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虾米将受伤的企鹅抱在怀里,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她的身上,也滴落在洁净的冰面上,像‘花’朵一般殷红。大自然的生存斗争,时时刻刻都在进行,无比‘激’烈。
这只雌企鹅显然受伤不轻,‘肥’嘟嘟的身子颤抖着,从它的眼睛里面,小虾米读出了挣扎和不甘。是啊,在遥远的地方,还有它尚未出世的孩子,需要它不远千里地带回食物,哺育后代。如果没有它嘴里的食物,新出生的小企鹅很快就会被遗弃,生命的‘花’朵还没有绽放就会凋零。
轻轻用手抚‘摸’着企鹅的后背,这个大家伙,比小虾米也小不了多少,但是此刻,却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抱,寻找最后的依靠。
“一切都会过去的——”小虾米毫不吝惜地将生命‘精’华输送到企鹅体内,血很快止住了,伤口也迅速结疤,但是那只断‘腿’,却永远的失去了。
另外一边,大星和豹纹海豹也‘交’战正酣,海豹身躯庞大,牙尖嘴利,‘性’子凶恶,但是在陆地上,它的动作实在太过笨拙,被大星耍得团团转。瓦西里同志充分发挥了身体灵便的特长,展开游击战,前后左右,上蹿下跳,小爪子总是能攻击到海豹的大嘴无法顾及的地方;而海豹却连对手的一根毫‘毛’都伤不到,只能气得不停嘶叫。
不过海豹皮糙‘肉’厚,皮下脂肪层更厚,所以大星的攻击,对它来说也就相当于挠挠痒,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连连被攻击,比较恼火而已。
一旁观战的唐积德见状,也就不准备出手,虽然他比较偏心,更喜爱企鹅,可是也不能因此就杀了这只豹纹海豹,每种动物都有它们生存的权利,人类没有资格去剥夺。
大概是看到胜利无望,那只豹纹海豹终于开始向大海里面撤退;大星则乘胜追击,在后面一个劲用猴拳招呼,好不痛快。
噗咚一声,海豹终于入水。大星还没打过瘾呢,仗着水‘性’不错,也跟着跳了进去。可是它的身上穿着防寒服呢,游水受到很大的影响。而且南极冰冷的海水,也叫一直在热带海域活动的大星很不适应,‘激’灵灵打了两个寒战。
就在这时候,豹纹海豹已经开始反击。别看这个大家伙在陆地上比狗熊还要笨拙,但是到了海里,就是它的天下。四肢轻轻一划,就游到大星身前,张开大嘴,恶狠狠地咬来。
要说大星的水‘性’也不错,可是身上的防寒服却**了它的行动,冰冷的海水更是令它束手束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海豹锋利的牙齿咬向它的猴头。
海豹刚才被大星‘弄’得无比窝火,所以这一下使足了力气,就听咔嚓一声,两排牙齿震得发麻,差点崩碎。再看到嘴的猎物,已经不翼而飞。
唐积德的藤鞭及时出击,将大星从死亡的边缘拽回来。受到这番惊吓,大星也明显有点‘精’神萎靡,在唐积德帮它脱了防寒服之后,就吭吭唧唧地钻进了一只捕虫笼。
而那只豹纹海豹确实是凶‘性’十足,依然在冰盖附近的海水里面悠‘荡’,不时将脑袋‘露’出水面,发出几声嘶吼,似乎在向唐积德挑衅。
“还反了你呢!”唐大头不由火起,噌噌几步窜过去,本来还想帮着大星找回场子呢。
很快,六七百斤重的豹纹海豹就被藤鞭捆得上结结实实,然后被唐积德和小虾米合力拉出海面,横躺在冰面上。唐积德蹲在它的脑袋前面,用巴掌使劲在海豹长着稀疏胡须的嘴巴上扇了几下:“还敢跟俺得瑟不?”
小虾米看得有点忍俊不禁:大头叔叔都成亲了,孩子心‘性’还没改啊。或许,能够永远保持这颗童心,也就永远能够保持快乐——
即便被捆成了粽子,海豹依旧凶‘性’不该,笨重的身子不停扭曲,嘴里发出嘶嘶的低吼。最后把大头哥也‘弄’得没了脾气:“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也就是遇到了我唐大善人。今天还没行善呢,就饶你一命吧。”
说完,一脚将海豹给踹到海里,藤鞭一抖,豹纹海豹这才恢复自由,又朝着唐积德吼了几声,这才沉入水中。自始至终,都没服气,叫大头哥丝毫没有品尝到胜利的喜悦。
惊恐的企鹅群也终于恢复了宁静,明显可以感觉到,这帮家伙对唐积德和小虾米更加亲近。唐积德瞧瞧那只受伤的企鹅,‘性’命应该是保住了,只是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中,一只脚的它也很难生存下去。
“单条虎啊,要不也像三立似的,给它‘弄’个假肢吧?”毕竟都属于鸟类,所以野‘鸡’探出头,给唐积德出主意。
唐积德点点头,不过还要等几天,需要彻底把伤养好之后,再给这只企鹅安装假肢;在这段时间内,唐积德也要观察了解一下企鹅脚掌的构造,这样才能因材制宜。
于是挥手告别这群企鹅,只带了受伤的这一只返回雪龙号。看到‘弄’回来一只企鹅,船上的科考队员也都围上来看稀奇。企鹅也不怕生,憨憨地坐在那里,瞧瞧这个,望望那个。
“是不是给它取个名字?”船长先生不禁爱心泛滥。
野‘鸡’嘎嘎几声,然后飞起来用翅膀在企鹅的脑袋上拍了两下:“早就有名字了,这家伙就叫豆豆。俺以后每天的任务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
企鹅豆豆也不是好惹的,伸长脖子去啄野‘鸡’,看来以后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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