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正殿
底下的大臣气势极沉,先前尚有低声议论,如今静的有些逼人。只因今日一早便有西北怀城连夜来书。怀城地动,荥水高浪,见异光,闻有声如雷。山崩地裂,黑水翻涌,坏败城墙及楼橹民居,城乡房屋塔庙荡然一空,遥望茫茫,了无降隔。怀城百姓皆受难,死伤,暂无以计数。
一袭明黄的洛天瑾神色自之前自是恍惚了不少,眉头轻蹙,近日烦心的事倒也不少,却也望着下面的人。“众爱卿以为,此时该当如何?”
“回国主,自古天灾异祸乃是天象示警之兆,此次地动,更是证实,国主理应看清身边的人或事。”说话的正是当朝太傅,陆义博,此人年岁不小,是为两朝之元老,此时更是义正言辞道。
堂下之人无一不须臾,此等明显之话,只怕也只有他敢说吧!愣愣的望着那紫色的身影,只见那绝美的容易浅浅勾起一笑,众人慌收回神,心下一寒,不敢答话。
洛天瑾微怒,这才道:“太傅之意,是朕躬不携,政治末协,致兹地震示警?”
一旁的陆义博一愣,这才叹息道:“国主,老臣并无此意,臣……”
“罢了!贺爱卿以为如何?”
贺胤目光深沉一如瀚海,滴滴不露,沉声开口。“天灾降临,民当首苦,当务之急便是尽力挽回,安抚人心,请皇上怜悯灾民,速施赈济。”
从奏折上收回视线,洛天瑾目光虽涣散,但眉宇却紧蹙着,一扫朝堂之上的众臣,目光却也落在一旁的君挽琰身上。“君爱卿以为呢!”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虽有一阵唏嘘,却也不敢多言。
君挽琰轻拂衣袖,烧包行礼,这才道:“天灾难料,首当期要必是派官安抚赈灾,臣与贺大人一样。”
“爱卿所言甚是,可又有哪位大臣可担此大任呢?”
尔书彦闻言,眸子微寒,却也出列,道:“臣愿前往怀城,为国主分忧。”
自尔倚芩事件以来,相府备受口舌,此时是最好的机会。
“怀城路途遥远且灾情不明,尔相年事已高,国主又怎好让你去呢!”君挽琰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朝堂之上所有人听清。
洛天瑾却也认同的点头,目光扫过朝廷,心下便有了决断。
怀城受灾,赈济自不可少,命出内币三十万以赈济,免赋蠲租,本想着此事非属尔相去办,却不想国主却将此事交于郢雾桀骜不羁的小王爷,洛司沅,众人只得一阵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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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王府,已不知洛司沅第几声惨叫了,斜坐在木椅上,一脸不甘的看着面无神色的洛司煜,这才道:“二哥,父皇怎会将这等差事交于我啊!交给你和七哥不行吗?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君挽琰吗?”
“你年岁不小,是该加以锻炼了,再说,边疆之事尚需我处理,在皇城时间不会太长,七弟掌管着皇宫的禁卫军,不是轻易便能离开的,至于君挽琰,这我倒是不知了。”一袭黑衫着体,洛司煜的视线到也没离开手中的折子,此次地动,倒是百年未遇,难道真的是上天示警?
“可是,我刚回来没多久啊!唉……”洛司沅无语。“要是二哥在便好了,此事定是他来处理的。”
握在手的奏折落在桌面,洛司煜神色未变,拾起,神情自若的看着。“以后,不要再提这些了,父皇若听到,你亦会受牵连的。”
洛司沅自然知道,可他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二哥怎会在此事上如此糊涂。
“若有空在这边抱怨,还不如想想怎么应对,听闻这次灾情,着实严重。”缓缓抬眸,眼底竟也有说不清的情愫,这段时日,似乎发生的是有点多。
“啊……”认命的挠挠头,看来,天亡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