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秋荻当然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也就是说,她晚了一步,这次赞助机会,应该是属于东方家的两位夫人了。
但是如果这事已经拍板,那齐秋荻也就没有必要再给她打电话,那天也就直接告诉她不行就行了,又何必私下打电话过来?欧阳若觉得,好像齐秋荻是有心要帮她。
“齐小姐,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希望你能帮我一下,我以后会报答你的。”欧阳若试探着说。
“欧阳小姐,其实这世间的事,大多数都是要靠自己,只有自己去努力,那别人才能帮得上你,完全靠别人,那是靠不住的。”齐秋荻说。
“齐小姐,那我应该往哪个方向去努力呢?”欧阳若觉得这事还有戏。
“其实这件事也还没有绝对的定下来,大家也还在商量之中,这次名伶会的活动在江宁举行,所以我并不占主导,主导的是陆妙女士,赞助的事,我也准备听她的意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齐秋荻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想办法说服陆女士?”欧阳若说。
“据我对她的观察,说服她会有些困难,毕竟东方家族也是江宁有影响力的人家,陆女士恐怕也会考虑给东方家面子,听说陆女士会在明天单独会见东方家的两位夫人,如果她们的会面很愉快,那这件事基本上就定了下来了。”齐秋荻说。
欧阳若好像明白齐秋荻的意思了,但又好像没有完全弄明白。
“我能说的大概也就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了,按理说你是东方家未来的媳妇,那你应该不会和他们争才对,这让我很不理解。”齐秋荻问。
“齐小姐是聪明人,当然明白我和那位公子哥的婚姻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如果我在欧阳家什么也不是,恐怕我们的婚约也就会无疾而终了。”欧阳若实话实说。
齐秋荻果然是一点就透,在电话里轻笑两声:“嗯,我明白了,那你加油吧。”
“谢谢齐小姐,很荣幸能认识齐小姐,如果齐小姐不嫌弃,我很希望能和齐小姐做朋友,我感觉你可以当我的老师,我可以从你身上学到很多。”欧阳若说。
“你谬赞了,你也很好啊,只是太年轻而已,你好好想想我对你说的,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齐秋荻说。
“嗯,我会好好琢磨一下,谢谢齐小姐。”欧阳若说。
“好,那就这样,再见。”齐秋荻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的欧阳若久久不能平静,心里反复地琢磨着齐秋荻的话,齐秋荻好像在话里对她暗示着什么,但却又没有说透,似乎是要让欧阳若自己去猜,但是到底是暗示着什么呢?
她想了又想,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摁下电话,让杨婉柔进来。
“又怎么了?不会又让我去帮你打架吧?”杨婉柔苦着脸说。
“咦,你不是以前最喜欢打架吗,怎么会这样说?”欧阳若笑着说。
“打架误事啊,你看这一次的事,捅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马蜂窝。”杨婉柔说。
“这没什么啊,我倒觉得挺好的,所谓不打不相识嘛,让我们认识了齐小姐他们这一群人,是好事啊,齐小姐刚才给我来了电话,说明天东方家的两位夫人会在江宁和名伶会的会长陆妙见面,我们要想办法做点事。”欧阳若说。
“你不会又要我硬闯吧?别再闹出什么事来了。”杨婉柔说。
“这你放心,这一次咱们不闯,咱们用计。”欧阳若笑着说。
金缘会所。
一辆普通的出租车驶入停车场,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此人虽然已不年轻,却保养极好,皮肤细嫩,身材也丝毫没有走形,依然风姿绰约,虽然服饰较为朴素,但举手投足之间依然可以看出她的不凡风度,还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会所的经理亲自迎上来,满脸堆笑:“陆女生,欢迎光临。”
这妇女便是s省前省长陶亦宪的夫人陆妙,陶亦宪在s省连任两届省长,在s省及周边地区政坛都是有影响力的人物,一向以清廉著称,担任两任省长之后,调到京城某部委任职,工作两年后突然提前退休,又从京城回到了江宁后一直赋闲在家,不问世事,闭门养生。
陶省长虽然闭门不出,但比他小了近二十岁的夫人陆妙却是活跃得很,经常出席各种慈善活动,更被众多精英推荐为名伶会的会长,据说还兼任了几家企业的顾问,混得风生水起,成为活跃在江宁以及万华和兴阳三地之间政商两界的重要人物。
陆妙是前省长的夫人,虽然省长赋闲在家,但多年执政所积累下的政商两界人脉,自然不容小觑,很多在任官员或老总摆不平的事,陆女士亲自出面协调各方,大家都卖给她面子,事情自然也就能迎刃而解。所以陆女士能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倒也不稀奇。
当然,陆女士为什么肯抛头露面帮助那些商家,那些企业又为什么肯花高薪聘请她做顾问,这就不言而喻了。
陆妙在经理的引导之下走进会所,走廊里站着的两个和陆妙年纪相仿的女子赶紧走过来迎接,这两个女子年轻时也应该是美女,但现在两人都已经身材略略发福,虽然穿着极为讲究,一身珠光宝气,但和陆妙一比,外形上自然就相差甚远,两人听说陆妙喜欢穿得朴素,于是也投其所好,分别穿