿时有些惊惧的问道。
容钰双手负在身后站立在当街,抬头扫了一眼四周的民众,然后低声说道:“本国师便是国公的儿子,容钰,而马车中的那位,便是本国师的娘子,大尧真正的公主,纳兰云溪。”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鸦雀无声,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来,纳兰云溪此时也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容钰又飞回马车,将她拦腰一搂,便带着她直接向高台飞去,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辞。
他和纳兰云溪二人出场方式特别,往高台上一站,无形中便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令台下众臣不由自主便有一种想要臣服的欲。望。
“怎么,如今还敢自称是大尧公主,是本国师的娘子么?”
容钰和纳兰云溪上了高台后,容钰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假公主,淡淡的说道。
他声音低沉清浅,但说出来的话却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台下众人一时间谁也不敢出声,都静静的看着台上的三人,尤其是看到容钰带上台的女子和假公主长得一模一样,心中便知道,二人之中肯定有一人是假的了。
“你……你……”假公主脸色不变,但眼中却满是惊惧害怕的神情,支支吾吾的说了两个字,便没了下文,站在台上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急切的看向台下的楚秋歌。
“看她有什么用?假的就是假的,装的再像我也真不了。”
纳兰云溪接过容钰的话头,看向假公主,并缓步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假公主见纳兰云溪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忙举起手阻挡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要当众揭开你这张皮,看看你是谁。”
纳兰云溪说着便一把扭住了她,这假公主明显不会武功,她如今也算会个一招半式了,所以轻而易举的就制住了假公主,抬手便朝她的脸上摸去。
“你做什么?救命啊……”假公主以为纳兰云溪欲毁了她的容貌,顿时撕心裂肺般的哭喊起来。
纳兰云溪不由分说的在她耳朵处摸索了半晌,然后用力一扯,一张人皮面具被扯了下来。
此时台下楚秋歌和东陵驻军首领李将军已经被孙子越和公孙锦公孙婉儿控制,秋白也已经赶来,站在台下,楚秋歌见大势已去,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假公主的人皮面具被揭下来,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那女子的长相和纳兰云溪只有个一两分像,但身材气质却十分相似,若离得远一些不注意看的话,还真分辨不出来,能把这女子认成纳兰云溪。
纳兰云溪揭下人皮面具的那一瞬间心里想过假扮她的这个女子最有可能是苏玉落,因为她被蒙古王子拓跋羽带去驿馆之后最后被楚秋歌发现,又将她救了回来,她离开东陵的时候是听说了这件事的。
况且是楚秋歌带着假公主回归大尧的,那她假扮她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就算不是她,纳兰云溪还想过有可能是九公主,这两个人都是和她有过节的,但是,她却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纳兰云若。
此时被揭下人皮面具的纳兰云若满脸愤恨的看着她,身子也忍不住微微的颤抖着,她知道,假冒她的这件事一旦被揭穿,自己恐怕性命不保,但是她没想到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的身份被揭穿。
之前庐陵王和北疆公主大婚,她在王府的地位更加一落千丈,北疆公主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