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
明媚高挑的少女斜倚在墙上,微偏着头,目光穿透了眼前的古朴建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世界不在旁边,或许是不知道光来了?
从大长老宅出来的短短几步路上,诚当先走着,摆明了不想理会宇智波都丰。而都丰也识趣的没有搭话
看到光,诚有些无奈,但还是不得不上前打了声招呼。
“光姐……”
光根本没有理会诚,目光越过他看着身后的都丰,身体离开了墙,微微欠了欠身子:
“都丰叔叔。”
“啊,是光啊,林茂与秀子还好么?”
光快步走过来,与都丰、诚站成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形,声音开朗而热情,丝毫看不出前几年还与这个叔叔针尖对麦芒。
“爸爸妈妈前几天还说起您,都丰叔叔能回.族里来真是太好了。”
这个站位,诚就不得不面对都丰,或者说,父子二人因此获得了一个良好的交流机会。
“人嘛,最后还是要落叶归根的……”都丰面带游子般的微笑,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丝缅怀。
这就是魂穿的烦恼吗?从前身继承的,不单有方便的身份与血统以及温柔美丽的姐姐和妹妹一样的青梅竹马而已,这种麻烦的人际关系,也是附带的吧。
看他们说起一些家长里短,诚毫不掩饰的闭上眼睛,开始修炼起内力。
毕竟两人根本说不上有什么交情,在诚这个两人的纽带自己断掉的情况下,很快,无话可说的都丰就告辞先离去。
待都丰走远,光瞪视着已经快跟自己差不多高的诚,一手叉腰,那是只有关系最亲密的长辈才能做出的理所当然的气愤神情。
“小诚,你怎么回事!”
无奈的睁开眼睛,诚把脸偏过去,不想直面对方的质问。
“什么怎么回事……”
在光眼中,诚还是那个立志成为一名伟大的忍者,以获得父亲认同的孩子,看到诚如此不积极的态度,似乎理解错了什么:
“咦咦,莫非小诚你终于到了叛逆期吗?好感动,我一直在担心,小诚为什么不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一个中二值爆表的青春期呢!”
中二是贬义词,不谢。而且你那种慈母的台词,不觉得把自己叫老了么?
“说这种话,好像一个结婚多年的欧巴桑一样啊,你。”
“啊哈哈哈,原来小诚傲娇的样子,是这样的!不要害羞嘛,想跟叔叔修复关系的话,就要稍微主动一点啊。”
所以说你理解错了,站在我的立场上,恨不得从来没有宇智波都丰这个人才好。
“他的话,怎么样都好吧,‘我’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
在如今这个身体里读取的记忆中,原本的“宇智波诚”也未必对自己名义上的生父有多么亲近的情感,只是,作为一种幸福与美满的象征,“宇智波诚”对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着天然的渴望,[父亲]这个概念,只是作为这种幸福的象征而一直被追求着而已。
面对都丰,如今的宇智波诚,已经无论如何都叫不出“父亲”这两个字了。
“你……哎,算了,小诚已经长大了,自然不需要我这个老太婆在一旁指手画脚教你怎么做……”
“没有啊,光姐一直做的很好……”
“竟然不吐槽‘老太婆’么?!我果然已经人老珠黄了……”
瞬间灰化成一片oz纸片状,温度不对等而造成的空气对流,轻轻抚动道旁嫩青色树叶的同时,也让少女纸片在空中飘来飘去。如水一样温柔明媚的春光下,今年刚刚18岁的宇智波少女,陷入了对自己深刻厌弃的状态中。
“喂!一下子就灰化了么!还有,不要把变身术用到这种地方!”
诚大声的吐着槽,伸出一只手抓住纸片的裙摆部位,防止她顺着气流飘走。
“嘁,果然是越长大越不可爱,好怀念小时候一个变身术就能哄到的小诚啊……”
“嘭”的一声变回原状,光撇了撇嘴,不顾正抓着自己长裙的诚,大咧咧当先向前走去。下意识的,拽着光的衣服屁颠屁颠地跟了两步,诚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指。
“想起小时候,小诚挂着鼻涕,牵着我的衣袖,满木叶乱走的情形,就像是昨天一样呢,”高挑的少女回过头来,目光中全是温柔:“不管怎样,如果想要幸福的话,就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哦……”
转过身,少女一侧的长发从消瘦的肩膀垂下,高挑的身材配合笔直的姿态自然而然透露出一种凛然的气质,以一种长辈似的命令语气,她认认真真的叮咛或者说是啰嗦道:“听我的,小诚,主动一点,和叔叔修复关系吧。”
“不了,”宇智波诚沉默下来,在少女鼓励的目光中,他平静的出声道:“在我看来,亲人,有光姐就足够了。”
不是以宇智波诚的伪装来说这句话,而是他内心真正的声音,原本,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他对这里就没有什么归属感,来这里快要三年,他真正认可的,也只不过是那寥寥几个人而已,又不是真的孤儿,家庭赐予人类的安定感,他在前世二老那里获得的,就已经足够他自己独自一人走下去。
他不需要另一个家庭来填补心中的遗失,那无疑是对过去的一种背叛。
宇智波光是一个例外,三年来,几乎都是这个少女在照顾他的生活,从因为需要伪装成宇智波诚来融入这个村子而没有拒绝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将成为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