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个初代]还活着的时候,木叶都未曾敢于去想统一忍界。
统一,多么轻飘飘的两个字,这个少年,也许根本不理解这之中究竟蕴含着怎样沉重的意味。
多么大的口气!
百年乱世,忍界五大国维系着一个脆弱但是又顽固的平衡,无论是哪一个国家强大起来,都会遭受整个忍界的群起而攻。
木叶再强,强的过四大国八只尾兽?
一旦木叶流露出要用武力强行统一的意思,整个忍界都会放下所有芥蒂,齐心合力对抗木叶。对木叶的所有人,甚至是火之国来说,这都将是一场惨重的灾难。
虽然并没有对水门的想法进行抨击,但那只是自来也了解水门,知道他并不是不知轻重口无遮拦的白痴。假如今天是另外一个人在此说出这种话,别说成为火影了,就等着遭受莫名其妙的打压,一生都郁郁不得志吧!
——什么?你说根部?谁敢于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团藏第一个杀了他!
自来也自认自己在木叶属于相当开明的一类,但是对水门的看法,连他自己都这样想,更别说其他人了。
所以,统一这件事,并非是行不通,而是说不得、急不得,略微的敲打一下,以水门的悟性,应该能够很快就明白。
怪不得这一伙人连吃个饭都要设幻术呢……
不过,敢于提出这种事,这家伙的器量也不必说,心胸气度是合格了,至于性格人品,就在以后的相处中更多的了解好了。
已经初步决定要培养水门的自来也这样想着。
至于另外的这个家伙……虽说潜力也不差,但是姓氏比较麻烦呢、宇智波什么的。
“……统一?不,还没完呢!
“……我们要做的,是彻底推翻这个世界现有的一切!”
然后就真的被吓到了。
……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忍者的诅咒,就是憎恨。
想要推翻什么就要被什么憎恨。
要推翻世界现有的一切,就会获得整个世界的憎恨!
作为忍者,在这个世界上欢笑过、哭泣过、痛苦过、也挣扎过的自来也,真正理解忍界所谓的[憎恨]究竟是多么恐怖而残酷的一种东西。
可是,为什么,他会隐隐觉得,这条道路,真的有实现的可能呢?
尽管这条道路无比光明的尽头之前,是无比深沉无比漫长的黑暗。
这股冰凉的情绪,是恐惧吧?但是为什么自己也像眼前的两个少年一样沸腾起来了?
他听到自己冷漠到极致的声音:
“别天真了,推翻现有的一切?你们根本想象不到,这条道路,究竟有多么困难。”
“困难?”诚举起右手握成拳头,看着水门的左拳与自己欣然相撞:“忍者的拳头,就是为贯彻自己的道路而生的!”
白色头发的青年沉默,然后说:
“太狂妄了吧,忍者制度,可是六道仙人确立的啊,那个箴言是吾乃世界安宁秩序的缔造者的男人……
“推翻这个世界现存的所有制度——我们这种大人,都不敢说出这种话呢。”
诚稍稍仰起头,以一种毫不相让的冰冷语气回敬:
“那是因为,大叔你们,已经老了啊……老到即将被时代抛弃掉。
“——而接下来的时代,将是我们的时代!”
面对诚的嚣张,自来也垂下了目光,再次沉默了。
中午早就过去,太阳走过了自己最辉煌的时刻,渐渐向西偏移。大地向靠近自己的物体辐射着之前吸收的热能,因此显得粘稠而又慵懒的空气让人有一种朦胧的困意。
空荡荡的街上几乎不见行人,只有偶尔的一声犬吠回响着。酒馆里,仅剩几个醉酒的客人发出喃喃的呓语。
也许过了很久,他抬起头,脸上恢复了平时的那种平静:
“跟我打一场。”
“啊?”
“来跟我打一场——我想要看一看,你们的器量!”
诚和水门相视一眼,分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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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午休时刻,这个靠近村子边缘的训练场上一个人也没有。
“来吧。”说话的时候,白色狮子乱发的青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诚和水门一左一右在他面前站定,却都带着凝重的神情。
不得不说,之前的几次任务,不管是战奇拉比、打败蝎、以及修行时白牙纲手对他的赞许,还有刚刚发生过的独立杀掉3个雾隐上忍。这些战绩,都让诚有了稍许的膨胀。
木叶天才双子……整个木叶都最耀眼的两颗新星。过多的赞美可能真的会改变人对自己的评价,至少对于诚,他现在越来越自信于自己的才能与力量,相信水门也是。
要不然,初代、二代、三代、三忍和白牙这样的绝世强者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们又怎么敢断言自己能够做到呢?
自负吗?或许是的,又有哪个天才没有这种称得上自负的骄傲呢。
不过,之所以把这番不成熟的话对自来也说出来,除了醉意的影响、与水门争论的催化、以及对自己的自负以外,诚觉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对自来也的[信任]。
虽然实际上没有见过面,自来也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自己,但是,这个忍界最早对忍者制度提出质疑,一生致力于寻找忍界的变革者[预言之子]的男人,假如连他也没办法理解自己的想法,那么就没必要再去征求别人的认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