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一连串似莺啼的清脆笑声划破这幽静的夜空,丝毫不顾及形象,也没有主子此时该有的态度,笑声似乎有些止不住,笑着笑着弯起了腰,直笑得一身泥土的几人浑身寒毛直立。
古月华面色淡淡,眉梢微挑,心中感叹她的胆大,此时看着她眉眼灼灼,清灵似水的动人笑脸,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舒缓,仿佛那笑声仿若梵音,能洗涤他的灵魂。
等玉语幽终于笑够了,看着不远处几人望过来的视线,收了收笑意,轻咳了咳道:“你是去挖煤了还是刚从非洲回来,一个个比非洲鸡还黑,再配上一身黑衣,不是本小姐目力好,真看不出来你们是人!”
几人你瞅我,我瞅你,顿时一个个眉头紧皱,原翔和夜鸣两个没脸没皮的则大笑了起来,夜青苦着脸,有些哀怨地看着玉语幽,“语幽小姐,你喊得太慢了些,咱们卯足了力飞过去,哪还能收得回来!”
玉语幽耸了耸肩,看不出一丝内疚地含笑道:“如果轻功真的好,自然收得回来,多跟你家世子学学,抱怨是没用的!”
夜青苦兮兮地偷偷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那俊逸卓然的玉颜与往日无异,月色照在他白色长袍上仿若天边飘落的一朵白云,似乎不曾听到自己属下被人打击,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他在心中暗叹,世子满心满眼都是语幽小姐,自是什么话都不会说,他这个做属下的只能跟着主子的心思,讨语幽小姐的欢心了!
夜鹰就显得冷酷些,没去管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沉沉地道:“还是让他逃跑了,恐怕他不会再轻易现身了,再想查清楚就无处下手了。”
原方沉着脸,心中有着同样的想法,谁曾想到瓮中鳖最后还能逃脱,简直功亏一篑!
玉语幽上前几步,淡淡不容质疑的声音传出,“谁说无从着手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话落她蹲下身去,素白小手捏起泥土里黑乎乎的物质笑着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种东西就算整个天下也找不出几处来,这就是他留给咱们的线索。”
众人正诧异着,就见郁逸之上前问道:“玉儿,这就是你刚刚说的黑火药。”
玉语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它属于易燃易爆类物质,刚才发出的那声巨响就是它爆发出来的,不过,威力不足为惧,比这更可怕的还有更多。”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威力不足为惧,还有更可怕的,那不是要把人给炸烂了,血肉之躯怎么也抵不过这鬼东西,再好的武功也禁不起啊!
“小姐,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属下就从未听说过。”原翔一脸惊奇地道。
玉语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她能说她是从有火箭大炮那个时代穿过来的吗!不满嫌弃地道:“让你平日多看些书,现在脑子空空,跟狗舔过似的,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原翔被嫌弃了一通,挠挠头闷闷地想着,还的确是,他脑子里只记得武功招式,其它的什么都没记住,真挺干净的。
古月华淡淡的容颜终于有了一丝颜色,如星辰如墨玉的眸子破碎出一抹幽深,这女人编造借口的能力越来越强了,只有她和天知道哪本书里记载了这些,她真的是体弱多病出不得府,左相的掌上明珠,受万千宠爱的千金小姐,就凭她的胆色也不是寻常闺中女子该有的,想到这些他顿时想起那日在幽幽阁的亭子里她说自己才是那个藏得最深的人,现在看来,她才是那个柔软淑女外表下藏着一颗坚定强大的心,扮猪吃老虎,杀人不见血且是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的腹黑女。
玉语幽知道她的说辞能骗得了其它人,却是骗不了眼前两个如玉般的男子,不过,他们都聪明人,跟聪明人不用演戏,太累,费心!
郁逸之虽也诧异,也只是一闪而过便不去想,玉儿本就是如此,她想说的自然会告诉你,不想让你知道的你永远猜不透,如果一个五岁的孩子眼神中偶尔流露出让人觉得高深莫测的狡黠,那双大眼珠子转动几圈就能看透人心,现在这样也就不足为奇,他温润如玉的容颜染上笑意,淡淡清润的声音传出,“黑火药的事情我会让人去查,天就快亮了,玉儿,你也出来许久了,我送你回府吧。”
玉语幽抬头望了一眼,天边己渐渐发白,可是她却一点困意也无,有些兴奋地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怎么着也算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了一把,实在让我有些睡不着啊!”
郁逸之轻轻笑了笑,温和地道:“城里这会怕是已经翻了天,大皇子受了伤,这会定是挨家挨户的搜查,你想怎么庆祝啊。”
玉语幽想了想也是,心里暗骂:这个古天晨,武功实在不怎么样,还想出来逞能,受伤了吧!庆祝是不行了,也只能回去了,无精打采地道:“那就回去吧。”话落扭头看向原方等人,“你们几个看哪里有水,跳进去洗洗吧,这样子怎么进城,别吓坏小孩。”
几人闻言,有种崩溃的感觉。
“郁世子受了伤,虽是调息了番,但毕竟伤了肺俯,还是早些回去为好,她就我来送吧。”突然插进来古月华淡淡好听的声音。
郁逸之一怔后顿时抬头望了过去,心中大惊,要得他一句关心的话何其不易,此刻看着他眉眼清华间含着淡淡笑意,如果说他以前就像天边的云,此刻就是飘落了地,两人一温润一淡然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