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严谨的科学工作者眼中,唐积德立刻摇身变成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而他们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一类人,所以很快就没有人再搭理这几位名义上的同行,继续打扑克。
唐积德倒是乐得清净,找了个空铺躺下来,这段时间,他需要休养生息,以便面对今后更严酷的环境。
倒是野‘鸡’有些无趣,也有些愤愤不平,那些人的眼珠子都长到脑‘门’上,根本就当他们不存在嘛。于是便跟着大星凑上去,看人们打牌。
“看什么看,难道你们还会玩牌啊!”一个年轻的科考队员嘴里训斥着,他正和两个同伴斗地主呢,现在输得比较惨,所以就拿哼哈二将撒气。
大星伸出长臂抓抓后脑勺,然后像模像样地点点头。野‘鸡’则更不客气:“知道俺们以前是干啥的不,参加过土地改革,专‘门’斗地主。”
它这一说话,立刻把那些人吓了一跳:这只鹦鹉说话太溜了,而且连土改都知道,知识还真不是一般的渊博。
“那你们上——”年轻人有些挂不住面子,把手里的纸牌一摔,愤愤然站起身,将面前的几张钞票敛起来,原来他们打牌还带着一些小彩头。
大星嘬嘬嘴‘唇’子,然后从背带‘裤’的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卷钞票,另外两位科考队员不由眼前一亮:好几千港币呢,瞧不出来,这还是一只有钱的猩猩,大老远送钱来喽——
看到大星坐下开赌,躺在‘床’上的唐积德嘟囔了一声:“瓦西里同志,悠着点。”
野‘鸡’接过话茬:“没事,考察队员的各种补助肯定不少——”
唐积德也就不再搭理他们,很快就呼呼睡去。这些日子也把他折腾够呛,真有点累了。当他一觉醒来之后,发现屋子里面十分安静,科考队员都围成一圈,中间有两个人再加上大星,‘交’战正酣。其中一位,赫然是船长。
‘揉’‘揉’眼睛,唐积德发现在大星面前,堆着厚厚一摞钞票,周围那些人则全都是满头大汗,紧张、气愤,不可思议等等表情全都写在脸上。
抓完牌后,看到大星又咧开大嘴,他的两位对手不由心里一哆嗦:按照这只猩猩的牌风,肯定是又抓到一手好牌!
果然,大星竖起三根手指,身后的野‘鸡’便使劲吼了一嗓子:“三分!”
唐积德笑呵呵地凑上去,只见大星手里攥着俩王,还有四个2,四个a,难怪底气这么足。于是拍拍它的小肩膀:“不是告诉你悠着点吗?”
“这只猩猩出老千,总不会每一把都抓俩王四个2吧!”最年轻的科考队员终于忍无可忍。其他人虽然也有所怀疑,可是他们一大帮人呢,轮番上阵,结果都被大星野‘鸡’组合把兜里的钞票赢个‘精’光,偏偏还瞧不出人家是怎么作弊的,实在太过丢人。
野‘鸡’嘎嘎几声:“证据,没有证据小心我告你诽谤。俺们家大星是国际知名的赌瘾治疗大师,今天发发善心,帮你们治疗一下赌瘾。”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现在一想起玩扑克,就觉得恼羞成怒,打心眼里不想再玩。任谁被一只猩猩赢光了兜里的钞票之后,只怕都会有这种反应,看来这个赌瘾治疗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不玩了,不玩了,今天算是涨见识了。”船长将手里的扑克一扔,意兴阑珊地站起身。大星也随后站起来,然后把自己那卷钱往兜里一塞,剩下的一大摞全都推到桌子上,野‘鸡’在旁边帮它翻译:“这些就算是俺们‘交’伙食费了好不好?”
大伙又愣了一下,然后纷纷向大星挑起大指:这才是高手风范呢,赌技高,赌品好。于是嘻嘻哈哈地将桌上的钞票各自敛起,然后拉着大星一起奔向餐厅,反倒把唐积德晾在一边。看来瓦西里同志的魅力就是大,到哪都能和群众打成一片。
“等等俺啊,瓦西里的牌技还是俺教的呢。”唐积德不由抓抓后脑勺,以大星灵巧的小爪子,在牌桌上作弊简直太容易了,别说是几个普通人,就是那些老赌棍都得着了它的道。
不过那些科考队员可不愿意搭理他,理由吗也很简单:带着的猩猩都是玩牌的高手,想必都是它的主人培养出来的,由此可以推断,它的主人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肯定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测十分准确,到了餐厅之后,对于船上提供的菜肴,唐积德实在难以下咽,于是便取出几包调料,叫厨师把菜肴回锅,重新加工一下。
在南极考察船上,有着明确的纪律要求,对于外来的食物,必须经过严格的检查。所以厨师也不敢擅自做主,眼睛望向船长。
船长现在已经知晓了唐积德他们的身份,所以也就没有阻拦。当菜肴被重新端上桌之后,餐厅里面的几十个人不由同时吸溜起鼻子:还是原来的几样菜,但是和刚才相比,却香气四溢,令人不由食指大动。
看到唐积德率先动筷,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客气,风卷残云一般吃起来。在海上航行,饮食问题最令人困扰,想不到能品尝到如此美味,自然一个个都变成饿死鬼投胎。
吃完抹抹嘴,他们这才觉得,好像船上多了这个大头也不错,起码能叫大伙都吃上可口的饭菜。
身材微胖的厨师笑眯眯地凑到唐积德面前,没等他张口,唐积德就扔给他几个调料包,简单‘交’待一下用法,胖厨师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灿烂。
那些科考队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