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此时胜券在握,意气风发,也不再隐瞒,以胜利者的姿态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当年他习这摄魂术的时候便是景宣帝亲自传授给他的,当时他并没有说这是永恒部族的禁术,只是在临终之时才嘱咐他使用此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并告诉他当年是如何打败上官清和秦玉蓉的,至于他是如何习得此术,却没有对他言明。
也许也是他最后来不及说,也许是有其他的原因,总之现在景宣帝已身死,这件事也不得而知了。
“燕翎,你这卑鄙小人,你疯了,你和表哥明明有过约定,你已经输了,怎么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陷害他?”
公孙锦听了之后心中悲愤,忍不住就要扑上去和燕翎拼命,却被容钰紧紧的拉住,这样一来,那他是必死无疑了,连当年的上官清都无法幸免,那他中了这毒针如何还能有救?
“哈哈哈哈,昔日在东陵的时候,他处处与本王做对,还篡改了星象图,误导本王以为凤星是纳兰云若,从而和云溪退婚,令本王毁了母后定下的婚约,本王和云溪本是天定的姻缘却被他从中破坏,若不是他本王和云溪早就成亲……如今本王只是向他讨回一切而已,今日他这般都是咎由自取,怪只怪他自己技不如人,怨得了谁?”
燕翎义愤填膺的指责着容钰,自己的私心暴露无疑,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国师,如今你已失败,你说了,若你败了会任由本王处置,本王暂时不取你的性命,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本王命你不许城中之人放火,带领你的士兵立即滚出幽州,将幽州城让给本王。 [
燕翎说完后讥诮的看向容钰,公孙锦顿时怒喝道:“你背信弃义,还和你讲什么约定?今日本公子便带领余下的士兵和你拼个你死我活,你想进入幽州城,那是万万不能。”
“容钰,怎么,比试可是你提出来的,既然如此,就该愿赌服输,如今,你是想反悔不成?若你敢反悔,本王必会屠尽你和你身后的这些残兵败将,一个不留。”
燕翎见容钰双手捂着头,眼睛也一片赤红,显然是在极力的忍受痛苦,却不肯说话,顿时耀武扬威的高声喝道。
“燕翎,你这般卑鄙之人,比起景宣帝有过之而无不及,既然你背信弃义使诈,本国师还遵守什么约定?锦儿,传我命令,余下将士,不得将东陵士兵放进城内一个,立即传消息让城内留守的士兵放火,一把火烧了幽州城。”
容钰用内力抵制了半晌疼痛才减轻些,这头痛起来果然是生不如死,方才的一瞬间他几乎痛得失去理智,感觉脑壳都要爆裂了,这会儿痛苦稍微减轻些,他又恢复了理智,燕翎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取胜,本来就犯了规,他也不必遵守约定了。
索性他带领这些士兵战死,将幽州城付之一炬,燕翎得不到粮草补充就算到了大尧京城也支持不了几天,只要纳兰云溪能将城里的百姓团结起来一起守城,如今大尧有难,若是向落日族借兵,估计舅舅也不会不借,落日族的兵马虽少,却懂得机关术数,只要能守住十天半个月一定能让燕翎自己退兵。
心中盘算好了,他便不再犹豫,一扭头小声对公孙锦道:“锦儿,你和兰婷碧还有秋白孙子越待会儿退入城中,关闭城门,只会城中留守的人放火,火起之后,便迅速回到大尧,不要和云溪说我受伤的事,我如今这个样子,不能回到大尧让她分心,我会试着带领剩下的这点兵力突围出去,之后我要回玉灵山找我师父破解这摄魂针,切记。”
“不行,表哥,你如今这个样子,哪里能够突围出去?对方是九万多的兵力,可不是九千,你不要儿戏了,还是和我们一起退回城内吧,我们烧了幽州城带着剩下的这点兵力回京城,还能帮着守城,等燕翎退兵之后,再去玉灵山吧。”
公孙锦听容钰说得虽然有理,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眼珠子一转开口说道。
“若我不带着人抵挡一会儿,城门必将失守,你以为燕翎会容我们安全退回么?这是军令,执行吧。”
容钰不容反抗的命令道。
“表哥……”
“执行命令……”
“是。”
公孙锦刚答应完,燕翎已经竖起手掌,向身后的军队下了命令。
“容钰,即使你放火烧了幽州城,本王也可以从和塘关补充粮草,本王将你剩下的这点兵力全部绞杀,到时候大尧便再没了兵马,我倒要看看你们用什么守城?我东陵铁骑至,你们连三日都守不住,必将破城,到时候,本王必然会屠尽你大尧臣民。”
燕翎见到了此时容钰还在负隅顽抗,顿时生怒,他就不信今日将他剩下的这点兵力全部绞杀,就算他烧了幽州城,他还能攻不下已经没有丝毫兵力的大尧京城。
“杀……”容钰不再犹豫,他已经让公孙锦将自己的命令传递给秋白几人,他带领军队一开始冲杀,几人迅速飞身而起退回城中,合力将城门关了上去。
“一个不留。”燕翎没想到容钰死到临头还这么狡猾,居然抢先一步关闭了城门,顿时朝身后的军队下了必杀令。
两方人马再无顾忌冲到了一起……
公孙锦和几人将城门关闭之后心中顿时一阵后悔,他摸不准容钰说的是真是假,他此时已经中了毒针,只有不到四千人如何能突出燕翎九万大军的包围?
“快走吧,如今也只有国师说的这一个办法了,若是被燕翎攻破城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