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唐积德的表现,本来还对他存有一线希望的那些观众也彻底放弃,连赛马都无法驾驭的骑师,你还能指望他赢得比赛吗?
“下注,下注啦,比赛没开始之前,还可以继续投注!”罗宾卖力地吆喝着,他不愧是艺术大盗,心思灵敏,深知桃花岛对于唐积德的重要性,简直超过生命。既然敢拿出来做赌注,那就证明这个大头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值得一搏。
真就有不少看客经不住忽悠,重新开始投注,很快又掀起了一股下注的风潮。似乎是看到有便宜可占,野鸡也凑过来:“要饭的,俺帮你数钱,到时候咱们五五分成——”
堂堂艺术大盗被说成要饭的,罗宾恶心之极,伸手将野鸡扒拉到一边:“一边去,你识数吗?”
这下倒是戳到了野鸡的痛处,它天资聪慧,语言能力更是超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识数!
哦哦哦——大星也从衣兜里面掏出几卷钞票,从人群中挤进来投注,不用问,当然是押唐积德了。
“大星攒点零花钱不容易,还是留着买零食吧——”瑞典公主摸摸大星的刺头,透出无比的怜惜。两位公主殿下跟唐积德接触的时间太短,并不了解这家伙的底细,所以一点信心也没有。至于她们押注,则完全是为了赌气。
大星反过来拍拍公主的手背,以示安慰。野鸡瞧得眼热,决定以后也攒点家底,关键时刻,没钱就没有人权啊。不过它和大星是好搭档,所以就又开始撺掇着跟大星分账。
唐积德依旧跟黑玫瑰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这倒不是他装模作样,而是真搞不定这匹骄傲的母马。或许是跟它主人学坏了,黑玫瑰也沾上一身的公主病,比公主还难伺候呢。
没法子,唐积德只好抹着脑门上的汗水向小虾米求救,小虾米迈着两条小短腿跑过来,被唐积德抱着,伸出小巴掌拍拍黑玫瑰额头的白斑,倒是叫它镇定下来,大马脸一个劲往小丫头怀里拱,好不亲热。
可是唐积德往前一凑乎,黑玫瑰就立刻充满了警惕,又开始放刁。搞得大头哥一个劲敲脑壳:“不应该啊,只有那些公的才喜欢和我作对?”
无奈之下,只好重新跟伊诺夫磋商,叫小虾米骑着黑玫瑰跟他比赛。伊诺夫在旁边瞧了半天热闹,瞧得心花怒放,当然不会同意。他扬了扬合约:“上面都已经写得清楚明白,谁也无权改变!”
听他这么一说,唐积德身上的汗真下来了:这一次他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难道真要弄巧成拙?
越想越觉得沮丧,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来最近两次成功的盗窃活动,又滋长了他的骄傲自满情绪,以为一切都尽在把握,可实际上,他还差得远呢,甚至连一匹犯公主病的赛马都搞不定。
重新被打落凡尘的大头哥正在进行深刻的反思呢,忽然觉得手背一痒,扭头看去,却是黑玫瑰蠕动着大嘴唇子,在他手边啃着地上的青草。
“你还有心思吃啊!”唐积德都想把它宰了吃马肉的心思都有了。
可是转念之间,他就又欢喜起来。这里种植的是一种坚韧少汁的草皮,别说养尊处优的赛马,就是拉车的驽马都不会对这里的草皮感兴趣,可是黑玫瑰却啃得津津有味。这绝不是它吃腻了上等牧草和精饲料,想要换换口味。
真正的原因,就是大头哥刚才情绪波动,双手拄地的时候,不自觉地散发处一些草木精华,被他手掌周围的小草吸收,这才引来贪嘴的黑玫瑰。
你这货倒是知道好歹,只要是贪吃就好——大头哥重新抖擞精神,干脆从地上开始割草,然后放在掌心。黑玫瑰温润厚实的大嘴唇子很起劲地在唐积德的巴掌上面蠕动着,不时还打两个响鼻,表达它此时此刻愉快的心情。
“乡巴佬,还比不比,不比就直接认输好了,本王子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伊诺夫很是嚣张,唐积德的这种做法,落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是想拖延时间。
唐积德继续割草:“不喂饱马,怎么上战场——”
伊诺夫十分鄙夷:这家伙根本就是个门外汉,赛马在上场之前,根本就不能吃得太饱。
事实上,地上的草皮也就寸许高,连马蹄都没不了,所以黑玫瑰吃的时间虽然比较长,但是并没有吃多少。而且唐积德有意勾引它,越到后面,草木精华加的越多。这玩意就跟兴奋剂似的,黑玫瑰越吃越上瘾,完全将眼前这个陌生人当成了亲爹一般。
可是忽然之间,美味佳肴无影无踪,黑玫瑰的馋瘾被勾上来,直啃唐积德的手掌。
唐积德拍拍巴掌,然后摸摸黑玫瑰的大长脸:“还想吃不,想吃的话就先跑赢了那匹臭屁的枣红马再说!”
这话黑玫瑰可不懂,急得一个劲刨前蹄,在草地上啃了一口青草,然后大嘴唇又突突突地全都喷出来,喷了唐积德一脸草沫子。
“小虾,你负责搞定它。”唐积德也败下阵来,只好把这项沟通的任务交给了小虾米。
很快,唐积德就雄赳赳地向赛道走去,在他的身后,则乖乖地跟着黑玫瑰。只见它一边走还一边用大嘴扯着唐积德的裤衩子,生怕他跑了似的。
“嘎嘎嘎,俺怎么觉得大头像是领着小媳妇回娘家呢——”野鸡一语道破天机,就连两位公主殿下都连连点头。尤其是英lún_gōng主,心里甚至都有点嫉妒:哼哼,最好把那家伙的裤衩子扯下来!
“来吧,可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