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脑子一懵,顿时抬头望向古月华。
“下去吧。”古月华清泉般动听的声音轻轻淡淡。
夜鸣有些不解地望了过去,他以为世子定会为自己的失职而怪罪,却没想到这样的平静。
“世子,属下这就让人打听语幽小姐的去处。”夜青急切地道。
“不用,都下去吧。”没有一丝起伏的好听声音传出。
夜青真的有些不明白了,却也只能揣着不解退了下去。
正是黄昏时分,斜阳余晖返照山光水色,交织成一幅飘动着的画面,瑰丽无比,古月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清瘦的身躯如苍松翠柏,眉眼清华,俊逸卓然,瑰姿艳逸,在这晚霞斑斓的傍晚独占一道fēng_liú,自成一幅风景如画。
在庄子上住了几日的玉语幽,过着真正米虫一般的日子,此刻她正坐在曲径通幽的繁花游廊处,将园子里的一景一物都描绘于纸张上。
“画得不错,挥笔自如,用柔美的线条勾勒出它们的美好,一草一木似活过来了一般,可见作画之人画技炉火纯青,本公子佩服。”突然墙头传来一张扬不羁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玉语幽顿时抬头望去,这人究竟在墙头坐了多久,怎么她一点气息都没感觉到,可见内力深厚在她之上,如果想对自己不利的话,此时早己是身首异处了,年轻男子在十*岁的样子,一袭锦衣翩翩,样貌俊美,唇红齿白,气宇不凡,眉眼含着张扬的笑意,手中握着一把白色折扇,一副清新无害的模样。
“你是谁?怎么坐在咱们院子上?”守在身边的珠儿上前护着玉语幽急声道。
“本公子闻香而来,却没想到,此处的风景不但是最美的,更有美人如花!”年轻男子张扬的笑意,得意的眉眼,无不显示他纨绔fēng_liú浪荡本质。
珠儿一知半解地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一时之间倒是无言以对,可玉语幽明白,一看这人就知道他fēng_liú不羁,自命不凡,张扬狂妄,前世里这种人多的是,总之就是欠收拾,淡淡地道:“你可否听过一句话,往往最美的也是最危险的,浑身带刺伤人不说,万一碰上有毒的,那就惨了。”话落随手摘了一朵小花,在手中把玩了几下,不知不觉中直直飞向年轻男子,那力道不伤也残。
年轻男子张扬一笑,是个有意思的,大手一抬便轻而易举地接住,放在鼻尖闻了闻,只觉淡淡沁香扑鼻而来,顿时笑道:“本公子就喜欢美的,带刺有毒也不怕,不是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吗,本公子的人生目标就是这辈子誓要摘一朵最美最娇艳的!”
玉语幽恍若未闻,吩咐珠儿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小姐,不如让管事来赶他走吧,万一他不安好心,岂不是......”珠儿不解地道。
突然就见阿浅不知从哪里搬出了一块大石头,绝对是实打实的石头,试想一个柔弱女子手中抱着几十斤重的石头行动自如,不费吹灰之力,那场面何止是震憾,玉语幽正想着,就见她小手一挥,巨大的石头脱手而飞,直冲坐在墙头的男子。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大的响声让整面墙轰然倒坍,而那墙上之人此时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地从土堆里跳了出来,叫骂道:“有必要这么狠吗,万一砸到本公子的脸,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啊!这是什么世道,一个小丫头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阿浅冲他得意地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朝玉语幽走了过去,“小姐,奴婢从小天生神力,哪怕是一座山奴婢都能举得起来。”
玉语幽有些瞠目结舌地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异禀。
“再赖着不走,有你受的!小姐,咱们走吧。”阿浅回头怒瞪男子,话落扶着玉语幽转身离开,还愣在原地的珠儿,赶紧追了上去。
年轻男子没想到玉语幽几人说走就走,站着的身子立刻想冲过去,可是手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疼,他低头一看,从掌心开始一圈圈黑色快速蔓延,不一会儿,便整只手都变成了黑色,他诧异片刻低声笑了笑,立即从衣袖里取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
晚膳时分,玉语幽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管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回小姐,有一个姑娘带着几个人好像要找什么人,非说人进了咱们园子,说是要进来搜查呢。”管事站在一旁轻声道。
玉语幽眸子轻转,心中一动,对着阿浅使了个眼色,淡淡道:“咱们这园子虽算不得富丽堂皇,可难保有人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既是见人进了咱们园子,为了安全起见,那咱们配合那姑娘在庄子里找上一找,管事,你领着人好好查查。”
“小姐说的对,奴婢腿脚快,就陪着大伯一起去看看。”阿浅一见玉语幽看过来的眼色,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管事一听只觉在理,眼前的是相爷唯一的千金,万一在庄子里出了点差错,那他就难辞其咎了,赶紧恭身道:“小姐说的是,老奴这就去办。”
看着屋中只剩下主仆两人,珠儿轻声道:“小姐,你说她们要找的人是不是方才咱们遇上的年轻公子。”
玉语幽轻轻一笑,八成就是一出痴女苦寻负心汉的故事,她也算为民除害了。
“你倒是清闲自在,把那恶婆娘放进来,好让她找到我,本公子要真没点本事,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